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良不管不顧,徑自走了,剩下小劉癱倒在地上,又是打滾子,又是哭嚎。
但是不論她如何折騰,都收獲不到一個人的同情。
眾人知道她是這種要錢不要臉的人,誰還肯可憐她?
李毅走上前,輕歎一聲,說道:“汪英同志,我說過的,要你先緩緩。”
汪英道:“我一看到鄭良就來氣!一眼也不想看到這個人了。”
李毅道:“鄭良這個人,是個什麽都敢舍得的人,這段時間裡,你凡事都小心一點。”
汪英道:“難不成,他還敢來找我的麻煩?我才不怕他,他要是敢來找我,我就報警,把他抓起來,新帳舊帳一起算!”
李毅笑道:“你知道這麽想,那我就放心了。嗯,汪英同志,是這樣的,我還有一點事情處理,要先回去。”
汪英道:“不是說好了的嗎?你今天的行程,歸我來安排的。”
李毅道:“這一天也差不多了,呵呵,好了,接下來的活動,我就不參加了。”
汪英笑道:“那好吧,李副省長,您可得記住了,你還欠我半天的時間呢!以後可是要還給我的。”
李毅道:“行啊,以後再說吧!大不了明年三八節,我再還你半天吧!”
說罷,他朝汪英擺擺手,又跟徐冰還有妙可交待幾句,要他們在這邊玩,自行回去,然後就駕車離開。
楚憐心和韓絮正等著李毅到來,三人會合後,李毅問道:“你們看中的是哪裡?”
“喏,就是這裡。這邊恰好有一整幢樓房出租。”楚憐心指了街道對面的一幢樓房,“你看。在這裡開楚藝分院,怎麽樣?”
李毅沉吟道:“這個地段好是好,可是,你不想自己建一座分校嗎?”
楚憐心道:“那樣的話,前期投入太大了。而且,我也想先看看這邊的市場行情怎麽樣。萬一開不下去呢?那我們租房開校的話,抽身退走,也容易得多。”
李毅笑道:“你啊,分校還沒有開,你就先說喪氣話了。”
韓絮笑道:“楚校長這是未雨綢繆。還沒有進步,先想退路。”
李毅道:“這也是穩當之法啊!很多商場精英,就是敗在急進之上。稍微有些成就,就把攤子鋪得很大,結果就導致失敗。憐心。你這麽年輕,在成功的時候,卻不驕不躁,一步一個腳印的前進,這樣很好,很難得。那就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楚憐心笑道:“李先生,你也覺得,這個地段好嗎?”
李毅道:“你要是只在這裡開楚藝分院的話。在這裡是不成問題的。但你要開劇院的話,這邊就有些不太合適。”
楚憐心道:“這邊隻開楚藝分院。劇院的話,我們看中了市中心的另一個地方,把他們的二樓全租下來,也足夠用了。”
李毅道:“看來,你的眼光很毒啊!以後,你可以獨當一面了。”
楚憐心道:“我這點東西。都是跟你學的呢!”
李毅笑道:“以後,你們可以在全國繼續開分院,開分劇院,遍地開花,然後再把楚藝這塊金字招牌運作上市
。那時,你就是一個成功的女強人了。”
楚憐心搖搖頭,笑道:“我可沒想這麽遠。”
韓絮道:“楚校長,我覺得李先生說得沒錯,他的話,就是我們努力的目標。李先生,以後你到哪裡當官,我們就跟你到哪裡去開店,你要是能把全國的省市都跑個遍,咱們的分院,也就能開遍全國了。”
李毅道:“好大的野心!”
韓絮道:“楚校長,李先生幫了咱們這麽大的忙,咱們是不是應該請他吃晚飯啊?”
李毅道:“我什麽忙也沒有幫。你別把功勞往我身上推。”
韓絮道:“這大老遠的趕來,又是放下手中工作趕來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呢!”
楚憐心道:“李先生,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請你一起吃個晚飯吧。”
李毅忽然歎了一聲。
楚憐心道:“李先生,你要是沒空,我們也不會勉強,你也不必歎氣啊。”
李毅笑著搖搖頭:“我是在歎自己啊,忽忽然,又是一天,感覺一天到晚,就是在不停的等待吃飯。一覺醒來吃早餐,用不了多久,一個上午就過去,然後吃中飯,剛歇了一下,又到了晚飯時間。這過日子,也太快了一點。”
楚憐心道:“李先生,你覺得日子過得快,說明你生活很好,衣食無憂,不用想事。要是空著肚子,饑一餐飽一餐,有了上頓,就要為下頓奔忙的人,哪裡會覺得時光過得快呢?他們只會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
李毅笑道:“你說得對,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韓絮笑道:“那照楚校長這麽說,窮人雖然沒有錢,但他們有時間,因為他們的時間,比有錢人的時間,過得要慢。”
李毅道:“哎,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正確的。時間的快慢,是相對的。我們記憶深刻的,往往也是那些苦難日子裡發生的事情,平時悠閑生活裡的東西反而沒留下什麽記憶。”
楚憐心道:“這話說得對呢。我現在記憶最深刻的,就是以前吃苦受累,四處奔碌的日子,在那樣的日子裡,成天都在擔心這個,擔心那個,覺得一天好漫長。現在呢,生活變好了,日子過得也快了,反而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需要我去記掛的了。”
韓絮道:“好啦,咱們說半天的話了,也該去喝杯茶,吃口飯了。”
李毅和楚憐心笑笑,三人來到附近一間飯店吃飯。
席間,韓絮出去上洗手間,回來的時候,說道:“奇怪得很,剛才我出去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趴在咱們包間外面,見我出去,他馬上就走了。不會是什麽壞人吧?”
楚憐心道:“你想多了吧?我們剛來東海省,又沒得罪誰,能招惹上什麽壞人?也許是路過的,也許是站在那裡接打電話的。”
韓絮點點頭:“也對,李先生治理的省市,治安肯定是不成問題的,嘻嘻,我們就放心的吃吧!”
李毅道:“多承誇獎,愧不敢當。”
韓絮道:“楚校長,咱們要是住在東海省,那該多好?那我們和李先生,就可以經常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楚憐心道:“你不是要到東海省來發展了嗎?你以後可以常和李先生來
往了。”
韓絮道:“對啊,我是要過來了。可惜,你又不在,那也怪沒味的。”
李毅道:“憐心,你也可以多待在這邊。京城那邊,反正都上了正軌,只要有可靠的人替你管理,你再定時回去上上緊,那就不會出大事。”
楚憐心芳心一跳,心想李毅這是在留我嗎?
“嗯。”楚憐心輕聲細語的應了一聲,雙眸流轉,看了李毅一眼。
李毅的心,也自一動,這才明白自己剛才的話,被楚憐心誤會了。
但他也不想解釋,只是回以一笑。
韓絮在旁邊抿嘴輕笑。
楚憐心嗔道:“韓絮,你笑什麽?”
韓絮道:“我早就學過一個成語,叫眉目傳情,一直不理解,心想眉目怎麽可以傳情呢?剛才看到某人的親身示范之後,我才明白了,原來眼睛真的會說話,也會傳情達意呢!”
李毅和楚憐心相視一眼,微微一笑。
“你是學表演的,居然才知道眉目可以傳情?可見你們學校的老師,都白教了你。”李毅笑罵一聲。
韓絮道:“李先生,你這罵的,可是咱們楚校長哦。”
楚憐心道:“這個韓絮,在京城挺好的,怎麽一到東海省,這嘴就變這麽賤了呢!”
韓絮道:“這就要問李先生了,這東海省有什麽樣的習性,居然能把我變成賤嘴?”
三人哈哈大笑。
吃完飯,三人聊了聊天,就起身離開。
韓絮又要請李毅去玩,說是要李毅當向導,帶她們領略一下東海省的夜景。
李毅也很享受和這兩個美女在一起的感覺,很放松,很輕松,心情愉快,於是就答應了。
這天晚上,李毅帶著楚憐心和韓絮,把海江市的幾處風景名勝都跑到了,又在龍浦河邊吃了宵夜,一直玩到盡興方歸。
李毅先送楚憐心她們回到酒店,然後下樓。
來到車邊,李毅正要伸手拉開車門時,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李副省長,和兩個大美女,玩得盡興嗎?”
李毅眉毛一軒,猛然回頭,看到鄭良站在不遠處。
“是你!”李毅沉聲道,“你怎麽會在這裡?是在跟蹤我嗎?”
鄭良雙手插在褲兜裡, 一副油頭滑腦的樣子,嘿嘿一笑:“不敢,只不過是偶然碰上了。誰叫咱們之間有緣呢!”
李毅道:“你跟蹤我,想做什麽?”
鄭良道:“李副省長,你有兩個美女作伴,玩得夠爽,我現在卻是孤家寡人一個,長夜漫漫,難熬得很哪!”
李毅道:“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鄭良道:“咎由自取!這個詞用得好。李副省長,我就是想向你求證一下,今天中午,你是不是聽到我跟梁科通的電話了?”
李毅點頭:“不錯,我都聽到了。”
鄭良滿臉憤怒:“那麽,也是你把實情告訴給了汪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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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李毅道:“是我告訴她的。我這個人,沒有欺騙人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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