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擺手道:……先吃飯吧,這會兒說出來會影響待會吃飯的心情。”
舒暢由著李毅做主,錢多也道:“這種卵事,我平生最恨!”
三人下了車,進入酒店,到服務台開了一個小包間。
三個人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二樓,李毅隨意報了幾個菜名:九味貴妃雞、豆豉蒸鰓魚、1卜炒黑山羊、祖庵魚翅、外加一份時蔬,吩咐他們快點上。
這家酒店的上菜速度一流,而且上菜的都是服務生,個個都是年輕壯實的後生,端著盤子走得飛快。
舒暢是真的餓了,看到端上來的一盤盤美味佳肴,咽了咽口水。
李毅把那盤祖庵魚翅端給她,說道:“先把這個吃了。這道菜軟糯柔滑,鮮香醇厚,具有益氣、開胃、不虛等功效,對你現在的身體很有好處。這裡的口味雖然及不上省城的曲園酒樓,但在臨沂縣來講,也算是獨樹一幟了。”
舒暢看著那白白的,像粉絲一樣的東西,點了點頭,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吃完之後,咂咂嘴巴說:“這碗粉絲做得好吃,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粉絲了!”
錢多瞪眼道:“1卜暢,這可是魚翅!玉結魚翅呢,合著你就吃出粉絲的味道來了?”
“魚翅是什麽?鯉魚的翅膀?”舒暢一碗魚翅下肚,氣sè明顯好轉了許多,臉上顯出一層淡淡的紅暈。
“呵呵,就是魚的翅膀,不過,這不是鯉魚的,也不是草魚的,而是鯊魚的魚蠟。”錢多搖著頭道:“鯊魚,知道不?海裡那種很大的魚,一口能吞下一艘漁船的那種大魚!這東西可貴了,剛才那一碗”
就抵得過你兩個月的工資了!”
舒暢哎喲一聲,說道:“我的罪過了!這一碗東西,就值得我洗兩個月的chuáng單?”
李毅笑道:“別聽他嚇唬你。真正的魚翅,是指鯊魚的魚賭中細絲狀的軟骨,這種東西,口味是不錯,自古以來,就是八珍之一,但據科學家的研究,那東西含有微量的毒素”吃多了對人體沒有益處,反而有害。你剛才吃的,並不是真正的魚翅,只是仿製品而已,也就是你說的粉絲。好吃還不貴!呵呵。”
舒暢難得的lù出一絲笑容來:“還好!不然,我會恨死自己的舌頭的!”
錢多無奈的聳聳肩膀,心想李毅要是寵起一個人來”那真是沒得話說啊!
吃過飯,三個人坐在小包廂裡聊天。
李毅說道:“1卜暢,你現在可以說說那些過去的事情給我們聽聽嗎?”
舒暢遲疑了一會,還是說道:“好。反正過去這麽久了”我就當說故事給你們聽吧。”
李毅點頭道:“對啊,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不管發生了什麽,都已經過去了。”
舒暢沉默子一會兒,輕聲說道:“那天會議結束之後,鄭〖書〗記到咱們招待所開了個房間,專門點了我的名”叫我去當他的服務員。”
錢多冷笑道:“馬上就大過年的,他也不回家守老婆孩子嘛?怎麽你們還沒有放假呢?”
舒暢道:“我們服務員沒有假放,只是每個人輪休三天。”
錢多道:“三十初一的,大晚上還有人去住招待所不成?”
舒暢道:“也有的,總有人出門在外嘛”工作總要有人做的。”
李毅道:“錢多,你先別打斷小暢,聽她把話說完。”
錢多笑道:“好。小暢,你說吧。你做了鄭春山的服務員之後,發生了什麽?”
舒暢說道:“那天晚上,他總拿言語來挑逗我”叫我陪他睡覺。
說到這裡,舒暢的聲音已經細如蚊蚋,幾不可聞”羞紅了臉,將頭埋在ōng前。
李毅和錢多雖然早就猜測到是這種事情,但聽到她親口說出來,再看到她這種含羞帶怯的模樣,還是受了很大的製jī,有些義憤填膺。
錢多更是熱血上湧,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李毅道:“你們是招待所的服務員,平常遇到這種事情應該不算少,也有這方面的應付之道吧?”
舒暢說道:“所裡還專門對我們進行過培訓,如果遇到sāo擾時,我們應該怎麽應對。
當時,我的態度十分堅決,拒不答應,並且說,如果鄭〖書〗記真的想要找個人陪睡的話,我們招待所可以代勞到外面喊一個小姐來。”
李毅道:“你們還真的有這榫服務?”
舒暢苦笑道:“這是一種緩兵之計,先拖住他再說唄。他是領導,就算想那個了,也不可能要我們叫小姐到這裡來啊,那不等於向全天下宣布,鄭〖書〗記搞過小姐了?”李毅道:……嗯,他怎麽說的?”
舒暢道:“他當時跟我的料想一樣,他說不要外面的小姐,就是看中了我。還說只要我答應他睡一個晚上,以後就解決我的編制問題,還可以調我到縣裡的行政部門去上班。我堅決不同意,他也沒有辦法,就放我走了。”
李毅道:“後來呢?”
舒暢道:“我原本以為,他這就算完了,畢竟我已經跟他說得十分清楚了,不能跟他那樣子。他是縣委高級領導,總不能為難我這個小
服務員吧?我沒料到的是,我走後沒多久,他就把劉所長給叫了去,叫他來做我的工作。”
李毅皺了皺眉頭,這個劉光明,居然做起拉皮條的勾當來了!
舒暢道:“劉所長找到我,跟我說了許多的話,先是說些好話,拿前途和金錢來yòuhuò我,叫我就范。見我不從,他就開始脅逼我,說鄭〖書〗記是大領導,手段多端,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份,別不識好歹,壞了鄭〖書〗記的好心情,能叫你吃不了兜著走。我還是不從。
劉所長見我軟硬都不吃,很是氣惱,說要開除我。”
李毅道:“你就沒提我的名字?”
舒暢抬眼看了一眼李毅,說道:“李縣長,你別生氣啊,我當時還真的提了你。”
李毅道:“提我就提我唄,你曾經是我的服務員,我若能保你周全,定會幫忙。”
錢多道:“你提了李縣長的名字,他們是不是就怕了?不敢逼你了?”
舒暢幽幽一歎:“我不提李縣長的名字還好,一提就壞事了。”
李毅訝道:“這話怎麽說?”心想你現在不是沒事嗎?還不是提我的名字鎮住了他們?鄭春山強佔不行,惱羞成怒,所以叫劉所長整你出氣。不然,你這小丫頭,只怕早就成了鄭春山案板上的肉了!
就連錢多也是這般想法。
李毅的名聲,在臨沂還是打響了的,就算是陳凱明和別正陽,見了李毅也要禮讓三分,彼此之間,從來沒有用上級的威嚴壓過李毅。
或許,正是這種種情況,讓李毅和錢多產生了一種錯覺,以為在臨沂縣裡,李毅就是事實上的一把手!別人就算不敬他,也要怕他三分!
李毅雖然從來不承認自己有這種低俗的想法,但在他內心深處,還真有過這種念頭!
此刻聽到舒暢轉折井口wěn,頓時有如受了一記重錘,問道:“怎麽?鄭春山和劉光明還真的不怕我?”
舒暢說:“當時,劉所長把我逼急了,我就跟他說,我是李縣長的服務員,李縣長到時還要喊我去服務的,你們別想打我的歪主意。”舒暢邊說邊看李毅的反應。其實,那天她說的話是,我是李縣長的人,你們休想打我的主意!小心我去告訴李縣長!
“嗯。說得好!”李毅點點頭。
舒暢見李毅並沒有生氣,就放下了一半心來,繼續說道:“劉所長倒是被我的話給鎮住了,蔫了腦袋,跑去向鄭〖書〗記匯報去了。我當時好不得意,用李縣長的一個名字,就壓了劉所長一頭!”
錢多笑道:“我就說嘛,李縣長的名字,絕對好使!在臨沂縣這片地方,報李縣長的大名,比報省市各路神仙的大名還管用!”
李毅微笑著道:“少臭美!你以為我真的有那麽大的威力嗎?能叫敵人聞風喪膽?”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李毅的意料之外。
劉光明回去找到鄭春山,跟他說,這個姓舒的小妹子,不好惹,還是算了吧,要不就另外找一個,我一定想辦法說服她。
鄭春山說我就看上這個姓舒的小妞了,今天晚上她要是上不了我的chuáng,你明天就可以卷鋪蓋走人!她今天要是上了我的chuáng,明年我就提你官職。
劉光明雖然想當官,但這種交易來的官,他也知道十分危險,何況那個舒暢,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但鄭春山的鼻勢和霸蠻,令得他也沒有辦法可想,總不能就此失業吧?
於是,他就如實的跟鄭春山說,這個姓舒的小妞,以前是李雷縣長的服務員,可能已經是李昏縣長的人了,因此,這個小妞仗著有李哥縣長在後面撐腰,所以才這般的硬氣。
鄭春山冷笑著說,原來是李毅的禁臠啊!隨後又一手mō著自己的肚皮,一手mō著下巴,嘿嘿一笑,說就算是李毅的禁臠,我今天也上定了!
又說,正因為是他李毅的禁臠,我上起來那才帶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