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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屍體有個約會》第13章 落魄小鎮
較真的說,這不僅是一輛火車,它上面還載著我和胡子的希望。

 胡子這下也不抱怨和吐槽了,我倆還特意改坐為蹲,一起看著這輛火車。

 胡子給我不住的提氣,強調說,“小悶,咱倆一會長點臉,一定快點跑,爬上去。”

 我應了一聲,但等火車頭呼嘯著從我倆面前經過時,我品著車速,心裡泛起了嘀咕。

 這火車的行駛速度一點都不滿,而且毫不誇大說的,我就算全力衝刺,或許都趕不上它。

 我一時間猶豫了一下,等我再想跟胡子說什麽時,已經晚了。

 胡子拿出一副強勁兒,甚至大有豁出去的架勢,他嗷了一聲,起身跑起來。

 我慢了半拍,但不追他不行,那樣我倆豈不就分開了,我喊了一句胡子,也急忙跟著。

 但胡子跑的瘋狂,把我拉下來一大截,他邊跑邊還打量著離他最近的一節車廂。

 胡子又幾次想往這車廂上撲,尤其還有幾個小動作,而我每次看到他這舉動,心頭就緊了一下。

 我怕胡子真不計後果的這麽一跳,別出啥大岔子,尤其別鑽到車軲轆底下去。想想看,這可是火車,真要從胡子身上駛過的話,絕對能把他碾成肉餅。

 但好在胡子只是有試試的意思,最終沒敢這麽做。

 我倆一前一後的跑出去有二百多米,胡子放棄了,慢慢減速,然後改跑為走,最後還乾站著,拄著雙腿直大喘氣。

 我這時也不跑了,一步步的走到胡子旁邊,當我倆匯合後,這火車的最後一節車廂也離我們而去。

 胡子在氣喘不勻的情況下,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他問我,“咱們這一招也行不通啊,這拉貨的火車,也忒快了。”

 我都不知道說胡子什麽好了,我還隔遠指了指已經遠去的那個火車,跟胡子強調,“這是個拉貨的火車沒錯,但你仔細看看,每一節車廂都是空的,裡面沒貨,弄不好這火車送完貨,正返途呢,老話怎麽說的,歸心似箭吧,外加這火車的貨都卸了,它跑的能不快麽?”

 胡子被我這麽一提醒,又想了想,他氣的一拍腦門,罵了句,“娘的。”

 我讓胡子別急,我倆再等等。

 我們也沒亂走,就近找個相對乾淨的地方,都坐下了。

 這裡是荒郊,風很大,我倆很快被凍得難受。我特意往胡子身邊靠了靠,這樣能取暖。

 而胡子又打起了周邊乾草的主意,他東邊扒拉一下,西邊摟一把的,最後弄來好大一團乾草。

 他把乾草往衣服內塞去。我明白他的意思,問題是,這是乾草又不是棉花,我心說他塞這麽多草進去,能保暖麽?

 我甚至勸胡子一句,那意思讓他別費這勁兒了。

 胡子冷的難受,沒聽我的。等他把自己上衣和褲子裡都塞滿乾草後,沒多久他意識到沒效果。他又不得不把這些乾草掏出來。

 這麽一折騰,他渾身上下全是碎草屑。乍一看跟民國那時候西北的逃荒者一樣。

 我忍不住損了胡子幾句。我也試著幫他摘一摘碎草屑,但屑子實在太多了,根本摘不過來。

 胡子還沒我有耐心煩呢,他最後說,“行了行了,就這樣吧,等以後找個藏身的地方的,我再好好弄弄身體。”

 而且胡子也老實了,跟我靠在一起,這麽熬起來。

 一晃又過了一個多鍾頭,這期間也有兩趟火車經過,但車速都挺快,我倆沒法在它行駛過程中跳上去。

 胡子有些動搖了,跟我說,“這麽等下去不是辦法,要是警方查到這裡來,咱倆很容易無路可走的被逮個現行。”

 我其實打心裡也犯嘀咕,但我們運氣不差,沒多久又迎來一輛火車。

 這車很慢,拿出咣當、咣當的架勢。

 我和胡子都盯著這火車看著,胡子的表情挺豐富,尤其那眼神,賊兮兮的。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這是一趟油罐車,說白了,除了火車頭以外,每一節車廂上都載著一個大油罐。

 在油罐兩側,各有一個小平台,小平台上有扶手、柵欄和梯子等等。

 我跟胡子說,“一會咱倆就爬到這小平台上。”胡子連說好。

 等火車頭經過我們後,我倆又觀察一番就行動了。我也沒細數我倆上的哪一節油罐,反正離車頭挺遠,而且這趟火車的車速很慢,我倆很輕松的爬上去了。

 我和胡子又聚堆的在小平台上坐下了,胡子冷不丁的心情不錯,還一摸兜,拿出煙來。

 我懷疑胡子是不是被風吹太久了,把腦子凍傻了,我趁著他沒打火前,把煙和火機都搶過來了。

 胡子原本一臉不解的看著我,我指了指我們身後的油罐,強調說,“這裡裝的要麽是輕油,要麽潤滑油或重油啥的,你這麽一點火,不怕這些油燒著了?”

 胡子拿出愣了的架勢,隨後又一臉後怕的罵咧一句。

 我倆這次坐順風車的時間可挺長,接下來一直到傍晚,我倆都沒動地方,一直在這油罐旁熬著。

 但眼瞅著入夜了,胡子還初步算了算我們逃走的距離,他說現在我倆的位置,離哈市很遠了,而且弄不好都出省了。

 他的意思,我倆該下車找個能好好安身的地方了吧?

 我點頭讚同。隨後我時不時就四下看看。

 沒多久,我發現遠處出現一大片的亮光。給我感覺,這些亮光都是燈光,有些還是從樓上發出來的,但這樓不太高,估計最多也就是六層吧。

 我猜遠處那裡是一個鎮子,或者是一個縣城。我指了指遠處,跟胡子說,“就這裡吧。”

 我倆還拿捏一個尺度,等火車快到整個縣城的邊緣時,我倆相繼跳車。

 我不想急著去縣城裡面,反倒是找相對偏僻的近郊轉一轉。

 我倆往縣城方向奔去,胡子趁空還摸了摸兜。他臉色一變,跟我說,“老子的錢包不見了。”

 我心說我倆從楊村逃跑開始,這一路走過的地方那麽多,誰知道他錢包掉到哪裡了。

 順帶著,我也摸了摸我的兜裡。我不像胡子,沒帶錢包的習慣,平時都把錢直接揣在褲兜裡。

 這次很不巧,我摸著空空的兩個褲兜,尤其有個褲兜裡還漏了一個洞。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我跟胡子對視一番,胡子挺想得開,無所謂的一擺手,又說,“沒錢不怕,我有招。”

 我估計他十有八九想的是偷,但我不想讓他那麽做。

 我因此一時間糾結上了,尤其真不讓他偷的話,我倆一分錢都沒有,到這縣城可怎麽生存?

 我倆並沒急著討論這個,這樣又走了一段路,我看到遠處有個小廟。

 現在天半黑不黑的,被這種環境一襯托,這小廟顯得有些陰森,外加這廟也確實破破爛爛的,尤其廟門都殘缺不全了。

 我猜這是個被廢棄的廟。我倒是有個想法,跟胡子說,“先去這廟裡看看。”

 胡子對這廟的印象不好,聽完我的話,不高興也無奈的一咧嘴。

 但真等我倆把廟門推開,走進去後,我發現這裡面倒沒我想的那麽差。

 廟內正中間有個土地公,這土地公完好無損,只是缺了點漆,另外土地公面前還放著舊香爐和蒲團等等。

 我和胡子把蒲團都拾起來,也把能用得上東西都歸攏一番。

 最後我一合計,我倆將就一下,在這裡住下是沒啥大問題的。

 也因為這裡比外面暖和一些,胡子一時間改了主意,打著哈欠說,“得咧,先睡一會再想別的。”

 我倆原本想躺在土地公面前,但這土地公瞪著兩個大眼睛,還咧嘴笑著。

 我倆這麽躺下去,一睜眼就能看到土地公的表情。天黑了後,冷不丁借著昏暗的月光一看,這土地公的表情也有些嚇人。

 胡子最後嚷嚷著,說這樣肯定睡不好。

 我倆就又轉移陣地了,一起來到土地公後面,這裡也有一大塊空地,尤其上面還堆滿了乾草。

 我倆都躺在乾草上,胡子跟我苦笑著說了句晚安,我倆背靠背的睡下了。

 我心裡藏著事,當然沒怎麽睡好,尤其做的夢都很碎,一個接著一個的。

 我其實也沒睡多久,迷迷糊糊間,我聽到有腳步聲。

 我警惕的一下子醒了。等我再一聆聽,似乎有人走到土地公面前,這人咦了一聲,聽語氣是女子。

 她納悶說,“奇怪了,蒲團哪去了?”隨後她又罵著說,“哪個缺德賊,窮瘋了吧?連廟裡的蒲團都偷?”

 我有些不好意思,細想想,我和胡子不就是拿走蒲團的賊麽?

 我因此也精神了, 順帶著坐起身,還偷偷側著頭,往外看了看。

 我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這女子似乎還拿著一個竹籃子,她這時索性直接跪在地上,還把籃子往前一放。

 我猜她是拜神來了,但這又不是白天,一個大晚上的,她拜神做什麽?

 我壓著性子,繼續觀察她。胡子倒真是心大,這是還睡著,並沒醒。

 這女子一直沒說話,默默低著頭想著事。這樣過了少說一分鍾,我都被她的沉默弄得快沉不住氣了,誰知道她一點停的趨勢和苗頭都沒有的,竟突然哭了起來。

 這女子的哭聲還很細很悲,乍一聽都有點女鬼哭的意思了。

 我偷偷打量這女子,也知道這不是鬼,我因此沒怎害怕,但胡子就不行了,他身體突然哆嗦了一下,估計是嚇到了。

 他這人也真飆,猛地坐起來不說,還大喊了句,“艸啊,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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