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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霸天下》第173章 棋酒雙絕
( ) “怎麽了大叔?”譚曉天奇怪問道,他這個名字應該算是中規中矩,並不特別,大周國人口眾多,估計同名同姓的也有不少,該不是這位酒鬼大叔認識的人中恰好就有這麽一位吧?

 “......,噢,沒什麽。對了,我怎麽會和你們在一起的?”酒鬼大叔搖了搖頭,勉強笑道,顯然他是想到了什麽,但又不願意對別人說,只不過譚曉天只是個小孩子,哪裡會留意到這些。

 “噢,剛才我們的馬驚了,結果把您給撞著了,當時怎麽叫您都不醒,所以東哥哥和老魏叔就把您抬到車上了。”譚曉天答道。

 “噢......這樣呀.....”點了點頭,酒鬼總算是明白自已為什麽會在馬車上了。

 “大叔.....,那個,那個.....”,譚曉天欲言又止。

 “呃?怎麽了?有話要和我說?”酒鬼問道。

 “嗯......,那個,馬驚了是因為我不會趕車,對不起.....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也不知道那一鞭子抽下去後馬就驚了,大叔,您能原諒我嗎?我以後再也不敢趕馬車了。”鼓足勇氣,譚曉天向酒鬼請求著原諒,表情沮喪,眼淚瞬間充盈了眼框,似乎隨時就要掉下來。

 “呵,呵,好孩子,別哭,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你還只是一個小孩子,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沒事兒,沒事兒的。”酒鬼的心腸很好,不忍看小孩子難受,他笑著安慰道。

 “真的沒事兒嗎?......,可是,可是您連自已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譚曉天抽噎著問道。

 “呃.....,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好了,名字,不就是個代號嗎?讓不得就再起一個。反正不管叫什麽,我不都還是我?”酒鬼坦然笑道,他倒是很看的開。

 馬車停在祁家鎮,這也是一家小鎮。其規模比梅龍鎮還要小上幾一半,鎮上的居民十個人中至少有七個姓祁,據說這裡三百年前還是一片荒地,後來因躲避戰火,一戶姓祁的大家族輾轉遷徙到了這裡,成了此處第一批住戶,然後經過近三百年的建設經營,才慢慢行成現在這般規模。

 落腳下榻的地方叫做祁家老店,據說也是祖傳的產業,至今也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單看店門口掛的那塊招牌,古樸厚重,古色古香,也確實有點兒百年老店的味道。

 越是小本生意,經營者往往越是熱情。或許這就是所謂‘店大欺客,客大欺店’的道理,所謂和氣生財,小本經營必須精打細算,做不到以本壓人,所以才更珍惜每一位客人,不願錯失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

 “兩位。住店還是吃飯?”馬車剛剛停穩,老板裝束的中年人和一個小夥計便一路小跑著從店裡快步出來,笑著向趕車的老魏和旁邊的孫東問道。

 “住店。有空房間嗎?”老魏問道。

 “有,有,上好的房間,滾開的熱水。還有美味的飯菜,先吃頓豐盛晚飯,再洗個熱水澡,然後再美美的睡上一覺,保您滿意。下一次路過,一定還想再來。”老板不知道是姓王還是姓祁,但自賣自誇的喜好卻是一般無二,舌綻蓮花,大有將死人說活的功力,比起不久前才分別的田大義也不遜色半分。

 “天天,還有這位大哥,下車吧。”跳下馬車,孫東返過身來向車廂裡叫道。

 “哎,酒鬼大叔,咱們下車吧。”車廂裡傳來譚曉天親切的叫聲,看起來這一路上他和那個酒鬼相處的不錯。

 隨著話聲,車簾掀起,譚曉天和那個酒鬼先後出來,酒鬼還是那付落魄模樣,只是那個不肯離身的大葫蘆系在腰間而不是拿在手裡。

 “四位,裡邊請。”見客人都下了馬車,店老板熱情的招呼幾人進屋,至於車輛馬匹,自然有店夥計去照料打理,不勞客人費心。

 趕了一天的路,幾個人都有些餓了,雖然車上備有乾糧和水,但那些東西怎麽比得上熱呼呼的飯菜,進到店裡,孫東第一件事兒就是讓店主人趕快準備晚飯。

 飯菜上的很快,店老板的話倒也不完全是吹牛,三個菜一個湯,主食是烙餅,有吃有喝,很是豐盛,至少可以應了那句話,‘管飽不管好’,色香味兒比之正經的大飯莊大酒樓雖有不如,但讓人吃飽肚子卻是足夠了。

 “老板,有酒嗎?”吃了幾口飯,酒鬼習慣性的舉起酒葫蘆想要喝一口,仰了半天的頭,卻是只有兩三滴掉進嘴裡,做為一個嗜酒如命的人,這一點點酒哪夠,他搖了搖葫蘆,裡邊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於是他轉頭向店老板叫道。

 “有,有,上好的燒酒,您稍等!”老板忙不迭的應聲答道,從櫃台裡取出一個酒壺,又打開一個酒壇用提子把酒壺盛滿,最後又拿了三個杯子放在一個托盤裡,一齊送到這張桌上——四個客人,小孩子不會喝酒,就用不著準備了。

 看見了酒,酒鬼的眼睛都直發光,迫不及待的抓過酒壺,也不跟別人客氣,便斟滿一杯,一飲而盡。

 看到這一幕,孫東和老魏兩個都是暗自搖頭,心想,看這個人年紀也不是很大,相貌也算端正,怎麽就染上飲酒這個嗜好呢?所謂小飲滋補,大飲傷身,照這樣的喝法,再怎麽樣的人也會給喝廢了。

 噗......

 沒等兩個人感慨完,酒鬼已經是一口將剛剛倒進嘴裡的酒噴了出去,“老板,這是什麽?你該不是忘了往水裡摻酒了?”一邊呸呸的忙不迭的把口中殘酒往外吐。

 “呃.....,怎麽會呢,客觀,您玩笑了。”店老板的表情頗為尷尬,口中訕訕的解釋著,看樣子,估計那壇酒的確是摻過水,只不過沒有酒鬼所說的那麽誇張而已。

 “誰開玩笑了,你是在懷疑我品酒的功力嗎?”酒鬼臉上頓顯不快。眉梢一挑,沉聲問道。

 “啊,呵呵,不敢。不敢,客官您要是覺得這酒不行,我給您換一壇。”剛才招呼幾個人進店時就已經聞到這個人身上揮之不去的酒味兒,敢這麽說話,估計在品酒方面的確有兩把刷子,不拿出點兒好東西,怕是很難糊弄過去。

 說罷,店老板也酒收回,回到櫃台另取了新的酒具,再打開另一個酒壇。裝好酒後重又端上桌。

 “客官,您先嘗嘗,看這酒怎麽樣。”主動替酒鬼斟了一杯,店老板殷勤的笑道。

 端起酒杯,酒鬼這一次沒有那麽猴急。先放在鼻前仔細聞了聞,這才一口喝了下去。

 “怎麽樣?”店老板又問道,他的表情稍顯緊張,大概是怕酒鬼再把酒吐來——這酒是新開封還沒來得及摻酒的,再要是不行,他可就沒咒兒念了。

 “一般般,湊和了。”酒鬼搖了搖頭。顯然對這酒的品質還不是很滿意。

 “呃.....,呵呵,客官,您是喝酒的行家,多多包含。”店老板是哭笑不得,他總不可能因為這種事兒和住店的客人爭執。所謂褒貶是買主,人家花錢吃飯,難道還不許人家評論嗎?

 見兩個人說的熱鬧,孫東也來了好奇心,拿起酒杯給自已倒了一杯嘗了一口。覺得味道還算不錯。

 “大哥,我覺得這酒還可以,您就別為難人家店主人了。”見店老板很尷尬,孫東好心給打著圓場。

 “.....,嗯,也是,諒你這麽一個小鎮,也不會有什麽好酒,算了,就這麽湊和了。”孫東說話,酒鬼也不好再說什麽,擺了擺手,不打算再為難店老板了。

 “客官,您要這麽說我可就不能不說了,祁家鎮雖小,卻也並非沒有好酒,祁府二老爺最喜釀酒,他釀的酒中有一種叫做‘透瓶香’,那真是‘隔瓶香十裡,一杯醉十年’。”或許是酒鬼的話激起身為祁家鎮人的榮譽感,店老板不服氣的說道。

 “哦,店老板,你說的可是真的?”店主人的話明顯引起了酒鬼的興趣,他眼睛一亮,連忙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欣喜,幾分懷疑,大概是怕店老板是為了和自已鬥氣,故意誇大其辭來唬人。

 “當然,這我騙您幹嘛。這兒方圓三十裡內,誰不知道祁家鎮有一位祁二老爺,號稱棋酒雙絕。天底下會下棋的人很多,會喝酒的人更多,會下棋會喝酒的人也有不少,但是會下棋又會釀酒的人能有幾個呢?”店主人頗為自豪的說道,自已的家鄉出了這麽一位名人,他臉上也覺得非常光彩。

 “這裡叫祁家鎮,你這店叫祁家老店,那位祁二老爺該不是你的本家吧?”車夫老魏問道——他以前曾經路過祁家鎮,對祁家鎮的歷史也略知一二,曉得祁家鎮上的產業十之七八都是祁家的產業,如果這家客店的情況也是如此,那麽那位祁二老爺就是祁家老店真正的主人,為主人吹捧揚名,那就再正常不過了。

 “呵呵,是呀,算起來祁二老爺是我的堂哥,遠是稍微遠了點兒,不過也沒有出五服。”店老板笑道。

 “沒有出五服?東哥哥,五服是什麽意思呀?”小孩子吃飯快,譚曉天此時已經吃了半張烙餅,喝了一碗熱湯,聽到一個沒聽過的名詞,好奇的向老魏問道。

 “噢,五服呀,五服是我國禮教中為死去親屬服喪的制度,依血緣關系親疏遠近的不同,服喪時所穿的喪服也不相同,總共分為五筆,由親至疏依次稱為‘斬衰,齊衰,大功,小功,緦麻’,斬衰是最重的孝服,是不縫緝的意思,齊衰是用本色粗生麻布製成,大功是用熟麻布製成,小功是用較細的熟麻布製成,緦麻則是用稍細的熟布做成,簡而言之,血緣關系離的越近,喪服的材質越粗糙,反之則越精細,五服之外,還有一種更輕的服喪方式,叫做‘袒免’,那就是一般朋友之間的奔喪禮節,談不上血緣關系了。”孫東答道——堂哥有地方也稱為表哥,所謂‘一表三千裡’,類似這種由一個家族群居發展而形成的村鎮。鎮裡的人或遠或近,總是能掛上點兒親戚關系,更何況這家客店還是祈家的產業,讓親戚來管理也在常理之中。

 “噢....。那這麽說,沒出五服,是很近的親戚嗎?有多近?”譚曉天搞不清楚那麽複雜的人際關系,本著這個年紀的小孩兒所擁有的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他繼續問道。

 “算是很近吧。至於有多近......呵呵,這個,等你長大以後自然就知道了。”這一路上,孫東不知道已經回答過譚曉天多少個問題了,答的多了,也有了經驗。他知道,小孩子的問題一旦開了頭就會無休無止的一直下去,所以,不想惹上這種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及時中止。用‘等你長大以後’這句百試百靈的話脫困。

 “店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既然有這樣的好酒,為什麽叫你上酒時你不給上?難道你覺得我是喝酒給不起錢的人嗎?”酒鬼此時卻又是不滿了,伸手入懷,從懷裡摸出一塊銀錠,當的一聲拍在桌上,看形狀大小。至少是五兩的。

 這番舉動讓除了譚曉天外的其他幾人都是一愣——這個酒鬼身上穿的,腳下蹬的,頭上戴的都是極普通的東西,加上衣戴的時間很久早已舊的不成樣子,送到當鋪去只怕人家連收都不會收,外觀看來。也就是比乞丐強點兒有限,而這樣的人隨便一出手,居然就是五兩銀子,這反差實在也太大了點兒。

 “不敢,不敢。客官您就這太冤枉我了,如果真有透瓶香,我能不拿出來請您品嘗嗎?”到底是開店做買賣的生意人,接待南來北往的客商,乾的就是看人眼色,招人待物來賺錢的工作,所謂見人說人說,見鬼說鬼話,變臉比翻書還快,一見酒鬼掏出的居然是五兩銀子,這才知道這位貌不驚人的落魄書生是包子有肉——不在摺上,馬上又現出那副標志性的笑臉向酒鬼解釋道。

 “那為什不拿出來?你不是祁家二老爺的堂哥嗎?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從他那裡進不來貨吧?”酒鬼質問道——做生意是為了賺錢發財,如果說之前以為自已沒錢付帳不肯拿出好酒還說的通,那當自已亮出五兩銀子後還說沒有,那就不合常理了,要知道五兩銀子並非小數,就算名滿天下的山西汾酒,四川的古井貢酒,這五兩銀子買個兩三壇也夠用了,更何況這裡是’透瓶香‘的原產地,不存在長途運輸,貯藏保管等等的成本問題,價格再怎麽高也不可能太離譜,銀子就是銀子,富商的錢是錢,乞丐的錢也是錢,有銀子不賺,除非這個店老板瘋了。

 “呵,客官,說起來還真是慚愧,雖然很不好意思,但真的讓您給說對了,祁家二老爺的酒,我是真沒本事進的了貨,而且不單是小店,雲福酒樓,那是祁家本家大老爺開的產業,規模夠大,和二老爺的關系夠近的了吧?可就連他那裡也沒有二老爺的’透瓶香‘,何況是我這快出五服的堂哥呢。”店老板苦笑道。

 “什麽?有點兒意思,那是為什麽呢?莫非祁家兄弟之間關系並不是很好?”孫東好奇問道——他和他大哥之間的關系就是這樣,雖然是親兄弟,但和路人也差不到哪去,從某種角度講,甚至連帶路人還比不上,終究路人之間不存在恩怨之類的問題。

 “不是,不是,那怎麽可能呢。祁家大老爺和二老爺之間的關系好著呢,雖然早就分了家,但兩家相距也就百十來步,隔三差五就會串門吃飯,關系好著呢。 ”店老板連連擺手解釋道,他可不想因為自已的原因造成客人的誤會,萬一傳到祁家兩位老爺那裡,被視為自已在造謠中傷兩人的兄弟感情,那他管理這家祁家老店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店老板,你也就別賣關子了,問一句答一句,累不累人呀。痛快點兒行不行?”總也談不到主題,酒鬼有點兒著急,隨手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催著店老板別象說書先生那樣,總拿一些枝節未梢的小事兒來拖戲。

 店老板坐了下來,“呵呵,你們不是祁家鎮本地人,自是不清楚這裡的事情,所謂一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祁家兩位老爺雖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喜好卻是完全不同。祁大老爺性格豪爽,練武成癡,好交朋友,堪比當年‘鐧打三州六府,馬踏黃河兩岸,交友賽孟嘗’的秦瓊秦叔寶,江湖上那是大大的有名......”店老板卻是不在意酒鬼的催促,大概是這些話已經不知道說過了多少遍,打開話匣子,開口就是一套接著一套的。

 孫東聽著心中好笑——秦瓊那是什麽人?大唐開國重臣,凌雲閣二十四將之一,勇猛超群,武力過人,與尉遲敬德同為左右門神,名氣何其之大,想這一個小小的鎮子中怎麽可能出那樣一位大神?不用問,肯定是在為族人吹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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