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君澤和少年傻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兩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
僅有一招,看似瘦弱的季風煙,竟然就把那隻赤猴釘在了地上?!
這怎麽可能!
“吼!!”就在眾人愣神之際,被貫穿了胸膛的赤猴卻突然間暴走,猛地抬起滿是血腥的雙爪,抓向了季風煙纖細的脖子!
季風煙的腳步不著痕跡的向左移了一步,輕而易舉的躲過了赤猴的攻擊,那雙好看的,宛若無骨的手輕描淡寫的扣住了赤猴的腦袋。
左右手輕輕一扭……
哢嚓……
赤猴那顆巨大的腦袋竟然被硬生生擰斷,鮮血嘩啦啦的順著它斷了的頸子流了一地。
季風煙挑眉看著那隻氣絕的赤猴,又看了看自己手裡這顆巨大而猙獰的腦袋,笑眯眯的隨手拋了拋。
“這貨的腦袋還挺有份量的。”
君澤看著季風煙的舉動,默默地吞了吞口水。
殘暴血腥的赤猴,在季風煙的面前就跟小猴子一樣的脆弱,根本不顯半點妖族的風華。
若是……
它知道,自己居然被這麽一個人類的少女一招秒殺,只怕……就算死,它也羞愧的死不瞑目吧。
赤猴被除,由君澤攙扶著的那少年,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強撐的最後一點力氣也消失不見,兩眼一翻徹底暈死了過去。
季風煙眼瞅著被救下的少年一字未言就昏了過去,本還打算把赤猴的腦袋留給他泄憤的打算徹底沒了。
“他這是驚嚇過度。”季風煙道。
君澤默默地的點了點頭。
你都把赤猴的腦袋當球玩了,能不驚嚇嗎?
季風煙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木質輪椅,讓君澤把人扶了上去,自己則回去接回白澤,和君澤他們離開這是非之地。
這一場血腥,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卻讓人難以忘懷,木質的輪椅在山林中前行困難,季風煙他們的腳步也緩了下來,直到夜幕降臨也沒能走到山路上去,只能暫且在一條小溪邊坐下休息。
篝火搖曳,瘦弱的少年還在昏睡中,君澤的目光卻落在了季風煙手裡的那把重劍上。
那把劍……
他之前並不沒有見季風煙用過,可是方才它卻突然出現在季風煙的手中。
來的詭異。
“這小子怎麽樣了?”季風煙把重劍擦拭乾淨,放在一旁,看向了坐在輪椅上昏睡不醒的少年。
君澤回過神來,臉上又是一番吊兒郎當的模樣,“剛給他喂了藥劑,這丫身體虛的很,怕是還要睡一會。”
就在君澤話音落地的瞬間,昏睡中的少年卻忽的睜開了眼睛,可是在他睜開眼睛的瞬間,那雙驚恐的眼睛卻一順不順的盯著君澤的那張臉,口中卻傳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妖族!!!”
君澤的身體微微一震。
季風煙卻對著君澤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對著一旁的小溪看看。
君澤這才轉過頭看了看溪水中自己的倒影。
只見在昏暗的月光下,溪水中倒映著一張布滿了泥濘和灰塵的臉,在月色下看起來猶如妖魔般猙獰。
“你該洗臉了。”季風煙似笑非笑的聲音回蕩在君澤的耳畔。
君澤差點沒哭出來,她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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