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熙忽然將柔軟豐盈的上身壓在李毅手臂上,伸手摟著李毅的脖子,在他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喂,現在你也佔了我的便宜,可以抵回我父親欠你的債了吧?”金泰熙松開李毅,嫣然一笑。
李毅寒著臉道:“你父親調戲過很多女同志,你是不是也要一一去還債呢?荒唐!”起身道:“我們走吧,這裡有髒東西,我吃不下去。”
張一帆看看時間,說道:“我也該走了。”
三個徑直離開,完全不鳥那兩父女。
金大株用韓語責備女兒道:“泰熙,你剛才怎麽了?居然去向那個姓李的獻媚!太丟我國家的臉了,你要知道,你現在是領事館的商務秘書,代表的是我們國家的臉面!”
金泰熙看著李毅高大挺拔的身體消失在樓梯口,莞爾而笑:“我自有我的道理。爸爸,你也該收斂一下了,不然,我下次也不一定能救你出來,這次大使答應救你出來,也是有條件的。”
金大株道:“條件?什麽條件?”
金泰熙道:“爸爸,這些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會應付的
金大株恍然有所悟,問道:“他們是不是叫你做間諜工作?”
金泰熙道:“我說過了,這些事情我會處理,你不要過問,你就安心的做你的商人就行了。”
金大株道:“泰熙,間諜很危險的,付出了一切,卻不一定有回報。我們現在不缺錢,要不你還是辭職好了。”
金泰熙道:“爸,你真以為事情像你說的這麽簡單嗎?大使館為你在華經商提供了這麽多的便利,又如此罩你,你以為是沒有條件的嗎?你以為我現在有退路嗎?”
金大株道:“那你的任務是什麽?”
金泰熙道:“爸爸,我再說一遍:這事情不是你能管的。 ~你不要過問了!”
金大株道:“你是我女兒·我豈能不管?是不是那個李毅?他是什麽人?值得你去如此犧牲嗎?”
金泰熙不理他,湊到窗戶邊,探頭往下面看去,正好看到李毅等人上車離開。她細長眉毛下的雙眸·閃射出一種異樣的光彩。
張一帆從這裡出發去機場,李毅還要回去上班,張一山則送他們兩個各自上了車,笑道:“我還要到附近逛逛。.
李毅也不虞有他,驅動離開了。
這天下午,李毅上班不久,丁雪松在蘇新亮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丁雪松恭敬的喊了一聲:“李書記·你好。”
李毅頭也不抬,說道:“你有事?”
丁雪松道:“李書記,上次的事情,我要謝謝你。”
李毅擺手道:“不必了。”
丁雪松道:“李書記,我知道一個情況,想向您說明一下。”
李毅道:“什麽情況?”
丁雪松道:“我以前隻想著如何幫戴書記脫困,現在我認識到我的錯誤了,想跟李書記說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李書記·你來江州不久,不知道你曉不曉得,去年秋天·市委大樓裡有個女學生跳樓自殺了吧?”
李毅猛然抬頭,看著他,沉聲問道:“你說什麽?”
丁雪松道:“李書記,我說的是真的,去年秋天,真的有一個女學生從這樓上跳了下去。我親眼所見。”
李毅表情嚴肅的放下手中筆,說道:“株真的看到了?”
丁雪松道:“我不只看到她是怎麽跳下去的,我還知道她為什麽跳樓。”
李毅指著他道:“快說!”又道:“你真的看見了事情發生的全過程?”
丁雪松道:“是啊,李書記,那天我就在上班·女學生上來找戴書記……”
李毅道:“慢著。”抓起電話,打給徐良益,說有重要的情況要向他當面匯報。
徐良益回答說他現在有空,請李毅過去。
李毅對丁雪松道:“跟我走,你有什麽情況,到時候再說。”
丁雪松聽了李毅剛才的電話·知道李毅打給了中紀委的同志,但他已經鐵了心要說出這件事情,也就無所謂了,點頭道:“好的,李書記,我一定據實說出事實來。”
李毅嗯了一聲,吩咐蘇新亮在家裡鎮守,帶著丁雪松下樓。
蘇新亮知道李毅已經對他有了安排,對這種出門不帶他的事情,再也不縈繞於懷了。
李毅帶著丁雪松來到吳江賓館,徐良益接見了李毅和丁雪松。
“徐主任,這位是戴堯臣以前的秘書,名叫丁雪松,他有情況要反應。”李毅說道。
徐良益嗯了一聲,顯然對丁雪松並不陌生。
一個領導被雙規了,他身邊的人也都會被或多或少的受到牽連,戴堯臣被雙規後,他的秘書和司機早就列入了紀委的調查名單之中,暗地裡早就對這兩個人進行了監控和調查,一是想從這兩個人入手,找出戴堯臣違紀的證據,二者,這兩個人也可能存在共同犯罪違紀的情況。
之所以還沒有對丁雪松等人采助措施,一是因為戴堯臣的供詞裡,還沒有任何內容涉及到這兩個身邊人,二是因為省委有要求,對戴堯臣的案子,不能搞無限擴大化,因此,暫時還沒有對丁雪松等人采取行動。
“徐主任,您好。”丁雪松拘謹的站著,恭敬的對徐良益說道。
“嗯,你說吧,你有什麽情況要向我們反應?”徐良益問道。
丁雪松道:“我要說的,是女學生跳樓案。”
徐良益道:“女學生跳樓案?跟戴堯臣有什麽關系嗎?”
他雖然問的是丁雪松,眼睛卻是看向李毅。
李毅道:“徐主任,就是王媛媛案件。”
徐喪益哦了一聲,道:“丁雪松同志,你說下去。
丁雪松道:“那是去年九月的一天,驕陽似火。那天,康永權副省長忽然來到戴書記辦公室,我給他們泡了茶後,戴書記就叫我出去了,期間我進去續過一次水,聽到他們在說什麽學校啊,女學生的事情。”
徐良益道:“嗯,後來呢?”
丁雪松道:“我當時倒也沒有在意,因為康副省長是主管教育工作的,談到學生工作再正常不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後,一個秀麗苗條的女學生出現在我辦公室門口,她穿著嶄新的校服,長相甜美可愛,雖然年紀不大,但發育得很好,出落得苗條有致。她先是探頭看了看我,含羞帶怯的問我,這裡是不是戴書記辦公室,我回答說是的。她就說是戴書記叫她過來的。”
李毅心想,這就是王媛媛了,聯系到韋佳琪說的話,益發確定這個人就是王媛媛,同時也知道丁雪松並沒有說謊。
丁雪松道:“我進去通報了一聲,戴書記說王媛媛同志是他請過來的,叫我請進去。我出來後,就請王媛媛同學進去,她渾身上下充盈著青春氣息,走起路來,還是蹦蹦跳跳的,一臉的青春無邪,看到她,我就想到了自己的學生時代,那時學校裡的校花,就在我們班上,長得跟王媛媛一般可愛漂亮。她對我甜甜一笑,說了聲謝謝大哥哥,我心裡就跟吃了蜜一般的甜。”
他說得有些嗦,但李毅和徐良益都沒有打斷他,因為他的這些描述也是必要的,如果王媛媛不漂亮,或者只是一個普通的胖妞,那麽後來發生的事情,就不太可能了,當然了,如果她真是一個普通的醜小鴨,估計也就沒有前面的那些戲了。
丁雪松說到王媛媛時,表情變得十分溫柔,仿佛一下子就年輕了十幾歲一般。看來王媛媛的青春魅力,勢不可擋啊!
丁雪松道:“我領他進去後,裡面的戴書記和康副省長也都是眼前一亮,四隻眼睛盯在她身上,就沒有移動過。我給她倒了杯水,戴書記就叫我出去了。”
李毅問道:“這麽說起來,王媛媛進去的時候,還是活潑快樂的,不像是個會自殺的人吧?”
丁雪松道:“不可能,她那時就跟一朵盛開的鮮花一般,開得正是燦爛芳華,怎麽可能會去自殺呢?”
李毅道:“那後來呢?發生了什麽事情?”
丁雪松道:“後來,我就在外面工作。我一直都很好奇, 康副省長怎麽有那麽多的話跟戴書記聊天呢?他們都聊了一個多小時了呢!期間有好幾個局領導來找戴書記匯報工作,我進去匯報過,但戴書記都叫我推了,後來又吩咐我,不管是誰來,一律推掉。”
李毅問道:“王媛媛進去後,你有沒有進去過?”
丁雪松道:“沒有。女學生進去幾分鍾後,我就聽到裡面傳來她的尖叫聲,但很快就又沒有了聲音。”
李毅和徐良益對望一眼,又都扭頭看向丁雪松。
李毅道:“你有沒有進去看看?”
丁雪松道:“我試著推了推門,但房門從裡面反鎖了。這種情況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戴書記不管跟誰在裡面談話,我這邊的房門都不會反鎖。”
徐良益沉聲道:“你就沒覺得有異常嗎?一個女學生,兩個正常的大男人,關在一個反鎖的房子裡!”
丁雪松道:“我當時想是想過這個問題,但我也不敢做什麽啊……”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