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不睜眼就是耍流mang,就是故意的!”冷凌雪可是第一次碰到男人那東西,心中羞臊不已,所以現在已經是強詞奪理。
“我……”張禹無辜地說道:“我就算是沒睜眼,但我也是什麽也沒乾啊……”
“你沒乾!你的身子怎麽突然縮下去去……”冷凌雪羞憤地說道。
“你要彈我腦殼,那我肯定得躲啊……”張禹委屈地說道。
“這次你承認了吧!你就是故意躲的!”冷凌雪怒聲說道。
“那你要彈我腦殼,還不許我躲……”張禹攤開雙手說道:“再者說,我躲一下和流mang有什麽關系……”
“你躲……你……”冷凌雪氣急之下,加上張禹說的也有道理,讓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不過片刻之後,她就指著張禹說道:“你……你要不是流mang,那裡、那裡……怎麽會那個樣子……”
“我每次睡醒,那裡都是這個樣子。這不是男人的正常反應麽……”張禹又是無辜地說道。
“我怎麽沒看到別的男人有這樣的反應!”冷凌雪總算找到了埋怨張禹的理由,自然是不依不饒。
“別人……你以前的男朋友睡醒起來,難道不是這個樣子的麽……”張禹說道。
“我沒男朋友!”冷凌雪直截了當地說道。
“那你都沒男朋友,你怎麽能夠確定,男人睡醒不是這個樣子的?”張禹馬上反問了一句。
“我……”這句話直接就把冷凌雪給噎住了,不過她也知道,男人早上起來,會有那種晨呵呵。
張禹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仍在羞臊,估計又要找什麽理由說自己是流mang。
於是,張禹趕緊說道:“對了,剛剛是不是韓業打電話,讓咱們過去。”
“哼!”冷凌雪重重地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他說是在五院,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家睡覺!”
“別別別……”張禹連忙討好地說道:“都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好還不行麽……沒你開車,我這去也不方便……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要不然,我重新坐好,你再彈一下……”
“彈你個頭!”冷凌雪沒好氣地罵道。
“對,就彈我的頭……”張禹隨即說道。
“噗……”一聽這話,一直羞憤的冷凌雪不由得被逗笑了,甚至還笑出聲來。
張禹一看她笑了,馬上說道:“彈吧……使勁的彈……”
說著,還閉上了眼睛,主動把腦袋湊了過去。
“哼!誰稀罕彈你似的!趕緊把腦袋拿走,別耽誤我開車!”冷凌雪說著,抬手將張禹伸過來的腦袋給摁了回去。
她跟著踩住刹車打火,直接開車朝五院的方向駛去。
張禹知道,冷凌雪現在不生氣了,只是自己剛剛確實不應該不醒,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造成這樣的插曲。特別是下面的小夥伴,眼下還有點疼呢。
冷凌雪的車開的很快,仿佛是在發泄自己的情緒。不過一會之後,她想要開快也開不快了。因為路上車水馬龍,塞車塞的不像樣子,她也只能隨大流,龜速行駛。
好在冷凌雪終究是律師,工作中遇到過不少困難和煩心事,她都能夠克服。經過這一陣子的舒緩,冷凌雪也冷靜下來,她知道這就是一個誤會。自己想要跟張禹開個玩笑,張禹也想要跟她開個玩笑,結果一不小心,這個玩笑大了。
對於鎮海市白天的交通,冷凌雪早就服氣了,車子終於爬到五院,在停車場停了車,二人一起進入醫院。
給韓業打了電話,確定了病房,二人來到九樓的特護病房。
病房裡面,韓業正在打電話,嗓門還不小呢,“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兒子現在肚子疼的厲害,一直都沒好,總不能跟你們去派出所吧……不就是打人麽,他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還能怎麽樣,難道還能讓他蹲監獄啊……這樣,先讓受傷的同學看病、治病,花多少錢都是我的,我這邊會讓人去看望受傷的學生,另外還會跟他的家長談,一切的賠償,我這邊都包了……不說不說了,我兒子肚子實在疼的厲害,一個勁的叫喚……好、好,等我兒子好了,我親自帶他們去你們派去所好不好……成成成,不好的話,我自己去,我現在先讓那四個打人的去……”
韓業好像是掛了電話,但他很快就沒好氣地罵道:“你們幾個小兔崽子都無法無天了,還敢當街打人!”
“韓叔叔……是韓老大讓我們動的手……”“叔叔,那個小子搶了韓老大的女朋友……”“對,所謂殺父之仇,奪妻之恩……乃是啟齒大怒……”
房間裡跟著響起幾個孩子稚嫩的聲音,不難聽出來,他們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
“去你馬的!老子還沒死呢!什麽殺父之仇!”韓業旋即罵道。
“你胡說什麽呢,就是奪妻之恨,沒有殺父之仇……”有一個小子還算機靈,趕緊這般說道。
“對對對,就是奪妻之恨……”“奪妻之恨,奇恥大辱啊……”另外的學生,也都跟著說道。
“你們幾個小屁孩,懂得還挺多!還特麽給老子整奪妻之恨,他結婚了麽!你們四個,現在馬上去東大街派出所自首,然後給挨打的同學道歉!”韓業罵罵咧咧地說道。
“啊?”“去派出所自首……”“這……”“叔叔,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四個小子又是吃驚,又是害怕,都是小心巴拉的。
“你們也沒成年,還是小屁孩,去派出所自首能怎麽了!賠錢的事兒, 都有老子呢,怕什麽怕,都給我去!”韓業大咧咧地說道。
“好。”“好。”“是,叔叔。”……見韓業這麽說了,四個小子連聲答應,隨即推門而出。
張禹和冷凌雪剛到病房門口,不過韓業的喊聲,二人都聽得清楚。
眼瞧著四個孩子出門,張禹和冷凌雪沒有出聲,讓他們走了過去,隨即進到病房。
特護病房分內外間,韓業正獨自站在外間,裡面關著門,但不時地傳出韓家聲痛苦的叫聲。
“疼……疼死我了……爸……我疼……”
聽到如此聲音,估計哪個當家長的都會揪心。
其實張禹也是,如果說沒看到韓家聲當街仗勢欺人,單是聽到孩子這樣的痛呼聲,他肯定會馬上出手搭救。
“韓總,我們來了。”冷凌雪一進門,就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