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實俱在,人證物證皆全,由不得易方正不伏法。
但這小子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肯透露那筆錢的所在。
這筆巨款不追回來,那麽專案組的一切努力和成績都是白費了!
一方面,中方聯系澳葡當局,追查這筆款項的下落,另一方面對易方正進行審問。
最後,專案組的同志在黃huā菜的幫助下,找到了易方正的秘密情人,從她家裡搜出了二十張銀行卡,這些銀行卡分屬於世界不同國家的不同的銀行,用的都是別人的身份證明!每張卡裡都存有千萬左右的錢款!
這麽隱蔽的手法,這麽複雜的轉移黑錢方法,令專案組的人瞠目結舌。
如果不是黃huā菜的第五百七十九章 朋黨幫助,專案組不可能這麽快破案!
兩億元的巨款,幾經波折,在中方政府的外交努力下,終於回到了廣陵國庫。
廣陵市官場,勢必又將引發一場不小的地震,薛雪能在這場地震中站穩自己的腳跟嗎?李毅已經給了她平台,接下來就要靠她自己去發揮和經營了。
廣陵製鹼廠有了足夠的資金,改革工作按部就班的順利進行。
李毅回到江州後,面見江首長,詳細的匯報了此次澳門之行的經歷。
江兆南沒有想到,李毅僅令用了一天時間,就把這樁大案給破了!
“就算是包龍圖再世,只怕也要甘拜下風了!”江兆南呵呵笑道:“李毅,你再一次讓我驚喜!”
李毅道:“多虧了江首長的鴻福啊!不然,這趟差事哪會這麽順利呢!”
江兆南道:“準你一天假,好好休息,三天后,陪我去趟南方省,就鋼鐵企業的改革工作,進行調研。這個方案是你向我提出來的,你可不能撒手不管。”
李毅道:“首長。我現在已經是國家企業改革辦的主任了,我想撒手,也撒不開了啊!第五百七十九章 朋黨”
李毅奉命休整了一天,和林馨在家裡好好過了一天完整的夫妻生活。
第二天上班後。李毅發現市委眾同事看自己的眼神又自不同了。
這人的眼神,最能表達內心。從眼神的改變,就可以捉摸出這個人內心的想法來。
李毅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他們是敬重也罷,是畏懼也罷,是輕視也好,是藐視也好,是服氣也行。是不服也行,都隨他們的便吧!
對一個當官的來說,真正在乎的,永遠只是上級對自己的看法和感受,也只根據上級首長的眼神變化來調整自己的戰略部署。
只要江兆南欣賞李毅,只要溫〖書〗記給李毅支撐,李毅就足夠了!其它人的看法,在李毅眼裡並不重要!
整個上午。李毅都窩在辦公室裡批處公文,會見下屬,聽取工作匯報。
每個來見李毅的下屬。都是畢恭畢敬的,李毅看得出來,這份恭敬,是發自內心的,是實在的,是真誠的。
李毅在江州1,市的威望,是靠李毅自己打拚出來的,雖然最近江兆南的到來,起到了更好的推波助瀾的作風,但具體的根基。還是李毅打下來的。
李毅分管的各項工作,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這就是李毅的政績,也是令官員們真誠恭敬的資本!
世人總是膜拜強者,天上的很多神佛,都是由世間的強者在充當。
下午,李毅來到市政府辦公。繼續處理公務。
忽然聽到丁雪松提高了音量喊道:“張市長,您好。”
李毅放下文件,起身走到門口,張正貴正好推門進來。
“張市長,有事叫我過去就行了嘛!”李毅呵呵一笑,跟張正貴握手。
張正貴道:“沒事,過來串串門。”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丁雪松泡了好茶過來。
張正貴拱了拱手,笑道:“李〖書〗記,你現在可是國家企改辦的主任啊,官升一級,可喜可賀。”
李毅笑著擺了擺手,遞了一支煙過去,說道:“就是一個苦差事,首長嫌我在江州太閑了,想把我壓垮啊!”
張正貴道:“這是何等榮幸之事啊?我等想被首長壓垮都沒這個機會喲!李〖書〗記,還請你替我在首長面前多多美言幾句,啥時候也給我的肩頭壓一壓啊。”
李毅微抬眼皮,看了張正貴一眼,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張正貴見李毅不上道,也就放下這個話題,說道:“李〖書〗記,你現在身兼國家部委的重職,同時也是咱們江州的父母官,這企改辦的政策和資金,還請多多往江州傾斜啊!”
李毅道:“這個自然,我有分寸。”
張正貴道:“江州的財政狀況,今年大有好轉,收入增加了,但huā錢的地方也不少啊,城市基建工作,教育投入,今年都大大的增長了。這處處都是用錢的地方。別的市搞國企改革,想著法的變賣國有資產,改革一家,市裡財政就富裕一成,咱們市裡卻只有補貼和投入,沒有哪家國企的改革增加了收入。”
李毅道:“這個問題,應該一分為二來看,不可一概而論。變賣企業,固然可以短期獲利,但從長遠來看,還是不劃算的。我們投入資金進行技改和企改,企業做強做大了,回報也多,從長遠來說,還是我們賺了。”
張正貴道:“李〖書〗記真會算帳啊。呵呵,國家企改辦的資金應該不少吧?”
李毅道:“張市長,我也急於知道啊。可是,我現在還沒有回京,企改辦衙門的門朝哪裡開,我都不曉得呢!”
張正貴笑道:“這麽大的企改辦,想必一定錯不了,這資金肯定是大把大把的有啊!李〖書〗記,你看啊,你可是咱們江州的官,又是江州企改領導小組的領頭羊,這部委的資金,能不能多向江州的企業傾斜一點?”
李毅道:“這個不需張市長吩咐,我也會這麽做的。呵呵。”
張正貴道:“李〖書〗記,我們之前有過一些摩擦,但一切都是為了工作,如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海涵。”
李毅心想,張正貴這是做什麽呢?又是要自己在江兆南面前舉薦他,又是要自己往江州摟資金,現在又道歉上了,這可不是張正貴的風格啊。
“張市長,工作上的分歧在所難免,大家的想法和施政理想都不相同,有些碰撞是可以理解的,但我們的出發點都是好的嘛,都是為了把江州建設得更美好。”李毅沉吟著說道。
張正貴道:“那就好,那就好。”
說了這麽多,李毅總感覺張正貴都是在繞圈圈,沒有說到正點子上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張正貴是市長,如果想找李毅談工作,一個電話就可以把李毅喊過去,現在紆尊降貴來到李毅辦公室,必定有什麽事情。
既然是他有事找自己,李毅自然不急,他不肯說,就由得他憋著吧!
李毅吸完一根煙,又抽了一支,遞給張正貴。
兩個人吸了一陣煙,張正貴說道:“李〖書〗記,我聽人說,這京官都是分派系的,但我一直在地方為官,不懂這些。你是京城人,想必知之甚祥,能否給我說說?”
來了來了!原來張正貴此來的目的在這裡!
問京官的派系?這在官場裡,可是十分忌諱的事情。
不管哪朝哪代的〖中〗央政府,最忌諱的就是官員們拉幫結派,朋比為奸!
派系之害猛於虎,無數歷史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難免有派系。
歷朝歷代,各種派系都是〖真〗實存在的。現代人文雅,用了另一個詞語來替代“圈子”。圈子是存在的,但也是隱秘的,其中之事,不足為外人道也。
張正貴忽然之間問出這麽一個敏感的話題,由不得李毅不沉思。
他為什麽問這個問題?目的何在?是有目的試探,還是好奇的打聽?還是別有用心?
“哈哈!”李毅仰頭打了一個假哈哈,說道:“張市長太過抬舉我了,我李毅並不是在京城長大的,而是在農村裡生長成人。長到這麽大,在京城裡待的時間,還不夠我在江州待的時間長呢!京城裡那裡派系啊、黨派啊,我是一概不清楚。”
張正貴道:“李〖書〗記,這是心有顧慮吧?我可是誠心求教。”
李毅道:“張市長,你真的是問道於盲了。我真不懂。 ”
張正貴道:“李〖書〗記心存疑慮,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張某人之前跟你諸多為敵,你不信任。”
李毅斜睨了他一眼,說道:“張市長,京城大局,不是我這個小小的廳級幹部可以乾預和摻和的啊,我真的不知其祥。”
張正貴道:“李〖書〗記,我聽說,京城李家除了在軍隊方面頗有建樹之外,還想在政壇上有所大圖謀,我張某人是真心實意的想投靠啊!”
李毅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張正貴道:“我在地方上混跡二十余載,不能說毫無建樹,但上升乏力啊。之前也有一些派系大佬對我發出過邀請,但都被我一一拒絕了。我一直想保持中立,但事到如今,我才明白,官到我們這一級,上面若是沒有人,想再往上升,這空間和機會就很狹窄了。”
李毅琢磨張正貴的話,心裡權衡他話裡的真誠分量,良久未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