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邊先生等人,一直站在洞口那裡等待,確切的說,是嚴陣以待,以免張禹等人突然冒出來。
等了很久,突然一團黑霧從前面炸開,“噗!”
緊跟著,一個黑衣忍者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我回來了!”
“黑太郎,有何發現。”阿部直接問道。
“我是從左側進行搜查,沒有任何發現。”黑衣忍者說道。
阿部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你先休息一會。”
“嘿!”黑太郎答應一聲,去紅衣忍者那邊站下。
很快,就是“噗”地一下,又有一團黑霧炸開。
“我回來了!”
“有發現嗎?”阿部問道。
“我是從右側進行搜索,沒有任何發現。”黑衣忍者說道。
“又沒有”阿部嘀咕了一句。
沒等他繼續說話,突聽“噗”地一下,又有一個黑衣忍者冒出了出來。
“我回來了,有重大發現!”黑衣忍者一出現,就直接說道。
“有何發現?”阿部有些激動地問道。
“我發現了剛剛那三個人,一個很高,一個小孩,還有那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被黑大個背著,好像是受了傷。”這個黑衣忍者說道。
他嘴裡所描述的人,自然是張禹。
一聽發現張禹,日邊就急切地問道:“他們在什麽地方?”
“他們正朝後側行進”黑衣忍者指向對面的方向,接著又道:“那個青年人看起來受了傷,但是他好像發現了我,在我一靠近的時候,他就從黑大個的背上跳了下來,進行尋找。我擔心被他發現,沒有戀戰,就立刻回來報信了。”
“你做的很好!”日邊滿意地點了點頭。
阿部跟著一揮手,說道:“你們先到一邊休息,等四郎回來。”
兩個黑衣忍者到一邊休息。
沒過兩分鍾,又是“噗”地一聲,又有一個黑衣忍者冒了出來。
“我回來了。”
“黑四郎,你可有什麽發現?”阿部問道。
“我發現了一男一女。女人穿的是紅色衣服,那個男人打扮十分怪異,好像是一隻猴子。”黑衣忍者說道。
“你是在什麽方向發現他的?”阿部又問道。
“在那個方向。”黑衣忍者指向對面的方向。這個方向,正好也是先前那個忍者所指。
阿部微微點頭,看向日邊,說道:“日邊先生,看來這裡確實有兩撥人,而且他們去的好像是一個方向。”
“掃嘎!”日邊先生也點了點頭,隨即指向斜側方站著的楊煥章,用國語問道:“那個方向,是不是先前所說的地宮所在?”
“是”楊煥章也沒有辦法,隻好點頭承認。
日邊先生又看向阿部,說道:“他們應該去這裡藏寶的地宮了,你說咱們該怎麽辦比較好。”
“我認為,他們都去了那裡,那就再好不過。咱們不妨也趕過去,來一個甕中捉鱉,趁他們元氣未複,將他們一網打盡。”阿部說道。
“我也是這個想法。那就出發!”日邊先生說著,先前一揮手。
當下,他率同手下一同朝地宮方向趕去。
一路之上,也算是小心謹慎,忍者們護在他的身邊,在外圍則是一眾端著衝鋒槍的槍手。
張禹雖然感覺到有人窺視,但是並沒有發現窺視自己的人是誰。
在他看來,十有八九是有人用圓光術之類的法術進行窺視,萬沒想到,窺視他們的人會是忍者。
因為,這裡四下望去,一馬平川,如果說有人的話,絕對不會逃過他的眼睛。另外,他只能感覺到有人窺視,根本沒有察覺到腳步聲。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窺視的距離並不近,而且在他回頭張望的時候,很快就消失了。
張禹並沒有改變原先的計劃,繼續和朱酒真、一枝梅趕往地宮。其實改變也沒有用,對方如果會圓光術,那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眼下自己無路可走,地宮那裡是他唯一的機會。
路上再沒有其他,過了原先金印所在位置,便來到地宮的入口。
三個人順著台階下去,進到大殿。
大殿內還和之前一般,古樸莊嚴,幾副骨骸,一個站著,四個躺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站在殿門口看了會,張禹說道:“咱們這次,別直接往前走,從邊上迂回,看看牆上有沒有機關之類的。”
“好。”朱酒真和一枝梅一起點頭。
三個人朝右側走去,一邊走,朱酒真一邊輕輕地敲擊石壁。
敲擊的聲音很實在,顯然不是空心的。他們現在是順著牆邊走,也就是進門口橫著走,走過這段橫著的石壁,便需要拐彎向前。
朱酒真仍然是一邊走,一邊輕輕敲擊,發出來敲擊聲,仍然很實在。可隻敲了三次,朱酒真就突然說道:“不對!這裡有機關!”
張禹一愣,馬上說道:“我聽這聲音,不像是空的。”
一枝梅也點頭說道:“是啊,不像是空的。”
“這裡雖然不是空的,但是再往前一點就不一樣了”朱酒真嘴裡說著,就跨前一步。
他身高腿長,他的一步,抵得上旁人的兩步,更是抵得上一枝梅的三四步。
隨後,他又抬手在牆上敲擊之前。
“砰砰砰砰”
果不其然,這一次的敲擊聲明顯和先前不同,變得有些發空。
“真的有機關。”張禹一步搶了過去,在朱酒真的旁邊,輕輕敲擊起牆壁。
“砰砰砰砰”
一枝梅也跑過去,敲了幾下,同樣如此。
“大哥,你說這裡會不會是暗門什麽的?”張禹問道。
雖然他也學了機關總綱,可是初學乍練,肯定白扯。
朱酒真已經把耳朵貼到石壁邊,又輕輕敲擊石壁,同時嘴裡說道:“你們兩個不要出聲。”
“砰砰砰砰”
敲了幾下,朱酒真才移開腦袋,搖頭說道:“不是暗門,應該是暗箭。”
“暗箭”張禹不由得大吃一驚,說道:“這裡還有暗箭?”
一枝梅也有點擔心地說道:“在這裡布置機關暗箭,又是做什麽用的。”
“這個就不清楚了,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這裡的東西,千萬不要亂碰,以免觸動機關。”朱酒真叮囑道。
“明白。”張禹和一枝梅一起點頭。
三個人又繼續向前走,朱酒真還是一邊敲擊牆壁,一邊聽著動靜。
現在所經過的牆壁,幾乎都是空的,朱酒真同樣能夠確定,牆壁裡藏的全都是暗箭。他不僅僅是橫著敲擊,而且還豎著敲擊,整個牆壁,大體上是按照人的高度來的。
朱酒真的身材高,他抬手最高的位置,那是實心的,再往下都是空的。
他們完全能夠確定,一旦觸動機關,射出來的箭不知道有多少,怕是任誰也躲不過去。銅皮鐵骨能不能擋得住,說實話也是個未知數。
三個人就這麽敲擊石壁,因為地宮足夠大,敲了一會,來到與神案平行的地方,牆壁的聲音才從空心變成實心的。
他們又走幾步,來到神案這一側的石壁。朱酒真伸手再敲,聲音同樣也是實心的。
很快,就來到了神案邊,這一路過來,也沒有發現有暗門的聲音。神案上供著三清,三人準備繞過去,剛轉過身子,就隱約看到,好像有人朝這邊走過來。
張禹三人忙定睛觀瞧,走過來的是兩個人,一個身穿紅衣,一個身穿豹紋,不是十二生肖中的那兩位,又是何人。
一看到這兩位,張禹三人都是皺眉,這可真是夠巧的了,竟然又碰到了。
“三位,別來無恙!”
張禹他們看到了對方,對方同樣也看到了他們,姬冰冷冷地打了個招呼。
“無量天尊!還好、還好。可真是巧了,咱們又見面了。”張禹故作淡定,打起揖手說道。
“是啊,真是夠巧的了”姬冰輕笑一聲,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剛剛道長不是說,有天師府的長輩在上面等著嗎?人哪去了,你們怎麽又回來了。”
這屬於明知故問,同樣也是在故意寒磣張禹。
姬冰的聲音中,還帶著一股恨意,似乎恨不得直接宰了張禹。
張禹也知道打不過,當然更加不能動手,他笑呵呵地說道:“我師門的長輩,可能是臨時有事先走了,也是沒想到,小鬼子會突然跑到那裡去咱們這想要活著出去,看來是不太容易了”
姬冰和侯宣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來到骸骨那裡,二人打量了一下那裡的骸骨,跟著繞到張禹這邊,在張禹的對面站在。
姬冰又冷冷地說道:“不是不容易,是你肯定出不去了。這個世上,還沒有人敢欺騙我,更沒有欺騙我的人,能夠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說完這話,姬冰的一雙眼珠子都瞪起來了。緊跟著,她雙臂一分,一對雞爪子就出現在她的掌中。
見她這般,朱酒真和一枝梅立刻做好準備。確切的說,一枝梅是做好逃跑準備。
張禹則是一攤手,看起來絲毫不把對方當回事,淡定的說道:“咱們兩邊現在動手,你以為你就一定能夠殺了我們麽。”
“那就試試好了!”姬冰狠狠地說道。
“一旦試了,我怕咱們就再沒有回頭路,屆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你要知道,小鬼子就在上面等著咱們呢。這裡沒吃沒喝,過上一個星期,咱們餓都餓死了。哪怕是我現在死在你的手裡,你充其量也就是比我多活一個禮拜。不過話說回來,你們若真有把握能輕而易舉的殺了我,怕是也不會等到現在了吧。我不和你們動手,是我不想無謂的消耗氣力,讓小鬼子撿了現成的便宜。所以,我也奉勸你,還是想清楚的好。真想動手分個生死,等咱們離開這裡之後,你不找我,我還找你呢。”張禹說完,滿臉笑容的看著對方。
他的臉上,滿是自信,沒有半點畏懼。
“你以為”
姬冰剛開口,可還沒等她把都說出來,站在她旁邊的侯宣就抬手攔到她的身前,“十妹。”
“九哥,你這是什麽意思?”姬冰不解地看向侯宣。
“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想要動手,隨時都可以。只是眼下,咱們深陷絕地,沒有必要因為一時之氣就拚死拚活。這樣的話,只會讓小鬼子撿了現成的便宜。”侯宣正色地說道。
“呵”姬冰冷笑一聲,衝著張禹說道:“好啊,那我現在就先不殺你們。來時的路,已經被小鬼子給堵住,想要出去,根本不可能。我們過來,就是想要看看,這裡有沒有能夠出去的通道。你們此來,想必也是如此吧。”
“沒錯。”張禹微笑著說道。
“那你們可找到出路?”姬冰又問道。
“暫時還沒有。”張禹說道。
“那咱們就一起仔細找找。”姬冰恨恨地說道。
“完全沒有問題。”張禹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之所以這麽自信,也是猜到對方不會輕易動手。
畢竟,自己之前乾掉了幾個島國陰陽師,還破開這裡的陣法機關。對方若是真有把握殺了他,估計早就動手了,哪能等到現在。
既然先前就有所忌憚,何況是現在已經被小鬼子給堵住出路。要想活命,現在死磕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張禹和姬冰說話,侯宣的眼睛,早就落在放在供桌上毛筆和《金冊玉蝶》之上。只是擔心雙方動手,才沒有直接去碰。
眼下見沒有動手的意思,侯宣便跨步走到供桌前。打量了幾眼,他直接伸手抓向毛病,隻一觸碰,手就跟觸電一樣,彈了回來。
“嗯?”侯宣忍不住驚叫一聲。
他的舉動,張禹等人和姬冰都看在眼裡。
姬冰問道:“怎麽了?”
“這東西上面有電。”侯宣說著,又抓向《金冊玉蝶》,手同樣被彈了回來。
這一來,姬冰好好奇起來,她先朝侯宣遞了個眼色,讓侯宣盯著點張禹他們,以免張禹等人突施冷箭。
她跟著也走到供桌前,不過她沒有像侯宣那樣,直接伸手去抓,而是把手中的雞爪子遞了過去。
雞爪子來到毛筆下面,她輕輕一用力,想把毛筆給掀起來,結果毛筆卻紋絲不動。
“咦?”姬冰也愣了一下,隨即加大力氣。
可不管她怎麽用力,毛筆就好像焊死在筆架上一般,紋絲不動。同樣,筆架也是這般,一動不動。
折騰了一會,姬冰也沒了辦法,她看向張禹,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張禹一攤手,笑著說道:“你說怎麽回事?這東西要是能搬得動,你因為還能留在這裡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