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跟著的島國人,佯裝看風景,總是不遠不近的跟隨,看到有人離隊下山,他們也不管不顧,只是跟在涼子所在的大隊後面。
李毅他們一站住,島國人也站住不走。
“好險峻的山谷!”饒若曦道:“這種地方也能滑雪?這要一頭栽下去,還不得死翹翹了?”
李毅笑道:“你這就不懂了吧,滑雪運動,追求的就是一種速度、跳躍和滑降的競賽運動。高山滑雪的樂趣和魅力,正在於此。”
饒若曦道:“我還真不敢在這裡滑,想想都怕怕。”
李毅道:“那你可以玩玩越野滑雪,是在低山丘嶺地帶長距離滑行,雖然遠不如高山滑雪的樂趣和魅力,但從安全和健身角度而言,更具有廣泛的參與性。”
涼子說:“李先生,你還懂滑雪啊?你是不是滑雪高手?”
李毅道:“我以前常滑,越野、高山,都玩過。”
往前走,經過窄道時,忽然一陣狂風吹來,好大一陣風,吹得人站都站不住腳,涼子害怕,緊緊抱住了李毅,李毅行動受阻,腳底下打滑,哎呀一聲,徑直往山谷滑倒。
錢多就在他身後,見狀大喊一聲:“毅少!”想伸手去拉李毅。
但這山谷太陡,人體的下滑之勢何其這大!
只不過眨眼之間的功夫,李毅和涼子就下滑了十幾米遠,還在繼續,滑向深深的谷底。
谷底雲霧繚繞,也不知道有多深!
錢多既驚且悲,恨不能馬上跟隨李毅滑將下去。
饒若曦冷靜的道:“錢師傅,你不能下去!這裡掉下去。生死難料。我們另外想辦法救李毅!”
錢多恨道:“都怪那個島國妹子!動不動就要人背,還指定要咱們毅少背!太氣人了!要不是她,毅少也不會摔下去!”
饒若曦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埋怨無益。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到下面去救人。”
童軍道:“安排幾個人留在這裡,我們下山。另找路進去。”
饒若曦道:“去找幾個當地人來當向導,山谷總有出口。”
錢多道:“事不宜遲,咱們快行動吧!就怕下面有猛獸什麽的,傷害到毅少那就完了!”
饒若曦道:“分開行動,在天黑之前,一定要找到李毅!”
後面跟著的島國人,離得有點遠,還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麽事情,看到錢多他們都急匆匆的往回走。又不見了涼子,便面面相覷,也跟在錢多他們身後下山。
李毅和涼子,完全刹不住車,一路往下滾落。
涼子是在李毅背上的,她一邊尖叫,一邊緊緊抱著李毅,兩個人一齊往下滾。
李毅也抱緊了涼子。兩個人的頭緊緊貼在一起。
幸運的是,這道山坡上長滿了茂密的野草。坡道上也沒有什麽突出的尖石塊。
“嘭!”的一聲響,李毅和涼子的身體,撞上了一棵大樹,被卡停了。
“啊喲,我的屁股!”李毅的屁股正好撞在大樹乾上,一股鑽心的疼痛彌漫全身。
休息了一下。李毅才恢復知覺和行動能力,他試著爬起來,坐在地上,喘息了一陣,動了動身體的各個器官。發現手腳都能彎屈,雖然疼痛,但只是些表皮傷,並沒有傷筋動骨。
“還好我命大!”李毅揉了揉腰上疼痛的地方,看見涼子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連忙伸出手,搖了搖她,喊道:“涼子!青木涼子!”
涼子緊閉著雙唇,沒有一絲反應。
李毅心裡一涼:這個青木涼子,不會掛了吧?
他伸出食指,橫在涼子鼻子下面,探了探鼻息,能感知到她呼吸的氣息,這才放下心來,又休息了一陣,這才起身,抱起涼子,從山坡下緩慢的走下去,一直來到谷底。
這真是座風景綺麗的山谷!
放眼四望,盡是難以攀援的高山,萬仞峭壁微微泛紅,上面掛滿了蔥翠的長春藤的藤蔓,頭上戴著一頂頂懸鈴木扎製的鳳冠,一面面黃色的懸崖上,雨水劃出了道道溝壕,積雪的金色流蘇從高高的地方垂下。
山谷下面,昏昏暗暗的,霧氣騰騰的峽谷中衝出一條無名小河,銀練般地伸向遠方,像長蛇閃耀自己的鱗片一樣,光芒四射。
李毅抱著涼子來到小河邊,捧起一捧清涼的山水,灑在她臉上。
涼子悠悠醒轉,舉目四望。
“這是哪裡?”涼子問。
李毅道:“是山谷。我們剛才不小心,從上面滾下來了。”
“啊?”涼子想起身,但胸口很痛,剛起身一半,便又倒在地上,說:“怎麽辦好?我們怎麽上去啊?”
李毅道:“這麽陡峭的山壁,要想上去是不可能了。不過,這裡有河,我們只要順著這河水走,肯定能找到出口。”
涼子道:“我胸口好痛,只怕走不了跑。李先生,你不要丟下我。”
李毅說:“哪裡受傷了?我看看。”
涼子道:“就是胸口這裡,好痛。”
李毅道:“不會是斷了肋骨吧?涼子,我得解開你的衣服看看。”
涼子說:“那你就看看吧。李先生,我不會死在這裡吧?”
李毅說:“你才多大人?怎麽就說這種喪氣話?”將她抱起,讓她半躺在自己懷裡,然後解開她的上衣。
十六、七歲的少女,胸脯已經發育得還不算很成熟,像兩個小木瓜似的。
涼子疼痛的地方,正好在她左胸下面。
李毅道:“冒犯了。事急從權,請涼子小姐原諒我的唐突。”
涼子閉上眼,表情很痛苦:“李先生,你快看看,我現在感覺吸一口氣都鑽心的痛!”
李毅顧不得許多講究,伸手解開她的胸衣。
兩隻雪白的小白兔。脫跳在眼前,兩顆粉紅的蓓蕾,像盛開在雪地上的兩朵紅蓮花。
李毅屏除雜念,握住她的右胸,輕輕揉動幾下,又微微向下壓。
“痛嗎?”。李毅一邊動。一邊問她。
“痛!”涼子說:“就是這裡,對,就是你摸的這裡,好痛。”
李毅道:“我們滾下來的時候,你是在我背後的,按理說,胸口這裡不會受到太大的撞擊啊。我摸了摸你的肋骨,也沒有斷裂。”
涼子說:“我不知道啊。就是好痛啊。”
李毅道:“這荒山野地,也找不到藥。我們只能先走出這片山谷。”
涼子說:“我走不動。”
李毅抱起她,說:“幸好你身子輕,我力氣又大!還能抱你一段路程。”
涼子說:“李先生,對不起啊,我老是拖累你。”
李毅說:“你是來幫我忙的啊。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來這裡受這罪。”
涼子說:“其實,剛才在上面時,我走得並不累。”
李毅道:“我知道。”
涼子說:“你知道?”
李毅道:“你並不累。只是想讓我背背你,對吧?”
涼子說:“我是看你老是和那個饒小姐親親密密的。我心裡就難受。”
李毅笑道:“你這傻孩子!饒小姐是我的……你難受什麽啊?”
涼子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難受,反正就是心裡有一種很刺痛的感受。”
李毅一怔,他以一個情場老手的敏感,感覺涼子心裡的這絲異樣,怕是不太單純呢!
在陌生環境下,女人更容易失去安全感。更容易傾向男人的保護。
“我們還能走出去嗎?”。涼子驚惶的張望著周圍陡峭的山壁。
李毅道:“你害怕?我聽說,你面對天神一般的醒獅時,也是夷然不懼,還敢站出來說話。怎麽就怕這山林深谷呢?”
涼子說:“什麽醒獅啊?我可怕獅子呢!這裡不會有獅子吧?”
李毅道:“這裡不會有獅子,也不會有老虎。但是肯定會有……”
他後面那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猛的站住了腳步,目光緊張的盯著前面。
“怎麽了?”涼子問。
“噓,別說話。”李毅輕聲說。
涼子橫躺在李毅懷裡,扭過頭去,只看了一眼,就被嚇得花容失色!
一條斑斕大蛇,就躺在前面路上!盤曲著粗壯長大的身子,腦袋怕有碗口大小呢!蛇身上的鱗片,閃著金色的反光!
“啊——”涼子張開嘴唇,想要驚呼出聲。
李毅早就料到她會驚喊,但自己的雙手都在抱著她呢,隻好低下頭,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
涼子的驚呼聲,變成了沉悶的唔聲。
她睜大清純的雙眼,看著李毅的眼,兩雙眼睛,離得如此之近,像能看清彼此的心靈。
“別叫喊。它在睡覺呢!不要驚醒它。”李毅的嘴巴,還在她嘴裡,小聲的用含糊不清的語句告訴她。
“嗯。”涼子不能說話,剛發出一個聲音,舌頭就伸到了李毅的嘴裡去了。
李毅頓覺心跳加速,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少年時代,體驗到了和某個心儀女生的初吻。
“不要喊。”李毅的嘴,離開她的嘴,再次叮囑她。
涼子完全懵了,微張著嘴,睜大雙眼,神遊物外,就連身邊大蛇的危險,也忘卻了。
李毅心裡緊張得不得了!
看那條蛇的外形和花紋,再看它的頭形,就知道這是一條很毒的毒蛇!
如果不小心驚動了它,那憑自己這帶傷之體,只怕難逃它的毒口!
他還有經天緯地的事業要做!
大好身軀,絕不能白白死在這無名山谷,葬身這毒物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