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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屍體有個約會》第30章 沒牙的木乃伊
  小護士對胡子這個字眼很陌生,反倒瞪個大眼睛看我。

  我索性再詳細的問她,“在我昏迷住院時,有沒有跟我一起的同伴也住院了。”

  小護士點點頭,還指著樓上,說就在上一層同個房間,住著另一個人,而且這人剛來的時候,確實是一臉胡子,至於現在,他做了手術,胡子倒是全沒了。

  我心頭一驚,記得最後見到胡子時,他狠狠摔在地上,傷勢很重,我不知道他又做了什麽手術,什麽情況了

  我特想見見他,也不顧自己身體怎麽樣,急忙要下床。

  小護士把我攔住了,還說了一大通,反正話題都圍繞著健康。我看她態度那麽堅決,一時間也想不出好辦法說服她。

  我無奈的又躺了回去,而且心裡堵著氣呢,也沒再跟小護士聊天。

  小護士默默坐在我床邊,沒多久,她又打起瞌睡來。我也真服了這小娘們,打瞌睡時,腰板依舊筆直,估計這種軍人習慣早就深深印到她骨子裡了。

  我並不困,想想也是,我都睡了五天了。但我假裝睡了起來,甚至還弄出輕微的鼾聲。

  小護士又瞌睡一會兒,等睜開眼睛看著我的狀態後,她輕輕喂了一聲。我沒反應,她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我不知道她打給誰的,但電話接通後,她說了這麽一句,“老師,他剛剛醒了,看樣子問題不大。”

  電話那頭說什麽,我聽不清。最後小護士嗯嗯兩聲,先行離開了。

  我稍微眯著眼睛,目送小護士離開後。我猛地坐了起來。我也沒笨的冒然下床,一方面先活動活動身子,看身體情況到底怎麽樣了,另一方面,我看看兩隻手和胳膊,確定上面沒有輸液的針頭。

  我反覆念叨小護士剛說的話,胡子就在我樓上。我出了門以後,衝著樓梯走去,又爬了一層樓。

  我沒想到,隔了這麽一層樓,環境會有這麽大的變化。

  樓上不僅特別冷清,在胡子病房的門口,還特意守著兩個護士。她們都有點肥碩,弄不好都會點身手啥的,而且我剛一露面,就引起她們的注意了。

  她倆全起身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看著凶巴巴的,問了句,“小悶,你幹什麽?”

  我心說她們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肯定就不是護士了,另外她們這表情,分明告訴我,跟她們正常溝通指定很難。我索性編了個瞎話,故意拿出神秘樣,說警方剛剛來電,有個重要事,需要我跟胡子說幾句話,碰一碰。

  這倆護士互相看了看。我這時又難受的揉著腦袋說,“兩位大姐行個方便吧,我問完了也得趕緊休息,腦袋疼著呢。”

  她倆看我沒帶什麽武器,尤其又是個病號,不可能傷害胡子,她倆在妥協之下,讓路了。

  我托著身子,故意慢吞吞的走進這個重症監護室,也就是胡子所在的病房。

  我沒料到胡子會這麽慘,看著他,一時間愣住了。

  胡子直挺挺的躺著,看架勢是睡著了,但渾身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乍一看讓我想起了埃及木乃伊。

  我心說他到底怎了?難道摔得渾身骨骼全碎了不成?

  我都不敢碰他了,也生怕這麽一亂來,別讓他舊傷複發。我坐在床邊的木板凳上,輕輕念著胡子的名字。

  胡子壓根沒理我。我頭疼上了,琢磨著怎麽讓他醒來呢。

  我很快有了個笨招,我當著他的面,唱起了葷段子改變的歌曲。以前在獄中,

那些犯人都會唱,胡子更是裡面的積極分子。  我連續唱了得有小一分鍾,胡子漸漸睜開了眼睛。

  等稍微緩了幾秒鍾,他又看著我,先問了句,“你來了?”

  他說話含糊不清,這期間我仔細看著他的嘴,發現他門牙全沒了。這也導致他說話漏風。

  我指著他的嘴反問,“牙呢?難道都摔沒了?”

  而且我記得當時胡子隻掉了一顆牙,並沒這麽嚴重吧?

  胡子被我這麽一問,還傷心起來,一咧嘴,眼淚差點落下來。他又含糊不清的罵咧幾句,解釋一番。

  醫生說他的門牙都活動了,就算現在維持住,估計再過個十年八年,也都會脫落,所以醫院給他做了個手術,把門牙全拔了,準備給他種牙。

  我聽的越發來氣,心說這什麽醫院,合著牙活動了就拔,這還講道理不?

  我壓著性子,又問胡子身子怎麽樣了?我順帶的也瞥了他身上一眼,那些繃帶讓我覺得,不會是胡子摔傷後,皮肉也都發炎了,所以醫院把他皮肉都割了吧?

  但胡子的一番話讓我安心,他說身子除了綁繃帶,倒也沒做啥手術。

  我讓他繼續躺著,我陪著他坐了一會兒,我倆沒在說啥。

  我回想這次任務,心裡暗暗後怕。這次也就是我倆命大,不然很可能早就掛了,而且現在我倆這德行,尤其胡子牙都沒了,以後就算有命活到恢復自由身,我倆到時會不會落下一身殘疾呢?

  我揪心上了。這樣過了沒一會兒,那個凶巴巴的護士走進來,把她手機遞給我,還說,“有你的電話。”

  我現在穿著病號服,原本的衣服和身上帶的東西啥的,都不知道被誰拿走了。而讓我更沒料到的是,會有人通過護士的手機找我。

  我愣了一下,也就沒急著把手機接過來。

  護士不耐煩了,主動把手機送到我手上。她還故意回避的往角落裡走去。

  我接起電話,當剛剛喂了一聲後,電話那頭就有人嘿嘿笑起來。

  這簡直是老更夫的招牌。我突然聯系起一件事,剛剛守在我病房裡的小護士,也偷偷打了個電話,稱對方為老師。而這老師會不會就是老更夫?

  我早就知道老更夫身份不一般,但他能跟這種醫院的醫護人員關系這麽熟,這又超乎我的意料。

  老更夫看我不再說啥了,他主動問了句,“徒弟,怎麽樣了?”

  我正憋著一肚子氣呢,外加我跟他也不外道,這次我爆發了,把這一肚子委屈全吐槽了。

  老更夫一邊聽一邊笑,尤其當我吐槽我和胡子都被手術了後,老更夫嘖嘖幾聲,反倒強調,“這是好事哇,徒弟,你知道你倆的這種手術,有多少人夢寐以求不?”

  我心說屁啊,還夢寐以求,大家是傻子麽?喜歡受虐,喜歡被開顱和拔牙?

  我或許也是太折騰了,剛跟胡子聊了一番,現在又跟老更夫這麽吐槽,我腦袋又疼上了。

  我就覺得裡面嗡嗡的,似乎有根針在裡面亂刺一樣。

  我使勁皺了皺眉。那凶巴巴的護士看到我這德行,主動走了過來,很不客氣的把電話搶過去。

  她瞪了我一眼,說讓我趕緊回去休息,但之後接起電話時,她又變得客客氣氣的說,“老師,小悶累了,過段時間您再找他吧。”

  我心說真沒想到,這麽凶的老娘們,還挺會見風使舵的。

  我其實還想陪會胡子,但這護士很彪悍,把我強行攙扶著,送到樓下去了。

  我獨自睡了一宿的空床。其實我該對這張床很熟悉才對,畢竟自己已經在這上面睡過五天了,但那時自己昏迷著,現在清醒後,我總會想起之前在果敢的日子,還有跟方皓鈺、鄧武斌這些人接觸的時光。

  跟悍匪在一起,讓我無時無刻都提心吊膽的,而在醫院,一切那麽平靜和安逸,讓我心裡反差很大。

  第二天上午,我繼續靜養時,有個護士急匆匆走了進來,說警方來人了,要帶我去做口供。

  我以為要去警局呢,但警方考慮到我和胡子的身體狀況,臨時找了個病房,把裡面整理一下, 當成一個小型會議室來用。

  我和胡子也受到了優待,進了這個病房,我倆都並排坐在一個軟軟的沙發上。

  在我對面,有一張小桌子,桌前坐著另一個讓我很熟悉的特警,就是那個鐵驢。

  他倒是一點軍人的坐姿都沒有,坐的很隨意,尤其那麽胖,乍一看跟個肉球一樣。

  他也不是一個嚴肅的人,一邊看著資料,一邊很隨意的問我倆,“兩個兄弟,誰的牙口好,誰就先跟我聊聊這個案子吧?”

  我知道鐵驢這話的言外之意,我對胡子擺手示意,讓他一會聽著就行,畢竟他說話漏風。

  我也沒急著說案子,反倒問了一個最讓我腦子裡畫問號的事兒。我問他,“花蝴蝶呢?她怎麽沒來?”

  鐵驢無奈一聳肩,回答說,“半個月前,在你們離開江州時,她就昏迷了。當時她獨自出門,沒有目擊者,不知道她遭遇了什麽事,但她脖子上有針眼,體內中了怪毒,現在還在搶救。”

  我和胡子都反問句,“什麽?”尤其胡子問的含糊不清。

  我隱隱覺得事有些不對了。我又問鐵驢,“既然花警官暈了,警方又派誰接手了我倆負責的案子?而且警方到底在搞什麽,為何把氰-化-鉀交給我後,不急著抓鄧武斌這些人,等洗劫完太陽島,我哥倆隨著鄧武斌他們逃亡時,卻反倒在路上安排了炸彈稻草人和突襲的事?”

  胡子聽的連連點頭,還示意鐵驢,這也是他心頭的疑問。而鐵驢呢,盯著我倆,也收起了很隨意的心態,擰著眉頭反問,“你說的都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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