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的雲錚一手抱著白色小蹄角獸,一連丟出數個冰箭,又擲出幾張爆裂符,炸得獸群開了花,就算這樣,依然不能阻止發瘋的獸群向他圍攻過來。 雲錚隻得炸出一條路逃跑,路上遇到了聽到動靜趕來查看的柳清歡。
“臥槽,雲錚你幹啥了!”柳清歡見此情形嚇了一跳,大群瘋狂的蹄角獸奔跑起來的動靜如山崩海嘯,揚起的塵土遮天避日,氣勢極為驚人!
雲錚一陣風般越過柳清歡,拉了他一把:“傻子!還站著幹啥,快跑!”
於是,兩個倒霉催的修仙者被一群普通野獸追得漫山遍野亂跑,這種奇景也是難得一見!而且蹄腳獸本就以速度見長,兩人運著躡雲決竟然都甩不開它們。
柳清歡在得知始末後,氣得邊逃邊大罵。雲錚理虧,也不回嘴,隻是死死地抱著小蹄角獸就是不放手!
柳清歡拿他沒轍,見右前方不遠處有道峽谷,腳下一拐:“這邊!”
兩人齊齊奔入峽谷中,谷內地勢狹窄,到處都是亂石,極大程度上限制了獸群的追殺。半個時辰後,跑得氣喘籲籲的兩人終於甩掉了獸群。
柳清歡大口喘息:“你妹的!什麽不好惹,偏偏去惹獸群!它們每人踩你一腳,都能把你踩死!”
“我哪知道它們會突然發瘋!”雲錚回道。
“你說你堂堂雲城世家的二少爺,被一群普通野獸追得屁滾尿流,說出去也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
雲錚不以為然地撇嘴:“不就一隻小崽子嗎,娘的,跑得我腿都快斷了!”
兩人齊齊看向他手裡的白毛團。原本乖乖的小蹄角獸這時突然掙扎起來,嘴裡發出細細地叫聲。
“這麽小!”柳清歡驚呼:“這小東西有什麽特別的,讓你寧願讓獸群追殺也要擄走它?”
雲錚緊緊抓著激烈掙扎的小獸,得意道:“這可是變異靈獸……”
話還沒說完,只見小蹄角獸見掙脫不開,阿嗚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隻是它一嘴嫩嫩的乳牙,連個印子都沒在雲錚手指上留下。
柳清歡看不過去,從雲錚手裡搶過小獸:“你沒看這小東西都哭了,你這個罪魁禍首!”
果然,小蹄角獸一雙大眼裡已蓄滿淚水,要掉不掉的樣子看著好不可憐。
雲錚嘖嘖稱奇:“哇,小東西還會哭啊,有意思。”一邊伸手去逗小蹄角獸。
小蹄角獸一見他靠近,立馬把頭埋進柳清歡胸口,隻把屁股對準他。
“哈哈哈!”柳清歡大笑:“它還會記仇呢!”
雲錚尷尬地搓著手,正要說什麽,突然神色一變,抬頭望向天邊。
柳清歡見他臉色有異,也連忙回身看去。只見天邊出現兩個黑點,以驚人的速度往這邊飛來,離得近些後,柳清歡發現那是兩個黑衣人,這兩人都是練氣九層,腳下踩著一隻小舟模樣的飛行法器。
“不好!快走!”雲錚眼中閃過鋒利光芒,他拿出一團棉花似的東西,往地上一抖,一隻雲朵就浮在了腳下,柳清歡連忙也跟著踩上去,站到了雲錚身後。
雲錚打出一道靈力,雲朵狀法器升起一道透明護罩罩住兩人後,轉瞬即衝出峽谷。
景色快速往後退,雲錚黑沉著臉望著前方,之前的輕松表情已消失不見,眉心緊緊擰著,抿著唇一言不發。
柳清歡神識掃向身後,那兩個黑衣人果真追了上來,而且他們的速度更快,距離被一點點拉近。這樣下去,被追上是板上釘釘的事!
“雲錚!”隻聽其中一個黑衣人隔得極遠向兩人喊道:“老祖有令,
所有雲家弟子速回家族!” 見雲錚不理不睬,速度反而再一次加快,黑衣人又大喊:“雲錚,你是要抗命嗎!那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
柳清歡眼見雲錚額角青筋爆起,眉峰擰成一道鋒利的弧度,雙唇緊閉得幾乎發白。就在柳清歡以為他會回罵出聲時,隻聽他壓抑著怒氣的聲音:“柳清歡,你來操縱雲梭!”說完,以極快的速度把操縱口決說了一遍。
柳清歡不知道他要幹嘛,惟有極力配合。將小蹄角獸塞進胸前衣服裡,兩人換了個位置,柳清歡將自己的靈力打進雲梭,神識接過雲梭的操縱權。
他從沒控制過飛行法器,一開始幾乎操縱不穩,雲梭顛簸起來,速度也大減,已經能清楚看到黑衣人的衣飾面貌了。柳清歡壓住焦躁的情緒,冷靜地打出一道道操縱口決,很快,原本搖晃的雲梭慢慢穩定下來,速度也進一步得到提升。
他微微皺眉,發現體內的靈力消耗速度大增,翻手間已拿出兩塊中品靈石汲取靈氣,同時神識還得密切關注身後的情景。
雲錚盤坐於他身後面對著後方,對黑衣人不斷的隔空喊話聽耳不聞,手握靈石專心回復靈力。
兩隻飛行法器一前一後飛速劃過天空,柳清歡全力催動著身下的雲梭,即使他已將雲梭的速度發揮到了最大,依然阻止不了對方一點點拉近距離。
壓抑的氛圍籠罩著雙方,黑衣人也不再浪費口舌,氣氛一觸即發。
突然,劇烈的靈力波動從身後傳來,柳清歡心裡一緊,只見雲錚雙手掐決,嘴裡念念有詞,指間冰藍色的靈光不斷閃爍,一個冰風暴法術快速凝聚而出,高速旋轉著撲向黑衣人。
兩隻飛行法器的距離原本還不到法術能及的范圍,不過因為是一前一後,又速度飛快,黑衣人猝不及防下,就如自己往冰風暴上撞一般。
站在前面的黑衣人急忙往飛舟上拍了一掌,飛舟險之又險地繞過冰風暴,哪裡想到迎面就撞進一蓬冰針裡!毫毛大小的冰針閃著冰冷的淡藍寒光,全數打在飛舟的護罩上,激起一片白茫。護罩閃了幾閃,黑衣人急往飛舟裡加大靈力注入,卻聽得他身後一聲大叫:“小心!”
一支巨大的冰箭穿過冰針激起的白茫,“紜鋇囊簧髟諢ふ稚希》芍鄣幕ふ衷僖倉С挪蛔≈苯由撩穡胺降暮諞氯肆成蟊洌丫床患白霾懷齜從Γ奐北妓男乜凇
好在後面的黑衣人及時祭出一面黑色旗子,擋住了冰箭。
等兩人從一堆冰系法術中解脫出來,發現前面那隻雲梭已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
接下來,隻要黑衣人接近,雲錚就放出一堆法術阻路,冷不丁的還會扔出一張符,可謂手段百出。黑衣人雖然盡力躲閃,依然會被拉開一段距離。
雲錚仿佛能預知到兩人會如何躲閃一般,每次兩人剛躲開一個法術,另一個法術長眼了般正好衝到兩人面前,倒像是兩人故意往法術上面撞一樣。他的每一個法術或符都用得恰到好處,正正好能打到兩人的痛處和死角,逼得他們不得不減慢速度躲避攻擊。
黑衣人幾乎暴跳如雷,打又打不到,追又追不上,又被無數法術轟得一頭包,惟有破口大罵,偏偏雲錚一句也不回,讓他們有一種使出全力打出一拳,卻砸到棉花堆上的挫敗感。可是即便這樣,黑衣人依然緊追不舍!
這一追,就日夜不停地追了兩天。
雲柳二人其實也苦不堪言。柳清歡修為低,即使用著中品靈石回復,靈力也即將見底。而且柳清歡根本沒有時間煉化靈石提供的斑駁靈力,幾乎隻是在他的身體裡轉了個彎就被直接使用在雲梭上,這麽做的後果就是柳清歡的經脈劇痛無比,沒經過煉化的靈氣富含大量的雜質,極為損害經脈。他咬牙硬忍著,而且!雲梭不僅要以靈力維持飛行,同時還要以神識進行操縱,柳清歡繼上次用菜刀砍大樹後,再一次感受到神識被過度消耗帶來的暈眩感。
雲錚更不用說,隻要黑衣人一靠近,就得用法術阻擋,而且大多數時間都得用極耗靈力的大范圍法術才行,單體法術極容易躲閃,隻適合夾在大范圍法術中用來偷襲。
柳清歡也再次見識到雲錚的土豪,大把大把的符跟不要錢一樣往外灑,看得柳清歡肉痛不已!
兩人的神經已經緊崩到極限,此時已是疲累至極。
不過即使這樣,柳清歡也並未問雲錚為何那兩人會一直緊追不舍,有的時候,只需要去做就行了,就是盡了做朋友的最大本份。這兩日,雲錚一直黑沉著臉一言不發,倒與柳清歡第一次見他時的樣子差不多了。
隻是這樣消耗下去,兩人靈力一完就毫無反抗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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