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廠長不耐煩的催促道:“喂,聽到沒有,你們兩個快出喏”說著話,不停的用手揮舞,想把李毅和錢多趕出去。
比起以前來,錢多冷靜多了,李毅不動他不動,李毅不說話他也不說話,李毅不表lù身份,他也不表明身份,像一段黑木頭一般,沉著的站在李毅身後兩步開外,一雙冷冷的眸子,緊緊盯著兩人一狗,只要他們不傷害到李毅,錢多就跟一個多余的人一般,不會給任何人注意他的機會。
李毅傾聽之後,問道:“谷廠長,這是怎麽回事?你們廠子不是早就停產了嗎?怎麽還有機器開動的聲音?”
谷廠長道:“哪有什麽機器開動的聲音啊,你聽錯了呢!快走,快走!小夥子啊,我告訴你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個機械廠裡的事情,跟你無關,你也管不到這上頭來,你出去玩吧,再不走,我就要關門放狗了!”
李毅的臉sè忽然變得沉重無比,再度沉聲問道:“谷廠長,我問你話呢,這機器聲音是怎麽回事?”
那個老守門員老周,牽著狗上前來,大聲嚷道:“喂,你走不走啊?我這狗還沒吃午飯呢!他咬起人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口下去,能咬掉半斤多肉呢!”
李毅冷哼一聲,完全無視老周和那看門狗的威脅,掃了谷廠長一眼,邁開矯健的步伐,往聲音來源處走過去。
老矧的手略微一松,那狗得了主人的命令,衝著李毅一陣狂吠。
谷廠長和老周兩個人一條狗急忙追上前來。谷廠長叫道:“老周,快攔住他,不能讓他進去裡面!”
老周道:“他們兩個人,我們也只有兩個人,看來只有放狗幫忙了!”
谷廠長道:“放狗可以,但不要咬傷人,嚇嚇他們·把他們趕出去就行了。”
老周道:“好哩!”手中的僵繩一緊一松,指著李毅對狗道:“去咬他的屁股!”
李毅根本就不理睬這些人在外面搞的小動作,有錢多在身邊,他完全可以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喂·你再不站住,這狗就要咬到你的屁股了!”谷廠長大喊道:“小夥子,你到底是什麽人啊,好奇心怎麽這麽強大啊?你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啊!”
那狗畢竟是個畜生,哪裡能全聽懂人言?老周叫它去咬屁股,它卻一口咬向李毅的小tuǐ。
說時遲,那時快·錢多的飛毛tuǐ功夫使了出來,狗撲過來的刹那,錢多的右tuǐ奮力踢出去,不偏不倚,正中那狗的脖子,那狗汪汪了兩聲,就被錢多一腳踢飛,在空中翻騰了三周半後·狗頭著地,軟軟的躺著,一動不動了。
“啊!”老周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狗是他的伴侶呢·養了快五年,長得膘肥體壯,個頭高大,看見的人無不奈他養了條好狗,用來守大門,看倉庫,從來沒有失過竊丟過東西。一般的人,看到這條狗,先就輸了膽,不敢靠近。
今天卻被這個黑小子一腳踢翻在地·當場暴斃了!老周又驚又怒,驚的是這個黑小子tuǐ功了得啊,一腳下去,就將這麽大的一隻狗給踢死了,怒的是這麽好的狗,卻枉死在這裡!大喊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殺我的狗!”
錢多冷冷的道:“不管是什麽東西,只要威脅到——我老板的安全,我就會將它殺死!你若不信,盡可試試!”
錢多不惹人注意的時候,就跟一個不起眼的毛頭小夥子一般,但他一旦引起人的注意力來了,那氣勢和眼神,足夠令人心寒膽顫!
谷廠長道:“喲,這位老板派頭不小啊,請的保鏢,還真是練過的呢!別以為自己能打,就敢硬往裡面闖,我警告你們啊,這個廠區,你們要進容易,要出就難了!”
李毅聽到這話,雙眉一揚,忽然站住了腳步,冷冷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谷廠長感受到李毅非同凡響的氣勢,但他也不是怕事的人,說道:“我就再說一遍!這個廠區,你們要進容易,要出來就不簡單了!”
李毅再次聽了聽那裡面隆隆的馬達聲音,然後放松了表面,淡淡的道:“走近一聽,又似乎沒有什麽聲音了。錢多,給他們五百塊錢,算是賠償他們的狗錢!我們走吧!”
他這一下變化得太快,別說谷廠長和老周沒有反應過來,就連錢多也一時沒弄清楚,李毅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怕?那是不可能的,毅少會怕這麽兩個人?
谷廠長見李毅肯退步,還以為自己剛才的恐嚇起了作用,這年輕人啊就是經不起考驗啊,隨便一唬,就開始轍退了,說道:“的事情,就算了,我們不追究了,你們快快出去吧!”他看得出來,李毅和錢多這兩個人,非富即貴,不是普通人,今天他們肯退步,也算是給了自己面子,便主動提出來免除了狗的賠償款。
李毅也不會在這小小的狗款上爭執,mō出皮夾子,掏出幾百塊錢,交在谷廠長手中,然後一不發的走了出去。
“谷廠長,就這麽放他們走了?”老周憤憤不平的道:“這兩個人,太囂張了,乾脆,把兄弟們叫來,狠揍他們一頓,然後抓起來往死裡打!讓他們長點記xìng!”
谷廠長看看手中的鈔票,又看看李毅的背影,搖頭道:“不要衝動。吩咐下去,這幾天加強廠區周圍的警戒,絕對不可以丟東西!更要防止有人闖進來!”
且說錢多跟在李毅背後,出了廠門,鬱悶不已地問道:“毅少,為什麽要離開啊?你不是覺得裡面很可疑嗎?”
李彀淡淡地道:“不錯,正因為我覺得裡面有可疑的地方,我才不想這麽輕易的打草驚蛇。”
錢多道:“毅少,你說他們在廠裡搞什麽東西呢?我也隱約聽到有馬達發動的聲音呢!”
李毅上了車子,看看外面有些灰敗的廠區,說道:“錢多,你不是說我到江州來之後,幾次三番遇險嗎?我告訴你吧,江州有一個很大的販毒網絡,我跟這些亡命之徒交過好幾次手,還好我命大,沒有受什麽傷,但這些毒販,的確是囂張得很啊!”
錢多驚訝地道:“毅少,你懷疑這個廠子裡面是個毒窩?什麽人這麽大膽,敢在這馬路邊上公然製毒?”
李毅道:“我也只是這麽猜測罷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如果這裡面真的是個製毒窩點,我們兩個冒冒失失的闖進去,只怕會引起他們的憎恨,情急之下,殺人滅口,不是不可能啊!我們白白丟了xìng命不說,這幫家夥還是逍遙法外啊!要是就此逃脫,要抓他們就難了。”
錢多道:“毅少,你是想來個一網打盡?那現在就調集人手,把這裡包圍起來,不管裡面有多少壞人,管教他們插翅難飛。”
李毅道:“我現在只是一個猜測,嗯,先不要引起他們懷疑,將車子駛離。”
錢多將車子開到前面街角轉彎處停下來,問道:“毅少,接下來怎麽行動?這個廠子裡看上去怪可疑的,裡面肯定有古怪,我們要不要喊人來,衝進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在醫院待的時間有些長了,很久沒有參與過行動,也沒有活動過筋骨,此刻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以表現的機會,雙眼都放出光亮來。
李毅皺眉道:“錢多,你現在身份不同了,你可是有孩子的人了啊!這種以身狠險的事情,今後盡量少參加,凡事都要多為自己的家庭想想!”
錢多恭敬的應了聲:“是!”心想毅少這是關心我呢,若是依著毅少那xìng子,剛才在廠區裡,說不定就直接闖進去了,他是顧惜我的xìng命,怕我有意外,這才故意示弱退出來的吧?
李毅mō出手機,撥通了阿酷的電話。
去年過年前, 阿酷忽然找到李毅,要李毅幫忙撈人,但李毅提出來的條件,就是讓阿酷去查出江南省和泰國方面的販毒網絡,當時阿酷答應得很爽快,甩頭而去。之後就是春節,李毅忙得不可開交,一直沒有跟阿酷聯系過,現在碰到了可疑的事情,李毅首先想到的,就是跟阿酷聯系一下,看看他那邊有沒有什麽收獲。
對阿酷此人,李毅自然並無好感,這一次利用他,不過是以毒攻毒的方法,如果阿酷能查出有價值的東西來自然最好,如果查不出來,對李毅而言,也沒有什麽損失,至於到時候要不要抓阿酷,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跟這種混混,還用得著講什麽江湖道義不成?
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李毅暗自冷笑,心想自己居然會相信這個混混頭子,也算是奇跡了!這個家夥,還不知道跑到哪裡逍遙快活去了呢!上次來找我,多半是用了什麽緩兵之計,金蟬脫殼逃走了吧!
思索再三之後,李毅當即下了決心,說道:“事不宜遲,火速通知市公安局和武警江州市支隊,請他們派精兵良將來,把江州第一機械廠圍住,我倒要看看,這裡面到底在搞麽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