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修也不廢話,抬手便打出一道墨光,卻是一條漆黑的鎖鏈,與冷月寒冰劍在空中相遇,糾纏在了一起。
柳清歡一邊以神識操縱著冷月寒冰劍,阻擋著那條如靈蛇般的鎖鏈,同時右手兩指一彈!
戰台不過二十丈大小,只見眨眼針靈光一閃,隻用了一息便到了男修面前。
那位男修雖全力控制著空中的鎖鏈,卻一直留意著柳清歡的動靜,時刻防備著。如今見眨眼針這般迅捷,不由驚駭!他已是躲之不及,隻得往靈力罩中狂輸入靈力,只見他身上靈光大盛,靈力罩又凝厚了三分。
柳清歡面無表情,兩指再彈,兩枚眨眼針同時閃現。
男修的兩層防護在三枚眨眼針的威力下瞬間被穿透,直抵眉心!
台下一片嘩然!
柳清歡滿意的一招,三點靈光便回到了衣袖中。
以前他修為低,又總是以弱打強,眨眼針只能用在最關鍵的一擊。如今修為高了,又是同階,眨眼針終於能發揮出它極品法器應有的犀利,以極快地速度讓柳清歡拿到了兩場比試的勝利。
下一位上場的是一位面容瘦削的男修,練氣九層修為,他一上台便看著柳清歡冷笑一聲:“師弟的飛針好生厲害,只是不知破不破得了我這五龍幡!”抬手便招出一隻黑氣森森的幡旗,護在其身前。
一聲難聽的嘶叫,從五龍幡中竄出一條由黑氣組成的長蛇,猶如一條黑龍般彎曲遊動、氣勢磅礴。它竄到空中,對著柳清歡張開大嘴嘶叫,帶起一陣狂風。
柳清歡眉頭微皺,腳下一個重力術,抵住了風力。同時拿出一把骨扇一甩,骨扇分解成數隻骨刺,齊射向黑氣長蛇。
黑氣長蛇在空中搖頭擺尾,企圖躲避射來的骨刺,隻它體積龐大,不管如何躲避,都避不開骨刺。
“噗噗噗!”黑氣長蛇身上出現數個碗口般大的洞,但它隻晃了晃身體,那些洞便重新被黑色彌漫,只是稍稍淡薄了一些。它尾巴一搖,向柳清歡撲過來。
柳清歡腳上疾風靴靈光閃現,快速後退,同時衣衫一甩,九枚眨眼針齊出,和著數支骨刺,圍著黑氣長蛇一陣狂舞,很快那長蛇便千瘡百孔,四處漏氣。最後終於維持不住形態,化作縷縷黑氣消散。
守台的中年築基修士有些驚訝地看了柳清歡一眼,能同時操縱兩件攻擊法器的練氣弟子不少,但是能同時操縱兩件成套攻擊法器的,卻不多。只因成套法器對神識要求更高更精細。
瘦削男修見此大驚,見骨刺與飛針齊射向自己,他兩手飛快掐訣,五龍幡膨脹變大,濃厚的黑色噴出來,將他整個人都遮掩起來。
令中年築基修士更驚訝的是,柳清歡又招出冷月寒冰劍,三件法器圍著那團黑氣瘋狂地斬擊切割!
台下圍觀之人這才反應過來,有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問旁邊的人:“他是不是同時操縱著三件攻擊法器?”
旁邊的人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點頭,回問道:“你能同時操縱三件嗎?”
“開什麽玩笑!另說三件,就算是兩件,要做到控制精細又運轉自如都不容易!”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嘟嚕道:“這人的神識是有多強?!”
柳清歡神識有多強,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練氣三層時,便可以一氣打出數個藤蔓術。至於極限,他目前還沒測試過。
不過同時操縱三件攻擊法器,他也是第一次嘗試,感覺似乎還有些余力。
瘦削男修在這般狂轟爛炸中,終於抵擋不住投降,只是他那件五龍幡卻是變在一塊爛布,徹底廢了。
他下台時憤恨地瞪了柳清歡一眼:“柳師弟是吧,我記住你了!”
柳清歡一笑,便置之腦後。
他下台後,從台下又飛上來一位明豔動人的女子,大方地向柳清歡行了一禮,脆生生地道:“柳師兄,小女子是明月閣的齊玉珠,練氣八層,還請師兄手下留情。”
柳清歡還禮,卻並不表態。
那女子拿出兩把扇子,輕輕一揮,便帶出數朵飄飄灑灑的靈花,一轉,更是漫天五顏六色的靈花飛舞。
柳清歡不敢大意,謹慎防備,卻發現那些靈花真的就只是靈花,看著好看而已。而對方刺過來的劍氣也是軟綿綿的,沒有什麽銳氣。
柳清歡眉頭大皺,見齊玉珠如獻舞般在台上飛舞,曼妙的身姿如天女下凡,引得台下的男修們歡呼不已。
他看了台下一眼,也不好一劍結束這場表演般的比試,便忍耐下性子,隻當休息一下。
齊玉珠滿場飛舞,不斷打出一串靈花般的劍氣襲向柳清歡。卻見柳清歡隻拂一拂衣袖,便將劍氣化去。
她眼中狡黠之色一閃,身形又轉了一個圈,再回身,雙扇一甩!一道凜冽的透明劍氣瞬間撲向柳清歡。
卻不想對方只看了她一眼,右手一揮, 那道劍氣便化作一陣風般消散。
齊玉珠不甘,接下來的劍氣一道比一道凌厲,一改之前軟綿綿的勢態,且有愈來愈強的趨勢。
這是什麽劍法?柳清歡心裡微訝,若是放在外面的生死爭鬥上,瞬息便是生與死的區別。此劍法若是需要這麽長時間的準備,可是會比大虧。不過也可能是齊玉珠故意如此。
柳清歡不耐煩繼續拖下去,比試場上變化太多,誰沒有一兩樣押箱底的手段,再說這才第四場比試,他不想浪費太多靈力。
冷月寒冰劍帶著深深寒意,攪碎漫天花影,一劍劈過去!
隨著柳清歡的攻勢突然加強,齊玉珠再也維持不住之前的好看姿勢,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她貝齒輕咬,一個急轉,手中的扇子猛地甩出,如旋轉的風輪般甩上天空,射出數道劍氣,每一道都熾白如電。
柳清歡飛速移動,九枚眨眼針從袖中飛出,直逼齊玉珠面門。
接下來的兩場,對手都不太強,柳清歡很快便拿下,一時之間無人上場,他忙坐下回復靈力。
台下又是另一副光景。
“誰有鐵甲符或防護符的,借我一用。我是天星峰的高小忠,以人格擔保,借一張還兩張!”一個練氣九層的弟略略飛起,對著圍觀的人大聲喊道。
有認識的人笑道:“高小忠師兄,你這是作甚?”
“唉,這不是馬上輪到我上場了嗎。”高小忠愁眉苦臉地道:“台上那小子的飛針太厲害了,我準備的防禦手段不夠,只在臨時找師兄弟們借一下。陳師弟,你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