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微微一笑,心裡還真的有這個念頭,這是成為正處的最快捷的道路!
他輕輕搖頭,說道:“這話可不能亂說。我才來臨沂多久啊?哪裡夠資格升正處級別啊?有兩年的紅線壓在前面呢!我到臨沂連一年的時間天才相師都沒有呢!這個事情太不靠譜了。”
粱寧帆道:“李縣長,古人說,能者多勞,又說有德者居之!現在〖中〗央和省委都有意實現幹部年輕化。以李縣長的能力和水準,別說當一個小小的管委會主任,便是當一縣之主也是綽綽有余啊。現在上頭那兩位,哪個能比得上你?別看你來臨沂時間天才相師不久,但是你贏得了幹部的心,也贏得了民心啊!我頭一個頂你上位!”
李毅擺手道:“老粱啊,你這話,也就當著我的面,當著你家人的面,說著玩玩,切不可到外面去亂說。處級幹部的任免權,不在縣裡,我們誰也不能打這個包票。”
粱寧帆道:“話雖如此說,可是,你是分管昏縣長,理應順利上位才對啊!再說了,任命權雖然在市裡,這個提名權還在我們縣裡吧?市裡也不會從別處調人過來啊!”
聽到這話,李毅忽然想到些什麽,沉吟著道:“未必不可能啊!
老粱,我實話跟你說吧,你現在心裡想的什麽,我多少也明白一點。
你放心,我會盡力幫你爭取的,但是,結果如何,卻不是我能做主的。”
粱寧帆連連點頭稱是:“反正我只要跟著李縣長的步子走,那就對了!”
李毅舉起杯子道:“來,我們碰一個!”
在粱寧帆家裡吃完酒出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鍾了,潔白的雪,
映著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朦朧不清。桔sè的路燈出暗淡的光芒,照耀得這清冷的夜晚有了絲微的暖意。
李毅緊了緊衣領,向招待所走去。
錢多陪桑榆回西,老家了,已經向李毅請了假”可能要明年春節後才能返回。
招待所門口的積雪已經被清掃乾淨,招待所所長劉光明正站在迎賓台前,和兩個女職員,不知道他說了什麽好笑的段子,逗得那兩個女服務員張大嘴巴,哈哈大笑。
劉光明瞥眼看到李毅,呵呵笑著迎上來,笑道:“李縣長回來了!
吃過飯沒有?”
李毅點點頭,徑直往裡走,劉光明跟了上來”伸手來接李毅的公文包,李毅假裝沒看見,沒有理他。
劉光明笑道:“李縣長,我叫人打熱水給你洗臉泡腳吧,天冷,洗個熱水腳,睡起來舒服。”
李毅擺手道:“舒暢會做的”不勞劉所長操心。”
劉光明笑道:“那是,那是。”
李毅剛走到門口,舒暢就打開門,甜甜一笑,迎了出來,接過李毅的包,很自然的扶著李毅的胳膊往裡面走。
進了房門,劉光明還待跟上去,李毅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劉所長還有事?”劉光明連忙搖頭:“沒事,沒事。李縣長請休息。”
李毅腳跟一挑,嘭的把門給關上了。
劉光明熱臉貼上冷屁股”也不敢火,只是搖著頭,轉身就走,心想這姓李的真會裝!還不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媽的,老子怎麽就沒生個溧亮女兒呢?要不也能走走女兒路線,好歹提上半級,也不用老待在這鬼地方,天天看人臉sè吃飯!一邊咕噥著一邊走了。
舒暢打來熱水,擰了毛巾給李毅擦臉,又去打了熱水來給李毅泡腳。
李毅脫掉襪子,把腳放了進去,說道:“小舒,你坐,我有話跟你說。”
舒暢哦了一聲”在李毅旁邊坐下來,問道:“李縣長”你有什麽吩咐?”
李毅雙腳在腳盆裡互相揉搓,說道:“小舒,再過兩天就要放假了,你也回家去吧,我過年不住這。另外,縣裡其實早就騰出房子來了,我打算明年一來就搬進樓房去住,你可以不用服shì我了。”
舒暢輕輕哦了一聲,輕輕咬了咬嘴net,問道:“李縣長,是不是我服務不周到啊?”
李毅笑道:“誰說的?你服務很周到啊!哦,我剛才忘記跟劉所長說了,明天早上我跟他講一下,叫他幫你評一個優秀員工獎。”
舒暢呶子嘴巴道:“那你為什麽不要我?”
“要你?”李毅耳根一陣麻,這姑娘,不會也想著以sè易權吧9
舒暢低著頭,雙手十指交叉,不安的扭動著,1卜聲地說道:“是啊,我聽姐妹們說,以前在這裡住的領導,如果喜歡一個服務員的話,就算領導搬走了,也會帶這個服務員一塊走。”
“帶走?為什麽要帶走?”李毅呵呵笑道。
舒暢抬起頭,偏著腦袋,看著李毅笑道:“李縣長,就算你住進了樓房,也還是需要女服務員的啊,總要有人幫你掃地啊,洗衣服啊,你累了的話,也要有人幫你打洗腳水吧!”
李毅哦了一聲:“別的領導那是有家有室,需要保姆,我可不需要。”
舒暢馬上就紅了眼眶,很糾結的坐著,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李毅洗完腳,看了一會書,看著玻璃窗,看著外面那幾竿修竹,被大雪壓得彎下了身子。
“這多像一個白老人啊!骨瘦如柴,滿頭白!高堂明鏡悲白,朝如青絲幕成雪!人生何其短暫!”李毅心裡暗暗感歎。
他還有許多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做,還有許多的工作沒有完成,這一年卻又要過完了,青春韶華,又減一年。
昨天晚上林馨打電話來,跟他聊到了郭小玲的事情。她說,郭小玲說過完年,就要出國深造,攻讀新聞傳媒專業,或許要兩三年才能回來。
兩三年,物是人非矣!她這是在逃避吧?
或許,世間本就沒有真正的天長地久,也沒有相偕白頭的兩情相悅。
如果你一定要選擇〖自〗由的飛翔,那麽,我就隻好放手!
真正的齊人之福!。哼,在古代或者現代小說裡或許有吧?現實裡那些所謂享受了齊人之福的人,不就是用金錢包養了幾個二奶嗎?人家貪圖的是你的錢,可不是真正愛你的人。
愛是盲目的,也是自sī的,是排他xìng的。
林馨口口聲聲說無所謂,不介意,其實她何嘗不介意?只是強顏歡笑罷了,在省城那三天,她若真不介意,就不會故意冷落於我吧?
昨天晚上,聽說郭小玲要走的消息後,她的語氣不就變得格外溫柔了嗎?
郭小玲要走了!李毅此刻坐在這孤燈夜下,看著寂寥的雪景,褪盡了喧囂之後,這才認真的審視這件事情。
他一根接一根的吸著煙。
郭小玲本就不屬於他,他穿越而來,意外的得到了她,那麽,她原本的生活軌跡,豈不是被我改變了?那麽,郭小玲原本的生活會是怎麽樣的,她會嫁給誰?怎麽樣生活?也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出國嗎?
這些問題喜無意義,但李毅就是忍不住要去想。
難道天道恢恢,又要把這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拿走嗎?
郭小玲的xìng格,決定了她根本不可能接受所謂齊人之福的觀點。她是熱情的,是自強的,是獨立的,是堅強的,雖然她是如此的渴望和李毅長相廝守,但她終究還是說服不了自己的內心!
最終,她選擇逃避。
也算是一個無言的結局吧!
一種深深的疲憊湧上身來,李毅打了個哈欠,掐滅煙頭,關燈睡覺。
李毅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做了一連串的怪夢,前世今生的許多人物,紛至遝來,都湧入夢中。
一會兒是飛機的爆炸,一會兒是車輛的劇烈衝撞,一會兒是前世父母在向自己招手,一會兒又變成了李家老爺子威嚴的坐在藤椅上,注視著自己。
一個女人不停的呼喚他,這個女人的臉,一下子變成林馨,一下子又變成小時候那今天橋上的楚憐心,一下子又變成了擦肩而過的柳若思!李毅拚命在內心呐喊:,“快變成郭小玲,快變成郭小玲。”但這個女人就是不變成郭小玲!
“小玲,1卜玲!”李毅大喊著,伸出雙手亂抓,忽然間碰到一個女人的身體,是華般的香滑,有如郭小玲的皮膚,頭長長的,總是扎著馬尾,走起路來,就會一甩一甩的,李毅跟她散步時,總愛從背後扯她的馬尾,郭小玲就會笑著用馬尾來掃他的臉。ng脯鼓鼓脹脹的,很有肉感,他曾多少次躺在這雙rǔ之間,含著笑容睡去。
“1卜玲,1卜玲!你終於回來了!”李毅猛然睜開眼,卻見房內燈光亮著,懷裡抱著一個女人,但她不是郭小玲,而是女服務員舒暢,要命的是自己的雙手居然開了她的睡衣,一手一隻,抓住了人家雪白的ng脯!
李毅啊呀一聲,松開雙手,虎著臉問道:“你怎麽在我房裡?”
舒暢羞愧地拉下被李毅推上去的ng罩,扣好松開了的睡衣扣子,眼角含淚,慌忙答道:“李縣長,你半夜裡忽然大喊大叫的,叫了好多聲,我怕你出了什麽事,就趕過來看看,結果,我怎麽喊你,你都不醒來,我伸手搖你,你卻一邊大喊大叫,一邊把我緊緊的摟住了,還,還……”
李毅嗯了一聲,有些無地自容的低下頭去,輕輕歎道:“對不起啊,小舒,我昨晚噩夢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