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諾雖然不是弓手,可是身為劍士的他力氣也不小,這樣近的距離射出一箭,若是普通人早已經被貫穿。
“沒用的,普通的兵器根本無法傷到這些怪物分毫。”孟浮生苦笑了一聲。
“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麽?包圍了半日,卻並沒有真正攻擊的樣子。”凌鶴的眉頭輕皺,以這些強兵的戰鬥力,若是想要攻破浮光城的城門,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可是半日之內,他們只是將浮光城團團圍住,既沒有撤退的打算,也沒有強攻入城的意思。
這更像是……
在不斷的給他們施壓。
孟浮生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微微抬起,看向了數千強兵之後,那一抹修長的身影。
在黑夜之中,一個俊美的男子正端坐在一張搖椅上,於晚風之中,懶洋洋的欣賞著浮光城被圍困的景象。
一名黑衣人,站在那男子的身邊,見著眼前的情況,有些不解的看著坐在搖椅的男子。
“三少主,您為何還不發動攻擊?”
坐在搖椅上的正是摘星樓的三少主,宮徽昱。
宮徽昱微微抬眼,慵懶的目光掃過一臉疑惑的黑衣人,嘴角忽的勾起了一抹笑意,他還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握著皮鞭的手卻忽的一抬。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那一鞭子結結實實的抽打在了黑衣人的臉上,瞬間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我想要做什麽,用的你來教我嗎?”
挨了一鞭子的黑衣人不敢有半點不敬,當即單膝跪地,誠惶誠恐道:“是屬下失了分寸,還請三少主寬恕。”
宮徽昱斜眼掃了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一眼,握著皮鞭的手輕輕一抖,長鞭圈起疊在他的掌心,他單手支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猶如困獸之鬥的浮光城。
“浮光城屢屢與我摘星樓作對,若是一舉將他們屠盡,未免太便宜了他們,捕獵最大的樂趣,不是將獵物擊斃的結果,而是追殺的過程。”宮徽昱嘴角的笑意更濃,他半眯著眼睛,看著站在浮光城城牆上的孟浮生等人,“你看,孟浮生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好似快哭了呢。”
黑衣人的肩膀輕微的抖了抖, 隻敢應和道:“是……”
宮徽昱輕笑了一聲,“二哥不是說過,這浮光城的掌權者已經換人了嗎?好似還是一位年幼的少女,你可曾在這城牆上看到過這樣的人?“
黑衣人搖了搖頭。
宮徽昱道:“既是掌權者,便理應承擔浮光城的生死,可是她至今卻連面也不敢露,只怕傳言不實,到底是我二哥謹慎過了頭,怕是被孟浮生給騙了才是。也罷……”
宮徽昱微微一笑,隨即自搖椅上站起身來。
“他們的恐懼,我也欣賞夠了,天色不早,也該回去休息了。”說罷,宮徽昱朝著浮光城的城門處走了過去。
那些包圍在浮光城外的強兵們,在看到宮徵羽到來時,皆畏懼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站在城牆上的凌鶴等人也注意到了宮徽昱的出現,而這一眼,卻讓凌鶴他們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