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員讓我和胡子跟他走,最後他還提了一句,“花蝴蝶!”
我很詫異的看著他。原本我對花蝴蝶的長相有好幾種假象,但沒料到會是這樣,尤其他這年紀,臉上全是褶子,我心說就這樣子還有花蝴蝶的外號呢?要我說叫蠶蛹還差不多。
我和胡子隨他一起來到派出所的車場,他又指著一輛警用私家車,交給我倆車鑰匙,讓我們去黑馬大廈的健身會館,去找花蝴蝶。
我這才明白,原來他只是個傳話的,並非花蝴蝶本人。
我試著跟他問幾句,想提前知道花蝴蝶的一些個人信息,他打定主意不說多,還當先轉身離去了。
我和胡子上車後,我給花蝴蝶又去了個電話。還是之前的結果,提示關機,另外我留意到一個細節,電話打過去後,稍微嘟的響了一聲才又傳來的提示音。
我以前用按鍵手機,懂得少,別看現在剛剛接觸智能機,但我立刻有了個猜測,花蝴蝶並沒關機,而是用了什麽軟件做了個拒接的設定。
我真搞不懂這花蝴蝶打什麽主意呢。
我和胡子對江州不熟,這次又不得不借助導航。等來到黑馬大廈,我們還跟個愣頭青一樣,打聽好幾個人,才找到那個健身會館。
這健身會館在黑馬大廈的頂樓,不對外開放,是個私人VIP的場所。會館門口還站著兩名男子,看架勢懂一些身手。
我倆的到來,讓他倆特別敏感,還把我們攔住了。
我提了花蝴蝶,他們不僅知道花蝴蝶,甚至花蝴蝶一定事先囑咐過什麽,有個男人給我打了個電話,驗證下手機號。
等確認無誤後,才放我倆進去。
這時的會館沒什麽人,在一個角落,有一排單雙杠,有一個女子,正在雙杠上做著一系列高難度動作。
我和胡子本來不認識這女子,也沒法確定她是誰,但看著她的外貌特征,還有她這一系列動作。我能肯定,這就是花蝴蝶。
這女子長相很美,有一雙大眼睛,甚至有種混血兒的感覺,或許因為愛做體操的緣故,這讓她身材也棒的不得了。
而且說一般女孩的身材好,都是苗條和白膩啥的,花蝴蝶的身材卻不大一樣,膚色偏深,有健康小麥色那種感覺,另外她整個身子流線感十足,別看穿著體操服,但背部幾乎是裸露的,這上面還有一個超大的蝴蝶紋身。
她每次從雙杠上飛起來,這花蝴蝶紋身就跟活了一樣,在空中姍姍起舞著。
我和胡子一邊往那邊走,一邊略有陶醉的看著。我完全被花蝴蝶的動作吸引了,胡子想的比較多,趁空跟我說,“知道酒井法子不?”
我啊了一聲,反問,“那不是一個日本歌手嗎?為啥提她?”
胡子嘿嘿笑了,說一看你就對酒井不了解,她身上也有個蝴蝶紋身。隨後他指了指褲襠,示意我,酒井的紋身在隱蔽處。
我真懷疑胡子是怎麽知道這種事的,而且他怎永遠對這類八卦話題感興趣。
我讓胡子別說著說著就下道和跑偏了。胡子也就點到即止。
花蝴蝶也早就知道我倆的到來,但她沒急著下雙杠,反倒繼續在上面做高難度的動作,大約過了兩分鍾,她才借著一次後空翻,穩穩的落在我倆面前。
我帶頭鼓了鼓掌,讚了句,“警官厲害!”胡子隨後也打招呼,“花警官好!”
這個花警官的稱呼,聽著有點別扭。花蝴蝶瞪了胡子一眼。
我同樣偷偷看了眼胡子,心說這傻爺們,下次說話,能不能先走一遍大腦? 這雙杠旁邊還放著一個背包,裡面有毛巾。花蝴蝶一邊用毛巾擦著汗,一邊跟我倆隨意聊了幾句。
她言語之間倒是對我倆稱讚有加,不過我能感覺出來,這也是個很高傲的女子,對我倆取得的成績,打心裡有些不以為意。
尤其她站在我倆面前時,是微微叉開雙腿,腰板挺得筆直的這種姿勢,看著有些盛氣凌人。
我當然沒對此發表什麽觀點。等擦完汗後,她竟一轉話題,指著雙杠跟我和胡子說,“兩位,也玩一把吧。”
我頭次遇到這麽古怪的邀請,礙於面子,我和胡子沒法直接反駁說不行。
我故意消極一把,沒急著上。胡子面露難色,當先跳到雙杠上了。
胡子不會那麽多高難度動作,只會撐杠和悠杠。他這動作看著就不如花蝴蝶那麽美了,而且還很費力氣。
最後胡子下杠時,累的有些喘氣。花蝴蝶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又示意該我了。
我心說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兒,老子才不去呢。我就推脫說剛剛跟一個暴徒打鬥來了,身子骨有點疼,不適合上杠。
花蝴蝶忍不住的搖搖頭,接話說,“按我聽到的,你們幾乎是線人中的一對傳奇了,屢破奇案,跟悍匪和惡徒周旋一番後,還能全身而退等等,我以為你們身手能有多強,現在一看,跟想的有點差距。”
胡子被她說的面子有些掛不住,甚至臉都有點沉下來了。而我倒打心裡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心說她玩的這個叫體操,但體操跟身手能劃等號麽?跟破案有直接聯系麽?如果按她的邏輯,體操冠軍豈不是最好的警察和特工了?
我不知道花蝴蝶又想到了什麽,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如果我倆身手不行的話,這次任務會砸鍋的。
老話叫再一再二不再三,她總這麽說,我也聽得直添堵。我含蓄說了句,那意思,身手好不好,到時看實際就知道了。
花蝴蝶對我倆擺手,讓我們仨當場切磋一下。
她還示意,我和胡子一起上,二對一跟她打,只要能不被打趴下,就算我們贏。
胡子看著我,他的表情也分明告訴我,他想比試比試,爭口氣。而且順帶的,他還往後腰摸去,要把伸縮錘拿出來。
我太清楚伸縮錘的威力了,心說就我哥倆施展圍攻絕技的話,真要出個好歹,沒法跟警方交代。
我微微搖頭。花蝴蝶一直留意著我,看我這舉動,她又笑了笑,略有嘲諷的意思。
我不理會她,四下看了看。她那背包裡還放著兩根體操棒。我心說正好,也走過去,把體操棒拿出來,丟給胡子一根。
我倆把體操棒當伸縮錘來使用,又一前一後圍住花蝴蝶。
花蝴蝶絕對吃虧在太大意上了,她沒主動進攻。我和胡子默契的互相一看,就一同攻了出去。
胡子專門負責上路,我專打她下半身。花蝴蝶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但也仗著身體靈巧,她險之又險的避過我倆三輪攻擊。
這一刻我們仨還整體往旁邊挪動了幾米。花蝴蝶拿出各個擊破的態度,尤其她一定以為,我是我們倆中相對好對付的那一位。
她向我撲了過來,伸手成爪。這招數讓我心中一動,隱隱想起一個人來。
但我沒時間考慮太多,我拿的體操棒,適合近距離攻擊,卻不適合貼身肉搏。我又換了個招數,就是那龍爪手……
我和胡子足足跟花蝴蝶鬥了有半支煙的時間,最後打了個平手。
花蝴蝶對我倆印象有很大改觀,至少她眼神說明了這一切,但依舊嘴硬的說,“馬馬虎虎吧。”
胡子一咧嘴,再次偷偷摸了後腰。我知道胡子想的,剛剛打鬥時,花蝴蝶挨了我們幾棒子,這要換成伸縮錘的話,真就不是現在這個結果了。
花蝴蝶把體操棒要回去,也不再這裡多逗留了,帶著我們,一起往會館角落裡走去。這裡有個小門。
胡子本來跟花蝴蝶並肩走著,我發現花蝴蝶總時不時瞪胡子一眼,我就偷偷把胡子往後拽了拽, 讓他跟我走在一起,也落後花蝴蝶一截。
花蝴蝶滿意的看了我一眼,而且她就這麽頭也不回的邊走邊跟我們聊起來,還提到了古惑。
這次來江州,一直沒見到古惑的面呢,我懷疑他會不會真的有什麽任務了,分不開身保護我倆?
我試探的誆了句,“不知道古惑這次做任務做的怎麽樣了?”
我這話既針對胡子,也讓花蝴蝶聽到了。胡子冷不丁聽得一愣,而花蝴蝶呢,被我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一帶,忍不住回了句,“他?哼!藏地哪有那麽容易,危險重生,夠他受的。”
花蝴蝶說完還回頭看了一眼。胡子被她說的,詫異樣更甚了。
花蝴蝶反應過來,知道中我套了,她拿出微微嗔怒的樣,看了我一眼。
我面上依舊淡定著,心裡卻跟炸鍋了一樣。藏地這詞,讓我聯想起很多事。
我想起了那“面子”和“飯子”不分的逃犯,他就是藏地來的。我心說難道古惑去藏地抓人了?而那逃犯幾乎成謎的身世,更讓我覺得,這裡面貓膩大了去了。
等花蝴蝶帶我倆走出小門後,我發現門外是一個長條走廊,旁邊是一個個的小房間,有更衣室,也有洗澡堂。
花蝴蝶從更衣室的一個衣櫃裡拿出一套衣服,又帶著我倆去了洗澡間。
我都不知道怎形容的好了,說花蝴蝶開放吧,又不全是那個意思,說她奇葩吧,又不太恰當。
她走進一個帶著毛玻璃隔斷的洗澡間。就隔著一層毛玻璃,當我和胡子面,脫了衣服,洗起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