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吹動白風的發梢,這是在生與死中的脫變。
不考慮其它,隻是純粹的本能,活下去!就是這麽簡單。
白風看著身處異處的三人,心裡有些不舒服。
但白風還是強行按耐下了這種情緒,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仇,自己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自己。
冷靜下來的白風開始想著怎麽善後,埋了?肯定不行。
白風拿著一塊濕毛巾,把自己存在的痕跡全部清楚,隨後在車內找到一副舊手套。
把幾人的屍體堆放在車內,隨後從麵包車的油箱裡抽出一些汽油,澆在車內。
看著被火焰包裹的麵包車,白風這才快速離去。
回到家裡後,白風還是有些心緒不寧,萬一警察找上門來怎麽辦?
而國家森林裡的麵包車殘骸還是被幾個遊客發現了,看到這慘狀後立馬報了警。
足足三條人命,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大案了,警察出動的很快,迅速趕到了現場。
“呂隊您過來看看。”
一警察快速對一國字臉的中年男子叫道。
“哦?有什麽發現沒?”
呂聰問道。
“沒有太大的發現,凶手很謹慎,現場沒有找到一個指紋,不過倒是有其它發現。”
“什麽發現?”
呂聰沒有太過吃驚,凶手既然能殺死三人,自然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這三被害者裡有兩人的資料已經找到了,兩人均是通緝犯,兩年前在東州市搶劫了一剛從銀行出來的男子,期間男子不從,被開槍打中要害,失血過多搶救無效死亡。”
警察快速的說道。
“哦,這倒是意外之喜,那另外一人呢?”
呂聰挑了挑眉頭問道。
“另一人暫時沒有查出任何有效的信息。”
警員一五一十的匯報道。
“嗯,加緊查,我有預感,想要破這案件,這人是突破口。”
“另外這三人的死因呢?”
呂聰沉吟了一下,抬起頭來說道。
“法醫的初步判斷這三人的死因是死於鈍器,應該是沒有開鋒的劍器所致。
凶手的力量驚人,居然用沒有開鋒的劍器硬生生的一擊斬下其中一人的頭顱。”
警員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尋常人就是給他一把鋒利的刀也不一定能做到。”
呂聰也暗暗心驚,這凶手狡猾,殘忍,偏偏還遠超常人的體質,不早日將之抓捕歸案,恐怕會是一顆定時炸彈。
而白風絲毫不知道這一些,當白風心靜不下來的時候,握住冰冷的劍柄,卻感覺到一陣心安。
當下也沒有待在家裡的想法,來到公園深處,一遍遍的揮舞著手中之劍。
不知練了多少遍,突然白風手中之劍速度更上一個台階,招式也更自然連貫起來。
只見劍光,不見劍身,寒光冷冽,一片樹葉飄下,正好進如劍光籠罩的范圍。
下一刻,樹葉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翩然落下,切口平整。
一股喜悅從白風心底升起,這是基礎劍法已經登堂入室了。
“咕咕!”
一陣咕咕聲傳來,白風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饑餓傳來,忍不住摸了摸肚子。
白風也沒有再練下去,把劍收入劍鞘,放進布袋中,背在背上,朝著公園外走去。
來到劉嬸兒開的菜館,放開了肚子吃。
旁邊的食客看著白風胡吃海塞,都長大了嘴巴,這是豬八戒投胎轉世嗎?這麽能吃?
白風也注意到周圍人的異樣,但卻毫不在意,依舊沉浸在面前的菜盤子裡,像是面前的菜是什麽絕世美味一般。
“呼!終於吃飽了,這飯量也太嚇人了吧。”
白風摸了摸肚子,一臉滿足。
結帳時足足用了三百多塊!要知道平日裡兩菜一湯也不過四十來塊。
“看來是現在的身軀強大,對食物的需求也比其他人多,消化食物的速度也遠超普通人。”
白風回到家裡若有所思。
強大的身軀,也需要足夠的能量支持,歷史上那些勇冠三軍的武將,一頓飯就是七八斤牛肉。
“難怪說窮文富武,如果連吃都吃不好,那裡來的能力供應軀體。”
白風呐呐自語。
一般的飯菜沒有多少營養,所以需要大量進食才能滿足身體所需,但服用大補之物卻是只需一點就足夠了。
而且大補之物對身體還有種種妙用。
“一頓兩頓還好,我總不可能天天都這麽吃吧?這也太嚇人了,而且普通飯菜之中的雜質太多。”
白風瞬間想到自己身上這一筆錢要怎麽用了。
白風換了一身衣服出門,來到同仁藥堂,這是一家百年老店,信譽很好。
“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嗎?”
白風看著在喧鬧都市之中, 古色古香的門店,很有一種萬花叢中一點綠的感覺。
一導購美女邁著小碎步上前,客氣的詢問著。
白風不自禁的點了點頭,不怪別人這麽多年來迄立不倒,而且還在西醫的衝擊下,能把生意越做越大,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看這服務員的品行也能管中窺豹,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穿著而輕蔑。
“不知你們這裡有沒有老山參?年份越久越好。”
白風詢問道。
“我們這裡年份最長的野山參隻有五十年份的,如果還不能滿足您的需求,我們可以從總店調貨過來,只需要繳納百分之十的定金就可以了。”
代購美女語氣中充滿了驚喜,沒想到這年輕人居然這麽有實力,一顆五十年的老山參也價值幾十萬了,自己提成也不少了。
“可以,我要看看貨色。”
白風點點頭,這裡隻是一個分店而已,白風也不指望在這裡能買到百年以上的野山參。
“貴客稍等。”
導購美女把白風帶進一獨立的包廂,而後泡了一杯茶,隨後離去。
沒讓白風久等,包廂外傳來了敲門聲。
“貴客久等了,鄙人姓費是這分店的負責人,這是貴客您需要的野山參。”
包廂門虛掩,但費宜鴻還是站在門外輕輕敲著房門,而後才進來,自我介紹道。
“嗯。”
白風對這人感覺不錯,一個人在另一個人心中的映像往往來自一些小事細節上。
而後白風視線就投向了裝在黃色綢緞中的野山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