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遠呵呵一笑,邁步走進李毅的辦公室。
李毅道:“吳書記,你這是來找張省長的吧?”
吳澤遠道:“不,我今天是專程來找你的。”
李毅道:“吳書記,有什麽指示?”
吳澤遠道:“我哪有什麽指示啊?只不過有件事情,想來求求你。”
李毅擺手道:“吳書記,你言重了。”
兩人坐定,徐冰泡茶來。
吳澤遠道:“李毅同志,上次聽你講,你和四海集團的老總認識?”
一聽這話,李毅馬上明白了吳澤遠的來意。
上次李毅說過,他可以介紹四海集團的人到海江來,承包海江市的那些建設項目。
但這幾天,李毅因為郭小玲家的事,忙得不可開交,就把此事給忘記了,一直沒有辦理。
“哦,是的。”李毅笑道:“我這幾天太忙,差點忘記這事了。”
吳澤遠抹了一把臉,說道:“李毅同志,還請你多費心,和四海集團那邊聯系一下,這城建工作無小事,拖延不得,能盡快解決的話,那就最好。”
李毅不由得竊笑,心想吳澤遠這臉譜,變化得也太快了一點。
之前,因為資金不足,吳澤遠就不想搞城建工作,現在因為有四海集團加入進來,他馬上就迫不及待的想得到這筆巨大的投資。
李毅當然能理解吳澤遠的迫切,換位思考的話,李毅只會比他更著急。
如果能得到上千億的大投資,吳澤遠如果能拉過來,那比他去花費大量時間精力搞工業發展要快得多。
“好,我等下就和四海的宋老總聯系一下。在益州時。我們打過交道。”李毅為了讓他安心,便如此回答。
吳澤遠道:“我早就聽說四海集團的宋總是個女強人,長得還很漂亮。不知道這傳說是不是真的?”
李毅笑道:“現在國內的各種財經雜志上,都能看到宋總的采訪,也有她的相片。據我看來,她本人比相片更漂亮。”
吳澤遠道:“李毅同志。你有把握,請她過來嗎?”
李毅道:“請她過來是小事,但她過來之後,會不會投資,那就要看你們的說服力了。”
吳澤遠道:“只要你能請動她,我們就有辦法說服她。”
李毅淡淡一笑:“是嗎?”
吳澤遠被李毅這麽一反問,臉色頓顯遲疑之色,說道:“如果我們遇到難題,還請李毅同志出馬相助。畢竟你和宋總打過交道。有你出面,更能說服宋總來我市投資。”
李毅沉吟,沒有說話。
吳澤遠道:“李毅同志,你對我的幫助,我會銘記在心。”
這話就大有深意了。
李毅這才微微一笑:“吳書記,只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很樂意相助。”
吳澤遠離開後,李毅就和宋佳聯系。
宋佳掌管四海集團。已經有些年頭,如今的四海。在宋佳的管理之下,已經發展壯大,企業遍及了神州大地,海江市裡,也有四海的產業。
而李毅和宋佳之間,每年會不定期的見幾次面。商討四海未來的發展。
聽李毅說完,宋佳便笑道:“老板,這事情,我可不敢做主,得聽你的指示辦事。你說能承包,我就承包。這可是上千億的投資。”
李毅道:“這幾個工程,我都去實地看過,我覺得,四海要是入股的話,不會虧本。當然了,你才是四海的領頭羊,具體可不可行,還得你來看了才行。”
宋佳道:“那我明天就飛過來?”
李毅道:“好,你來之後,整個項目,就交給你全權負責,我不再插手。”
宋佳道:“既然老板有了指示,那我就遵照執行囉。嗯,老板,你讓四海接手這麽大的項目,需不需要我向海江市提出什麽要求?”
李毅笑道:“你果然是個聰明人。至於要提什麽樣的要求,這得由你自己決定。我相信你。”
宋佳笑道:“那我可以去找你嗎?”
李毅道:“當然可以啊,我已經向外宣布,你是我的朋友了。”
宋佳道:“我還以為,你要避嫌呢!”
李毅道:“你和我之間,有什麽需要避嫌的?”
宋佳幽幽一歎,說道:“是啊,我們之間,又有什麽要避嫌的?”言語之間,頗為失意,酸酸的,令人難受。
李毅怕再說下去,又要讓自己為難,便道:“唔,就這樣吧,我手邊工作忙,回頭再聯系。”
宋佳嗯了一聲,說了聲再見,卻沒有掛斷電話。
李毅猶豫了一下,還是掛斷了電話。
下午,趙國山來向李毅匯報工作,他高興的眉飛色舞:“李省長,抓到了!”
李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抓到什麽了?”
趙國山笑道:“抓到那個張鳳了!三手黨裡的幾個領頭人物,全抓住了!”
李毅哈哈一笑,點頭說道:“好啊,我終於可以放心的睡上一個安穩覺了。”
趙國山道:“抓到張鳳等人後,三手黨馬上就樹倒猢猻散,成了一盤散沙,不足為慮。只要我們加強各方面的巡防,小偷小摸這類犯罪,基本上可以清除了。”
李毅道:“好啊!我倒很想見見這個張鳳。”
趙國山道:“您要親自審問他嗎?”
李毅道:“走,我去會會他。”
見到張鳳時,李毅一怔。
所謂的張鳳,還真是那天晚上,騙了李毅一頓燒烤吃的,化名為劉溫的家夥!
張鳳見到李毅,嘿嘿一聲冷笑。
李毅沉聲問道:“我該叫你張鳳呢?還是稱呼你劉溫呢?”
“我本名就叫劉溫!張鳳才是我的假名!”
“我不管你叫什麽名字,是你這個人就對了!”李毅冷笑道:“不作死,就不會死!你以為,就憑你這種本事,就能在東海省裡橫行霸道嗎?今天還不是栽了!”
“哼!”對方回答一聲冷哼。
李毅拿出一張紙,伸到他面前,說道:“這是你寫給我的嗎?”
“這是什麽?”
“這紙上畫的一把帶血的刀子,難道不是你送給我的?”
“這玩意兒,不是我送給你的。我要送,就送你真刀了。”
“怎麽說話呢?”趙國山在旁邊猛喝一聲。
李毅擺擺手,示意趙國山不要激動。
“大丈夫做事,敢做就敢當,別說是一張紙,就算是真送你一把刀子,只要是我做的,我就敢認!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放你車胎的氣,那事情的確是我叫人做的。其它的,我沒做過,也就不會認。”
“真不是你們做的?”李毅沉聲問。
“不是就不是,怎麽這麽囉嗦!我犯的罪,足夠多了,還怕多加這一條嗎?哼!你們要怎麽審我判我,我都認罪!但你們要想誣我,那我不會任由你們栽贓!”
“放屁!我們是警察,會栽贓給你?”趙國山又忍不住大吼一聲。
李毅道:“國山,這些人犯下的罪行,足夠讓他們把牢底坐穿了吧?”
趙國山道:“他是首犯,罪孽重得很!”
李毅點點頭,對張鳳說:“多行不義,必自斃!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就等著接受法律的判決吧!”
說完,李毅轉身離開。
趙國山跟了出來,問道:“李省長,那張紙?”
李毅道:“國山,事情更複雜了。我一直以為,這紙是張鳳留書給我,警告我不要再抓他們的人。但現在張鳳卻矢口否認,可見寫這紙的,另有其人。”
趙國山道:“他的話,豈可盡信?等我們再審訊一番,管教他承認!”
李毅搖搖頭:“我看他神情,並非作偽。”
隨即陷入深思之中,這恐嚇紙,不是張鳳所為,又是何人所為?
除了張鳳之外,還有誰會對李毅痛之入骨,想置他於死地?
李毅想不到還有何人。
趙國山見李毅雙眉緊鎖,便道:“李省長,這事交給我去查吧!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李毅道:“無根無證,就憑這麽一張紙,上哪裡去查?哼,見怪不怪,其怪自敗!不用管它了!”
趙國山道:“李省長,他們能在您書桌上放上一張紙,下次就能在您房間裡放上其它東西。這事情,可不能掉以輕心。”
李毅微微一驚, 心想趙國山說得有道理。如果那放信的人,在我茶杯裡放點毒,那我李毅就要死得不明不白了。
“國山同志,那就辛苦你,暗中留意,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那個放信的人來。”李毅道:“說真的,這些天,我一直都在提心吊膽。本以為抓到了張鳳,我就可以睡安穩覺了。沒想到卻不是他!”
趙國山道:“李省長,省府的門禁那麽森嚴,這信居然還能擺上你的案頭,這些人真是神通廣大呢!”
李毅道:“國山同志,不必庸人自擾了。省政府雖然門禁嚴格,但那裡畢竟是個對外的辦公場所,進進出出的人那麽多,誰能保證所有人都是好人?這個事情,你暗中留意就行了,不要聲張,也不要過度宣揚。如果那人真想對我下手,他肯定還會來的!”
他嘴裡說不在乎,其實心裡還是很憂慮的。
下班回到家,李毅還是有些心神不寧,帶血刀子的信,像一團驅不散的陰雲,總是籠罩在李毅的頭上,讓他坐臥難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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