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年輕人啊!在柳林這種無聊之地,日午難捱哦!呵呵,看書好哇,哈哈哈!”周厚健滿意的笑了,從藤椅上坐起來,說道:“後天不是要開黨委委員會議嗎?開!”
“真開?姓李的還以為我們怕了他呢!”周雷有些不確定地問。
“開!不過,不是九點,通知下去,十點!”周厚健嘿嘿一笑。
“十點?”周雷反問了一句隨即心領神會的哈哈大笑起來。
“都有什麽人都見過他?”周厚健重新躺下,隨意地問。
“我去探問過一次,後來,胡繼昌進去了,呆了有十幾分鍾,具體談的什麽,我不清楚。對了,從漣水新調來的那個小姑娘,倒在他房裡呆了大半天口連胡繼昌進去,她也沒離開。”周雷細細思索,講解得很清楚。
如果李毅此刻在旁邊聽到,多半要氣得跳腳。
“小姑娘?年輕人當然喜歡小姑娘腰,那像我們,專門挑村姑婆娘下手?哈哈!”周厚健說到婆娘,精神立即好起來,雙眼放出亮光來:“老雷,最近有沒有勾搭上好貨色?”
“嘿嘿,東瓜村有個姓劉的大嫂子,身材還不錯,奶大屁股圓。不過,這陣子他家男人從沿海打工回來了,不好去找她。改天得機會了,我給你介紹介紹。”周雷說到女人,伸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哦對了,今天在醫院裡,死了個妹子,被李毅撞見了。”周雷忽然想起似的說。
“妹子?哦!他想管就由他去管唄!我還就怕他不管這事呢!你馬上去通知各個委員,明天上午十點,記住,十點!召開黨委會。”周厚健有些坐不住了,急色地起身出了屋子,尋找獵物去也。
※※※※※※※※※※※※※※※
九點正,李毅踏著堅定的步子,走到會議室。
會議室裡一個人也沒有,李毅臉色一沉,在門口頓了頓,轉身來到黨政辦公室。
黨政辦的幾個同志正在閑聊,忽然見到李毅,都停止了說話。
花小蕊起身叫了一聲:“李書記,你好!”
其它人都跟著叫了一聲:“李書記好!”
李毅點點頭笑道:“周主任呢?”
花小蕊道:“周主任到周鎮長辦公室去了。”
李毅笑了笑:“你們忙。”就往周厚健辦公室來,門關著,李毅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進來!”
李毅推門進去見到周厚健正和周雷對坐談笑口
周厚健只知道新來的書記是個年輕人,但也沒見過,看到李毅進來,直覺就是新來的書記,愣了幾秒,哈哈笑著站了起來:“李書記吧?來來來,快請坐,哎呀,真年輕啊,看上去比我兒子還小呢!”
李毅鬱悶了一把,偏偏反駁不得,點點頭道:“周鎮長,你不是身體違和嗎?怎麽不多休息幾日呢?”
周厚健紅光滿面,神采奕奕,哪裡有半點病態?一聽李毅此言,笑道:“李書記啊,我這病吧,老毛病了,來得快,去得也快。哈哈。”
李毅這才轉向周雷:“周主任,我叫你通知各位委員,今天上午九點開會,你通知到位沒有?”
周雷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囁嚅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毅鬱悶了一把,偏偏反駁不得,點點頭道:“周鎮長,你不是身體違和嗎?怎麽不多休息幾日呢?”
周厚健紅光滿面,神采奕奕,哪裡有半點病態?一聽李毅此言,笑道:“李書記啊,我這病吧,老毛病了,來得快,去得也快。哈哈。”
李毅這才轉向周雷:“周主任,我叫你通知各位委員,今天上午九點開會,你通知到位沒有?”
周雷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囁嚅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周厚健拉著李毅坐下,笑道:“這個老雷啊,年紀大了耳朵有些背,經常出差錯,他居然把李書記說的時間天才相師聽錯了,九點鍾硬是聽成了十點鍾,通知大家的時間天才相師,也是十點鍾。他知道錯了不敢跟你說,正跟我談這事呢,叫我跟你說說好話,原諒了他這一次。”
說到這裡,周厚健拿眼睛的余光打量李毅的反應。
李毅皺了皺眉頭,並沒有表示。
周厚健板著臉道:“老雷,還不快去通知各位委員,迅過來開會!”
李毅伸芋道:“別!朝令夕改,為政者大忌。既然已經通知說是十點,那就十點吧!周鎮長,沒事的話,我就先告辭!”
“不送!”周厚健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
李毅走出周厚健的辦公室,可以想見,裡面的兩隻老狐狸,此刻不定多麽的
得意呢!
李毅緊緊捏了捏拳頭,平靜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政治不是請客吃飯,沒有和風細雨;政治也不是談情說愛,沒有花前月下。
政治就是鬥爭!
他想起林馨說過的那句話:“政治就是對權力的追求和運用。”
表面上一田和氣,背地裡殺人不見血。
只要有利益的存在,鬥爭就絕不會停止,除非你手裡握有絕對的話語權!
李毅想了想,翻出通訊錄,撥通了公安派出牟的電話,找到胡繼昌:“喂,胡所嗎?我是李毅,馬上過來一趟!”一句話說完,不容對方開口,就掛了電話。
有時話說多了反而顯不出威嚴。果然,胡繼昌一放下話筒,愣了一秒,明白過來“李毅屍就是新來的書記後,就趕緊騎上所裡那輛邊三輪,趕了過來,一路上都在揣最好手打測和不安,不知道李毅這個新扎書記叫他去,有什麽要事?
邊三輪突突吼叫著,衝進鎮政府大院,州停穩車子,胡繼昌跳將下來,往李毅辦公室跑上來。
辦公室門開著,胡繼昌輕咳一聲,裡面坐著的李毅頭也不抬的道:“進來吧,把門帶上。”
胡繼昌應了一聲,鼻的一聲把門合上。
李毅莞爾一笑,這家夥,粗線條啊,總是學不會溫柔。
“李書記,那案子”胡繼昌雖然趕得很急,但臉不紅氣不喘,身體素質極好。
“不談那個,坐吧,你先看看這個。”李毅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遞給胡繼昌。
胡繼昌沒有坐,他接過紙來,低頭看了一眼,抬起頭來,詫異地看著李毅,李毅微笑著點點頭,扔過來一支煙。
胡繼昌伸手接過煙,又低頭看那張紙,忽然湧上一股熱血,直衝頭頂,粗糙的大臉上,顯出激動的潮紅,啪的一個立正:“李書記我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
李毅笑道:“十點鍾的黨委會上,我會當眾宣布這個消息,你到時要出席!”
“是的,李書記。”
“去吧。”李毅笑著揮了揮手。
胡繼昌走後,李毅沉思片刻,抬腕看了看手表,又撥出一個電話:“喂,是方元成方鎮長嘛?呵呵,我是李毅,嗯,你現在如果有空的話,我想去你辦公室找你談談。你過來?好!”
放下話筒,李毅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三分鍾後,方元成就走進門來。方元成是常務副鎮長,四十多歲,是五個鎮長中,除周厚健外資格最老的柳林幹部,從村小組長做起,熬了二十幾年才升到鎮裡當官。
“李書記,你好。前天你上任,我恰好有事不在,沒能前去迎接
“不說過去的事,坐吧匕”李毅遞過去一支煙,笑道:“我知道,你家裡老母病危,你帶母親上縣城看病去了。伯母現在好些了嗎?”
方元成有些驚異,心想自己母親生病這事,連鎮裡的其它領導都不知情,他一個新來的小書記,如何得知?
“你啊,不用猜測了,熊子光熊部長,是你家的姻親吧?他告訴我的。熊部長耳是我的鐵杆哥們啊!”李毅笑著給他泡了杯茶。
“不敢勞動李書記。”方元成有些受寵若驚,同時恍然道:“今天一大早,我堂客打電話給我,說昨天有人送了果籃和紅包到病房,說是李書記送的。我還在猜測是哪個李書記呢,原來如李書記,這叫我怎麽好意思啊!”
李毅請他坐下,笑道:“大家都是同事,有什麽困難,就要互相幫助嘛!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是主管農業工作的副鎮長,對鎮裡的農業工作有沒有什麽想法?我們討論一下,爭取到上面跑些項目下來,振興我鎮的農業經濟。”
“李書記關於這個農業工作,真的很為難啊。兩季稻谷,忙活大半年,之後農田就只能荒置,土地裡除了種些紅薯,基本無大用。
一年十二個月,真正忙活的時間天才相師很少,沒事做啊!甩正月、閑二月,哩哩啦啦到三月。年輕些的少男少女,還到沿海去打打散工,掙幾個錢回來,年紀大的,就只能窩在家裡頭。”
方堯成談起工作來,一掃拘謹之態,侃侃而談,說得頭頭是道。
兩人一邊聊,一邊抽煙,一根接一根。香煙和談話,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李毅聽得很認真,完了問道:“方鎮長,你說的都很有道理。請問,鎮裡有沒有試過種植大棚蔬菜?生態種植養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