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39章不打無把握的仗
顧知武打開房門,迎進來幾個人。彩@虹*文¥學%網
一看到這幾個人,房間裡的人全部站了起來。
李毅更是微微一笑,心想這是怎麽回事?他們來得這麽巧!
當先一人,正是李毅的老上司——徐良益!
前不久,徐良益同志順利當選為國家紀檢委的副書記了!
職別也從副部級提升到了實權的正部級。當時,李毅還向他打去了賀電。
現在的徐良益,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位高位重!
他忽然出現在這裡,立刻引起了眾人的猜測。
另外幾個同志,李毅也是認識的,都是國家紀檢委的老同志,以前在京城工作時,跟他們都有過往來,這些人也是徐良益的老部下。
溫玉溪當先兩步迎上前,握住徐良益的手,笑道:“徐書記,你好。歡迎前來江南省指導工作。”
徐良益道:“我此來江南,是來辦案的。”
溫玉溪道:“有什麽需要我們江南省委配合的嗎?”
徐良益掃了一眼在場眾人,緩緩說道:“很好,人都到齊了,省得我多跑幾趟。”
蔡延邊等人做賊心虛,見到徐良益,不由得有些心驚膽顫,雖然故做鎮定,但一碰到徐良益的眼神,就將目光轉移開去,不敢直視。
徐良益沉聲說道:“我們接到可靠材料的舉報,江南省賑災款被嚴重挪用,涉及到副部級高官!中央十分重視此事,委派我下來調查。”
劉主任上前跟徐良益相見,說道:“徐書記,中央不是已經派了我們下來嗎?我們的小組成員中,也有你們紀檢委的同志啊,怎麽又派你們來呢?”
徐良益淡淡地說道:“這是中央的安排,我開始也並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但當我來到江南省,開展秘密調查之後,這才了解中央的良苦用心。SHu.”
劉主任臉色一變,說道:“徐書記這是話裡有話啊!”
徐良益平視劉主任雙眼,板著臉說道:“劉主任,據我們的調查,發現你來江南省這兩天裡,跟某些人頻繁接觸,而且,你的銀行帳戶裡突然多出五十萬來歷不明的錢款!這大額財產來歷不明罪,你是坐實了的!
劉主任臉如豬肝之色,顫聲道:“你們居然敢查我的銀行帳戶?”
徐良益浮起一抹譏誚的笑容:“你忘了我們是做什麽的了?我們接到舉報,說你跟江南省某些官員沆瀣一氣,狼狽為奸。我們也是不相信的,但本著為紀檢工作負任的態度,也就順手查了一下你的銀行帳戶,結果真的是有意外發現啊!就在你來到江南省的當天,你的銀行帳戶裡就多出了五十萬的轉帳!”
劉主任道:“我並不知情!你們不能怪到我頭上來,很可能是有人為了賄賂我,所以匿名向我帳戶裡匯的款。”
徐良益道:“你休得再狡辯,那五十萬你真的不知情嗎?人家怎麽會知道你的帳戶?據我們的調查,這個帳戶是你用你小舅子的身份證開設的!”
劉主任鎮定的道:“那就對了,我小舅子是做生意的,他戶頭裡多出五十萬來也是正常之事。”
徐良益冷笑道:“我知道你會狡辯,所以早就做足了調查,你小舅子那個所謂的貿易公司,根本就是一個皮包公司,空有其表而已,近一年來根本就沒有一筆生意來往,也就無從談進項的問題。而且這筆錢是從江州的某大銀行轉匯過去的,我們都查到了記錄。”
劉主任道:“那跟我也沒有關系啊!是我家小舅子的事情。shu.”
徐良益冷冷的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我們派人找到了你小舅子,他很怕坐牢,所以把你給出賣了,據他供認,這個帳戶一直是你在使用,他連密碼都不知道!你雖然做得隱蔽,但終究是逃不過法律的製裁!”
劉主任還在做垂死掙扎:“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也是下來調查賑災款之事的,並不排除有人為了賄賂我,私自向我銀行帳號裡打款!我並沒有動用那筆錢,也沒有跟任何人做任何交易!我是無辜的。”
徐良益道:“是嗎?你覺得我今天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跟你扯幾句皮,然後被你灰溜溜的趕回京城去?”
劉主任眼皮一跳,說道:“你還有什麽證據不成?”
徐良益道:“當然有了。我們紀檢工作的重責,就是從來不會冤枉一個好官,更不會放過一個貪官!我若不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豈會冒失的前來雙規你!”
劉主任強硬的說道:“雙規我?笑話!我什麽事都沒有做呢,你就敢雙規我?紀檢委可是不是你家開的!你想雙規誰就雙規誰啊!”
現場的火藥味道越來越濃,這下變故突起,出了很多人的意外,就連溫玉溪也是驚喜之中含有不解之意,看向李毅,心想莫非這一切都是李毅的安排,他早就料到了蔡延邊跟劉主任有勾結,所以早早的就安排了徐良益下來調查?
這一手玩得實在太漂亮了啊!比自己這個官場老薑還要老辣!
孺子可教也!
李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一切都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背後推動和控制,而且是有意的幫著自己這邊。
這是誰安排的?會是溫玉溪嗎?看他一臉沉著穩定的樣子,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很有可能是他安排的吧?除了他,還有誰能推測到這一切,並預先安排好每一顆棋子?
這種準確的推理,精確的計算,也只有溫玉溪這種官場老手才做得出來吧?
自己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啊!
走一步看三步,看三步還要算計五步,方可立於不敗之地。
只有顧知武一臉淡定的微笑,也只有他知悉整個事情的經過。
徐良益臉色鐵青,撇開劉主任,看向蔡延邊,冷冷說道:“蔡延邊同志,你的問題相當嚴重,請隨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蔡延邊故做鎮定地說道:“徐書記,我犯什麽事了?值得你們如此勞師動眾。”
徐良益道:“你犯的什麽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還用得著我一一複述出來給大家聽嗎?”
蔡延邊道:“我一直兢兢業業的工作,老老實實的做人,從來沒有犯過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
徐良益道:“有沒有不能由你說了算,當然了,我說了也不算,得由證據來說話。你在江州城外置下豪宅,價值高達五百多萬!你否認嗎?”
蔡延邊道:“沒有這回事!我兩袖清風,哪來那麽多錢購置豪宅?五百多萬?我戶口裡連五萬塊都沒有!”
徐良益道:“不錯,你戶口裡的確是沒有五萬塊,但你把你所有的錢,都存在你父母的戶頭裡!而你父母親目不識丁,從來就沒有進出過銀行。那幢豪宅,寫的是你前妻的姓名,住的卻是你在外麵包養的三個小情人。這些,你還想抵賴嗎?”
蔡延邊心裡像翻江倒浪般的思索開來,徐良益這是有備而來啊,把自己的底細查了個底朝天呢!這是什麽人在對付自己?
徐良益遠在京城,不可能關注自己這個小小的常務副省長,肯定是有人告了密!誰會做這種缺德事情呢?
李毅很可能會做,但李毅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這些隱秘。就連自己現在的老婆,對自己的家產和情人都毫不知情,何況是外人呢?
什麽人這麽惡毒?蔡延邊的心在滴血。
事到如今,他跟劉主任一樣,也只能死鴨子嘴硬,打死不承認。
“不可能,我想你們一定是搞錯了。”蔡延邊平靜的說道:“我敢肯定是有人想栽贓陷害於我!我請求紀檢委認真徹查此事,還我一個清白。我願意配合你們的調查。”
徐良益道:“不到黃河心不死啊。蔡延邊同志,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和劉主任在一起吃的晚飯,地點是城南的一間私房菜館,包廂號是‘泰山’。”
蔡延邊和劉主任相望一眼,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徐良益,就像看到了妖怪一般。
前天晚上,蔡延邊的確跟劉主任在一起吃的飯,正是在那個時候,兩個人商量了今天這出好戲,想利用曾慶寧的反戈倒擊, 來打溫玉溪和李毅一記悶棍。同時也可以為蔡延邊貪汙巨款案進行拖延和開脫。
但那次見面異常隱蔽,兩個人是不同時間不同地點出發,來到那家不起眼的尋常私房菜館。兩個人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比地下黨交頭還要隱蔽,徐良益是怎麽知道的?而且知道得這麽清楚?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從一開始,自己就被人跟蹤了!
蔡延邊和劉主任震驚之余,同時也十分的憤怒,異口同聲的指著徐良益道:“你跟蹤我們?”
徐良益冷笑道:“我沒有那麽無聊,也沒有那麽多的閑功夫去跟蹤你們,這一切,都是有人寫了舉報材料,呈送給我們的!”
“什麽人?”蔡延邊恨聲問道。
徐良益道:“無可奉告,你們承認了就行,我本來還不太相信這份舉報材料的真實性呢!從你們的反應來看,這份材料上寫的事情,都是確有其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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