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聽了,心想這人是收什麽費用的?倒是tǐng會變著兒的收錢啊!半月收?這個名目有些創意啊!瞧他的樣子,肯定是道上的小混混,現在還流行收保護費嗎?西川省有這麽亂?
桑檎道;“皮哥,你們是市場管理部的,又不是道上的混混,怎麽也整這麽一出啊?這樣子搞,跟那些收保護費的有什麽區別了?”
“嘿嘿,老板娘,我也沒辦法,這個不是我說了算,我只是幫人打工的。再說了,你不是不知道吧?要不是我們老大罩著,你們這麽大的商戶,光是工商和稅收,每個月就要交多少?算起來,還是給我們交錢來得劃算吧?”皮哥mō了一把臉…眼神更加放肆了。
李毅心想,原來如此,這不是典型的官商勾結嗎?看來這裡的工商稅務部門,管理十分松懈啊!
桑檎爭辯了幾句,也就不敢爭了,拿出皮夾子,掏錢付給皮哥。
皮哥拿了錢,說道;“老板娘,你放心…只要你交了這個錢,我們保你在這裡的安全,不管是白道還是黑道,沒有人敢來sāo擾你。”
桑檎又拿了一包香煙來基在皮哥手裡,說道;“麻煩皮哥了。”
皮哥嘿嘿一笑,掂著手裡的煙,笑道;“老板娘,你要是肯陪我出去喝頓酒,我可以跟老大說說,免你半個月的費用。”
桑榆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是嗎?你們這般收費,經遼相關部門的許可嗎?又納了多少稅?你們這是幫工商稅務代收費呢?還是自立名目強行收費?”
桑檎愕然回頭,看到長身玉立的李毅,驚訝得猶似在夢中,問道;“李縣長?你怎麽來這裡了?”
她還以為李毅在臨沂縣當副縣長呢!
皮哥看著李毅,嘿嘿一笑;“喲,原來是個縣長大人啊!失敬失敬!不知道是哪裡的縣長?這裡可是西川省的省府,我們這裡是山北區…不歸你這個小縣長管吧?”
李毅根本無視皮哥的存在,淡淡地對桑榆道;“路逐這裡,偶然看到你,就下來看看。唔,聽錢多說,你不是在你們鎮上當官了嗎?怎麽跑這裡做生意了?”
桑檎有些不自然的扭扭頭…拂了一下發際,說道;“當官也沒有我想象中那麽好………………我一個表哥從外面回來,覺得農副產品買賣大有可為,就帶著我出來做生意了。”
李毅從她語焉不詳的話語中,可以看得出來,那個表哥,很可能不是親表哥,而是情哥哥,心裡微微一歎…看來桑榆跟錢多,是真的沒有可能了。
“他來了嗎?”桑榆看向李毅身後。
“來了,就在那邊的車子上,不敢下來見你。”李毅道o
桑檎道;“他就是這樣子,好像很怕我一樣…我的長相很凶嗎?”
李毅笑道;“他只是太過在乎你嗯,對了,這家夥不知在哪裡受了刺jī,回來後天天買彩票,結果讓他中了五百萬的大獎,現在這家夥也是個有錢人了,他還跟我提起過,如果你還沒有嫁人的話…他就用這筆錢做迎親費…把你娶回家。”
桑榆的臉sè連變數變,吃驚道;“真的?他怎麽從來沒跟我說起過?”
李毅笑道;“嗯…他膽小,我幫他問問吧,你願不願意嫁給他?”
“我……………”桑榆咬牙道;“你叫他親自來跟我談吧!如果他連見我的勇氣都沒有,我不以為嫁給他後,他能給我幸福。”
李毅說道;“這麽說,你還沒有嫁?”
桑檎羞道;“我幾時說迂我嫁人了?”
李毅道;“錢多那小子說你不是看中了一個當官的嗎?”
桑檎道;“是我家裡人相中了那個當官的,我才不喜歡當官的人呢!錢多說那個人比他強,我跟著那個當官的,能有幸福,所以他就選擇退出了。我還想要跟他sī奔呢,但他怕我父母生氣,又不肯。他這個人,看上去堅強威武,其實就是一個小屁孩子!什麽事情都不懂!”
李毅笑道;“你說得很對,他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這麽說來,你們之間,是存在一點誤會了?那我去喊他下來,你們好好聊聊天吧!”
李毅轉身的同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過來,喊道;“桑榆,怎麽了?”
桑檎道;“表哥,皮哥來收費用呢!”
“又收費用?”那男人不高興的嘟囔道;“搶錢也沒有你們那麽快!”
李毅聽了他倆的對話,心想這人真是桑榆的表哥?
李毅回到車邊,對錢多說道;“你避個人啊,叫我說你什麽好!多好的一樁姻緣,差點就被你錯迂了。快去跟桑榆談談吧!”毅少,這不妥當#吧,她都有男人了……………錢多苦著臉道李毅道;“你連情況都沒弄清楚,就胡亂給她下結論!她為了你,把那個當官的給蹬了,自己官也不當了,跟著表哥出來做生意呢!你以為她是那種水xìng楊huā的女人啊?”
“真的啊?”錢多一張黑臉綻開笑容,lù出兩行雪白的牙齒。
“比珍珠還真呢!”李毅笑著遞過去一張銀行卡,說道;“這裡面有四百萬,我跟她說,這是你中彩票的錢,五百萬納完稅後,也就這麽多錢了。你拿去娶她吧。”
錢多沒有伸手去接,低聲道;“毅少,我………………”
“是我兄弟就收下!你跟了我這麽久,應該知道我最不缺少的就是錢。但我的好兄弟,卻用手指頭都數得過來!錢多,你要記住,你是我李毅的兄弟,在這世界上,能用錢來擺平的事情,就不叫事。”李毅把卡塞在他衣服口袋裡;“密碼是你的生日。你再推辭,是不拿我當兄弟看嗎?你可以一瓢飲,一簞食,總不能讓桑榆也跟著你受苦吧?拿這筆錢,去買個房子…好好過生活吧!”
錢多道;“毅少,我就算結婚了,還當你的司機。”
“當然啊,不然,我上哪裡找這麽好的司機去?”李毅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他此束的目的,就是為了幫錢多解開這個心結,現在看來,效果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好。
兩人正往那邊走,忽然聽到桑榆一聲驚叫。
桑檎的表哥跟那個皮哥三言不和,就扭打在了一起。桑檎順手抱起一個南瓜,用力砸在那個皮哥的頭上。但她的力道實在太弱,那南瓜對皮哥並沒有造成什麽傷害。
皮哥是道上混慣了的,打架的把式比較厲害,幾招下來,就把桑檎的表哥放倒在地,然後一腳踢向桑榆。
桑榆驚呼一聲,往後便退,猛然一隻強有力的胳膊伸過來,抱住了她的腰,一股熟悉的男人氣息鑽入鼻端。
皮哥的tuǐ堪堪踢到桑榆身前,忽然一陣劇痛,被半空裡橫踢出來的一條tuǐ踢中了小tuǐ骨,痛得他當即摔倒在地,抱著tuǐ叫癰。
錢多黑黑的臉膛出現在皮哥的眼前。
錢多逼近皮哥,冷冷的道;“人渣!連我女人都敢打?”
皮哥倒吸了一口冷氣,看這個黑炭頭剛才出tuǐ的速度和力道,十個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你想做什麽?”皮哥在地上爬著往後退。
“我廢了你的雙腳!叫你以後永遠只能爬著做人!”錢多冷笑道。
桑榆huā容失sè,拉住錢多道;“別!錢多,算了,一點小事情,我又沒受什麽傷。”
“你要是受了傷,我就一腳踢爆他的腦袋!”錢多惡狠狠的道。
桑檎嗔道;“你從來都不肯聽我的話,是嗎?”
錢多愣了一下,嘿嘿笑道;“我當然聽你的話了。”對那個皮哥道;“滾!”
皮哥如méng大赦,趕緊跛著腳走了。
桑檎去扶起表哥,問道;“怎麽樣?沒傷著哪吧?”
她表哥揉著肩膀處,說道;“這幫家夥實在欺人太甚!半個月收一次費用,虧他們想得出來啊!”
桑檎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租了人家的門面,就得服人家管啊。你得罪他們又有什麽好處?白白挨一頓打,回頭叫姨媽知道了,非罵你不!”
她表哥看著錢多問;“避是誰啊?是不是當過兵,好俊的身手。”
桑檎道;“他就是我常跟你提起過的錢多,我男朋友。”
錢多聽到話,再堅強的眼皮,也抵擋不住淚水的衝擊,眼眶有些濕潤了。心想若不是李毅幫了自己的忙,那自己和桑榆,就要勞燕分飛了!他這榆木疙瘩也開了一次竅,伸出雙手,把桑榆緊緊抱在懷裡。桑榆略微掙扎了一下,罵道;“你還知道回來找我啊?我幾時嫌棄過你沒錢了?你現在有錢了…怎麽不去找更漂亮的女人?”
錢多嘿嘿笑道;“你就是我的這輩子的女人,不管有錢沒錢,我們都要在一起過一輩子!”
李毅走過來,遞了一支煙給桑榆表哥,問道;“怎麽稱呼?”
“高興!”
“我也高興,我問你怎麽稱呼?”
“高興!”
李毅心想這人也太有趣了吧?
桑檎回頭笑道;“我表哥的名字,就叫高興!他姓高,名興!”
“唔?”李毅哈哈大笑,瞥眼間,看到那個皮哥領著一大幫子人馬,往這邊指指點點的走了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