“既然鄭居士如此憐香惜玉,那我又怎能不成人之美呢!就這麽決定了,這個女人以後就是鄭居士的了。”紫袍人直截了當地說道。
一聽這話,紅袈裟寸頭可不幹了,當即大聲叫道:“莊主,這個女的可是我先買的,都已經成交了,你現在又轉手讓給旁人,是不是不合規矩啊!”
雖說是人在矮簷下,卻也不能當眾丟人,大家都是修煉之人,誰不要點面子。
紫袍人看向紅袈裟寸頭,說道:“這事我知道,規矩自然是規矩,總不能隨意破了。你好像在賭坊那邊輸了物件,不管是什麽,我都幫你給贖回來。不僅如此,台上的這些女人,你可以任選四個帶回去。這個條件,還滿意麽……”
“這……”紅袈裟寸頭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夠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特別是考慮到這裡霧隱山莊,人家又是霧隱山莊的莊主,總不能真的意氣用事,一點面子也不給吧。略一遲疑,紅袈裟寸頭就咧嘴一笑,說道:“莊主都這麽說了,我還能多說什麽,就這麽定了吧。那個……我今晚輸了個缽盂,就在那人的手裡……”
說到最後,紅袈裟寸頭伸手指向尖嘴猴腮。
紫袍人微微點頭,然後看向身邊青衣人,說道:“去把他的缽盂給贖回來。”
“是。”青衣人當即答應一聲,快步朝尖嘴猴腮走了過去。
尖嘴猴腮一直看著呢,等人過來之後,笑呵呵地說道:“你這是準備怎麽贖?”
“缽盂是佛家的法器,想來先生也是用不上的。不如這樣吧,先生使用什麽類型的法器,盡管跟我說,我用兩件跟你換一件,保證先生不會吃虧。”灰衣人微笑著說道。
“這感情好。”尖嘴猴腮說著,轉頭看向陶喜,說道:“把東西拿出來。”
陶喜馬上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缽盂,交給了尖嘴猴腮。
尖嘴猴腮也不用一手錢一手貨,畢竟在霧隱山莊,山莊的人不可能賴帳。他就手先把缽盂交給了灰衣人,灰衣人滿意地說道:“多謝,我這邊先將缽盂交給我們莊主,回頭過來找你。”
“沒有問題。”尖嘴猴腮大咧咧地說道。
就這樣,灰衣人將缽盂送了回去,交到了紅袈裟寸頭的手上。紅袈裟寸頭,跟著就可以上台挑選綠色羅裙的少女了。
不少人看在眼裡,都不禁一陣羨慕,這和尚的運氣可真不錯,《袈裟伏魔神通》沒交出去不說,還拿回來輸出去的法器,白饒了四個女孩子。可以說,一下子就賺大了。
而紫袍人也不去理會旁人,目光轉移到張禹的身上,他朝張禹一抱拳,說道:“鄭居士,時候不早,我就不在這裡多陪了,剩下的事情,讓他們陪你去辦。”
“多謝!”張禹抱拳說道。
“客氣,咱們後會有期。”紫袍人說完這話,轉身就走。
但是,跟隨他一起來的人,卻沒有都走,只有兩個灰衣人跟他一起離開。
剩下來的灰衣人中,有兩個在紫袍人出門之後,走到了張禹的面前。其中一個說道:“鄭居士,還有這位……應該叫作鄭夫人……咱們一起上樓吧……”
張禹自然明白人家的意思,上樓一方面肯定是有一個房間,另外一個方面,肯定是要把《天方八刀》的秘籍給人家寫出來的。
張禹微微一笑,抬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請!”
灰衣人也不客氣,當即朝上樓的樓梯那邊走去,張禹直接跨步而去,熙紅明顯有些緊張,似乎是不知道該不該跟去。
她四下裡看了看,遲疑了一下,還是趕緊跟上張禹。
兩個灰衣人和張禹、熙紅一起上樓,他們一直上到三樓,到樓上之後,一起灰衣人說道:“鄭居士,這裡的空房應該不少,請隨便選一個吧。”
張禹看了看,先前紅袈裟寸頭的房間還開著門呢,張禹不想跟他離得太近,估計這家夥不能消停了。他繞了半圈,選了一個房間,倒也沒有直接推門,只是站在房門口說道:“那就這間房吧。”
灰衣人見他挺靦腆,有一個上前推開房門,然後朝張禹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裡面請。”
張禹隨即而入,熙紅和余下一個灰衣人走了進去。進到房間,裡面也看的清楚,這是一個古香古色的房間。外間是一個堂屋,裡面有一張八仙桌,四把椅子,幾個櫃子,上面還擺放著花卉什麽的。地方挺大,再往裡有一個月亮門,月亮門之上掛著珠簾,不用進去也能想到,應該是一個臥室。
率先進來的灰衣人十分主動,隻管朝櫃子那邊走去,從上面拿來紙筆,放到了八仙桌上。他跟著看向張禹,微笑著說道:“鄭先生,麻煩您先把那個……《天方八刀》的秘籍寫下來……我們兩個也好回去交差,到時候就不耽誤二位了……”
“沒有問題……”張禹大咧咧地走到八仙桌旁邊,坐到了椅子上,紙筆隨即被推到他的面前。
張禹拿起筆來,當即開始書寫,將自己看到過的《天方八刀》的心法寫了下來。不過麽,張禹也沒有寫全,故意漏了兩句,還寫錯了兩句。
他敢這麽做,因為是他清楚,這種心法和別的心法不一樣,別的心法錯了的話, 肯定練不出來,這種心法練到最後,就算是錯了,也可以算是你水平不行。
一會功夫,張禹就給寫完了,他將手裡的筆往旁邊一丟,說道:“寫完了。”
那灰衣人並沒有馬上將張禹寫好的秘籍拿起來,而是說道:“鄭居士,按照山莊的規矩,如果心法有假,必將是死無全屍。所以,希望鄭居士再檢查檢查,別有什麽漏的地方。”
張禹“哈哈”一笑,說道:“放心好了,沒有漏的,師父怎麽教我的,我就怎麽寫的。”
“如此最好,那在下就不耽誤鄭居士休息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灰衣人說完,將張禹面前的紙張拿了起來,朝同伴丟了一個眼色,二人便一起走出房間。
出門之後,還不忘將房門關門關上。
他倆這一走,房間的堂屋之內,就只剩下張禹和熙紅兩個人了。
熙紅顯得十分緊張,哆哆嗦嗦的站在那裡,低著頭,怯怯的看向張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