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用解釋,我都懂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就是萬惡的開始。我知道你被女土匪搶了之後肯定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說吧,那滋味怎麽樣?”張鵬一臉猥瑣的對著劉偉嘿嘿笑著。
劉偉一臉的無語,這特麽得多齷齪的心態才能腦補出這樣一幅畫面,劉偉一翻白眼沒有搭理張鵬和陸大虎,直接用盆子接了水洗洗腳準備睡覺。
張鵬見劉偉沒有再搭理自己,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仿佛打仗的將軍獲勝了一般,但是過了一會也感覺沒什麽意思,自言自語的說道:“睡覺!”然後劉偉脫了衣服上床直接睡下了。
一夜無話,劉偉第二日依舊到了之前的畫室,繼續畫著那背景創作。
然而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劉偉肚子突然咕咕叫起來,劉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吃飯,可是劉偉一摸自己的口袋,卻想起來,這一個月的飯錢全部都買了作畫材料了。
劉偉看著那畫好的畫作,一臉苦笑,自言自語說道:“為了你,我可是連飯錢都搭進去了,你可要給我爭氣啊。”
說是這麽說,劉偉還是愁眉苦臉的想著如何去吃。
劉偉腦海裡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母親那張臉,可是劉偉一想到母親那張因為過度勞作而長滿繭子的雙手,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
接著劉偉又想起那僅僅見過幾次面的父親,忽然一種怨憤的情緒出現在了劉偉腦海裡面,劉偉苦笑一聲,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是的,劉偉是單親家庭出來的孩子。
當年很多有文化的青年響應太祖的號召,下鄉建設農村。而劉偉的父親劉建國就是其中的一員。
當時劉偉的父親在鄉下三年之後,已經絕了回城的心思,於是在不得已之下與劉偉的母親結合,準備一輩子扎根農村了。
但是誰知道世事就是這麽變換,等劉偉的父親結婚沒多久,太宗竟然宣布高考恢復,劉偉的發憤圖強,竟然在那一年考上了大學!
然而劉建國卻不知道劉偉的母親懷上了劉偉,三年沒聯系,再次聯系是三年之後劉偉寫信說分手。
劉偉的母親沒有再婚,而是咬牙將劉偉帶大,並且將劉偉撫養成人。
後來在劉建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知道了這件事,帶著愧疚找到了劉偉,劉偉心生怨憤,對劉建國避而不見。
這些記憶出現在了劉建國的腦海之中,雖然此刻劉偉的靈魂已經替換了這個世界的劉偉了,但是此刻劉偉也絕了和這個陌生父親再聯系的念頭。
劉偉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想到了張鵬這小子,準備去蹭一下他的飯票,吃上一頓。
正所謂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此刻劉偉差不多真的是彈盡糧絕,目前時間還算早的,劉偉來到了食堂門口等著張鵬幾人前來吃飯。
沒過多久,劉偉眼前一亮,看到張鵬和陸大虎兩人過來了,劉偉趕緊招呼。
張鵬和陸大虎有些詫異,劉偉怎麽站在了食堂的外面也不去吃飯。
陸大虎笑著說道:“我去,老三,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怎麽在這等著我們呢?”
劉偉笑罵一句:“滾蛋!”
接著轉過臉,臉上發熱,但是硬著頭皮說道:“老二,二哥,借點錢唄,我沒錢吃飯了。”
張鵬一聽,笑著說道:“嘿,昨天我說你被女土匪搶山上去做了壓寨夫人,你還不承認,這是怎麽了嗎,才月初就沒錢了。”
“滾蛋,你才被壓上山了呢。
不扯淡,我是真沒錢了,我這不是想做水墨動畫嘛。剛買了一套工具,將我飯錢花完了。”劉偉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張嘴向人借錢這事兒真的是挺丟人的。 張鵬一聽,手一擺,說道:“別借錢了,哥們之前說了,別的忙我也幫不上,但是資金這一塊你盡管提,別不好意思。走走走,先去吃飯。”
說完張鵬將劉偉拉起,直接往食堂裡面拽。
劉偉內心一暖,動情的說道:“哥們,謝了!”
“咱兄弟誰跟誰啊,你說這個我生氣了。”張鵬一臉不悅的說道。
劉偉沒有說話,將飯菜端過之後默默的吃了起來,但是心裡想的卻是這才開頭,花費就這麽劇烈,之後怎麽辦?
等吃完飯之後,劉偉會帶畫室準備繼續創作,可是腦海裡面想的全是後期資金的問題,劉偉一陣心煩意亂,就連手頭的那水墨背景都出了岔子,劉偉看著這出問題的水墨背景一陣心疼,那可都是錢啊。
就這劉偉想著事情的時候,後面傳來了一個另劉偉感到十分厭煩的聲音:“喲,堂堂的動畫設計專業學生不做,改行做國畫了,能賣幾個錢啊!”
劉偉聽到這個聲音向後一轉身,正好看到了鄧鶯鶯挽著薑玉石的胳膊,而薑玉石則是一臉的譏諷。
劉偉突然眼前一亮,根本沒搭理薑玉石的說的話,而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作畫賣錢,對啊!我怎麽沒想到!”
想到這,劉偉猛地一拍大腿,對著薑玉石說道:“哎呀,哥們謝謝啊,讓我想到了一條財路啊!”
薑玉石一聽,臉上直接拉了下來,本想著諷刺一下劉偉,沒想到竟然一句話給劉偉解決了一個問題,這讓薑玉石臉上有些掛不住!
而旁邊的鄧鶯鶯仿佛沒聽到兩人說話似的,拉著一張臉,將本來就挺高的顴骨更加的明顯了幾分,對著劉偉說道:“劉偉,你舍友昨天那麽說我,你都沒反應,是不是男人?”
劉偉一聽,面色冷笑說道:“這是誰啊,這是?他說你我憑什麽給你出頭,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媽啊!”
說這話的時候,劉偉還有一些鄙夷,沒想到這鄧鶯鶯和自己分手之後竟然還理所當然的對自己指使自己乾著乾那,此刻劉偉都開始有些懷疑當年是怎麽看上她的。
鄧鶯鶯一聽,差點被劉偉一句話噎死,氣的滿臉通紅,食指指著劉偉說道:“你,你……”
“你什麽你!別用手指著我,你手指頭比別人粗還是比別人壯啊。哎呀,就這一根手指頭沒指甲蓋也沒塗指甲油啊。哦,理解理解,你男朋友滿足不了你,需要自力更生啊。咱兩個那時候你沒這樣啊。”劉偉看著鄧鶯鶯指著自己,當即劈頭蓋臉的對著鄧鶯鶯懟了起來,說到後面還帶著幾分憐憫的眼神看向了鄧鶯鶯,同時眼睛看向薑玉石的時候還帶著幾分同情。
聽到劉偉這麽說自己,鄧鶯鶯胸前的一坨都快氣炸了,臉紅脖子粗的喘著粗氣,過了一會,才算平複下來,晃悠著旁邊的薑玉石說道:“玉石,你,你幫我揍他!”
薑玉石剛剛也聽到劉偉的話說,剛才劉偉怒懟鄧鶯鶯的時候,說話和機關槍一樣,懟的鄧鶯鶯根本張不開嘴,自己根本沒反應過來,聽到鄧鶯鶯著說話,當即擼起袖口就準備和劉偉開乾!
劉偉知道薑玉石的父親是燕京美術學院的院長,若是真的打起來,肯定偏袒自己兒子這一邊,弄不好自己這邊可能就給學校勸退了,這形勢對自己不太妙。
畢竟此地是公共畫室,來作畫的人不少,看到這邊有矛盾,看熱鬧的心態讓他們聚集到了這邊,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等待著事情的發展呢。
劉偉眼前一亮,高聲對著眾人喊道:“大家看著啊,薑院長的兒子打人了,大家給我做個見證啊,是他先出手的,我是一會還手就是正當防衛!大家幫忙做個證啊!”
眾人一聽, 當即同理心就出來了,這丫的仗勢欺人啊,這讓我們平頭老百姓怎麽活?
當即有些熱血青年就對著劉偉喊道:“懟他,我們給你作證,狗仗人勢,還翻了天了?”
後面的人一看有人領頭,也紛紛鼓噪起來,全部都是支持劉偉的,薑玉石一聽這陣勢,臉上蒼白,心裡膽寒,左右看了看,也不敢對劉偉怎麽著,滿臉的憤恨對著劉偉說道:“你等著,看我以後不折騰死你不算完事!”
說完想拉著鄧鶯鶯離開,畢竟薑玉石也不是什麽傻子,知道這事兒再不消停,自己可能吃虧不說,還有可能影響到自己父親的前途。
可是劉偉可不是什麽大度的人,當即再一次高聲喊道:“哎呦,不得了啊,仗著有個院長爹還想著報復我,各位同學,請記住我劉偉,我萬一要被勸退了,這裡面肯定有偶不得了的黑幕,大家給我做個見證啊!真有那一天,為了公平和正義我肯定抗爭到底!”
“劉偉,我們記住了,你放心,為了公平和正義,萬一你被勸退,我們一定抗爭到底!”到底是二十多歲的小青年,血還沒涼,被劉偉這麽一鼓噪,當即氣血上頭喊了出來。
“對,為了公平和正義!”
“抗爭到底!”
薑玉石看到這句架勢,有些傻眼,自己不過是想撂一句場面話,怎麽被劉偉這麽一說成這個樣子了?
鄧鶯鶯一看這畫室裡面眾人正雙眼冒火的看著自己和薑玉石,趕緊拽了拽呆住了的薑玉石,灰溜溜的逃離了這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