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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學家》173、莫道空林此會輕
對於孫元起給出的兩個選擇,這群年輕人一眼就相中了“通用汽車”(n,簡稱GM)這個名字,對於德語的lkswagen完全接受無力。

 怪不得當年杜蘭特在明知已經存在通用電氣(mpany,簡稱GE)的情況下,——通用電氣成立於1892年,由老摩根出資,把愛迪生通用電氣公司、湯姆遜-豪斯登國際電氣公司等三家公司合並組成——依然將以別克汽車公司和奧茲汽車公司為基礎成立的新汽車控股公司命名為“通用汽車”,看來美國人民對於“通用(General)”一詞真是情有獨鍾。

 因為孫元起著急回國,當天傑米等人就找來律師,商定了成立新公司的重要事項。第二天一早,孫元起尚未動身,他的花旗銀行帳戶上已經多出了100萬美元。

 放下孫元起一行從美國東海岸向西進發不說,且讓我們把眼光轉到萬裡之外的日本國東京都。

 此刻在東京千代田區的一座茶寮裡,十幾個中國人正就某個話題展開討論,桌上擺著的赫然是中國科學技術學會歐洲支部自倫敦寄出的函件。

 話說在清末,留學生之間存在三種不同的組織:

 第一種是名為“遊學生監督處”的官方機構,類似於今天大使館的教育處,專門負責管理留學生的方方面面,總監督由出使該國大臣擔任,副總監督則由學部和出使大臣共同奏派。

 第二種是類似於同鄉會的學生自發組織,一般依照省份來劃分。同鄉會對上承接遊學生監督處的指令,奉命行事;對下調節各位同鄉之間的關系,守望相助。各同鄉會之間,既有聯系,也有仇隙,大有“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的意思。

 第三種則是同盟會、憲政會、社會主義講習會之類的地下組織。這些組織以特定的政治主張為核心,吸收志趣相投的同志組成。他們宣傳的政治主張都是不被清廷認可的,所以被駐外使館嚴密監督、嚴厲打擊,只能在地下活動。

 中國科技學會歐洲支部成立大會結束後,便以會長孫元起的名義,向美洲、日本的中國留學生寄送學會章程,建議他們成立相應的支部。這種信函沒有什麽忌諱之處,還要取得官方的支持和認可,所以便直接寄到了遊學生監督處。

 此時擔任出使日本大臣的是李家駒,他向來主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署名“中國科學技術學會歐洲支部”的信件,在他看來,和使館經常接到的“同盟會”、“保皇會”宣傳單差不多,根本沒有任何打開的必要,完全可以直接銷毀。只有看到“孫元起”三個字的時候,才讓他忍住把信件扔進垃圾桶的衝動。

 對李家駒來說,孫元起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因為兩人的仕宦經歷存在太多的重疊之處:

 首先,都在翰林院呆過。李家駒是光緒二十年(1894)恩科二甲第三名進士,選庶吉士,散館授翰林院編修;孫元起則是光緒三十一年(1905)老佛爺一時高興,賞他做了翰林院侍講學士。

 其次,都曾在京師大學堂混飯吃。李家駒1898年任新開辦的京師大學堂提調,並與李盛鐸等人一起赴日本考察學務,到1906年,又任京師大學堂總監督;孫元起也是從1898年就在京師大學堂廝混,什麽教習、會辦、副主辦都乾過。

 第三,都曾任湖北學政。李家駒在1903年由翰林院編修出任湖北學政;孫元起則是1906年到湖北擔任剛由學政改成的提學使。

 第四,都曾任學部的官兒。李家駒任京師大學堂總監督時,掛的是學部右丞銜;眼下,孫元起還是名義上的學部右侍郎。

 現在兩人還都是大清二品官員,或許這也算是一個共同點吧。不過李家駒的二品,是用出洋受苦換來的安慰獎,到孫元起這個國內實職從二品面前要低上一頭。再加上人家背後有個大學士的叔祖父挺著,還真不好貿然得罪他。

 所以李家駒隻好皺著眉頭打開信件,仔細瀏覽一番,似乎並無違礙之處。當然,成立中國科學技術學會日本支部的事兒,自然不能由自己出面。按照慣例,派人請來各省留日同鄉會的話事人,把信件交給他們,讓他們去操辦,這件事就算結束。

 既然是上官交辦的差事,各位話事人隻好放下平日的糾葛,坐到一塊兒商量。因此就出現了眼下茶寮的景象。

 雲南留日學生同鄉會會長李根源是日本士官學校的學生,動作非常乾脆利落。他快速翻了翻隨信寄來的學會目錄,甕聲甕氣地說道:“兄弟是學軍事的,對於科學什麽的不大懂。只是,有必要成立這麽多學會麽?你們看看,什麽數學會、化學會、物理學會、氣象學會、天文學會、地質學會、地理學會、生物學會,一大堆,都有啥用!在兄弟看來,直接搞個中國科學會得了,何至於劃分得那麽細?當然,把兵工單獨拿出來單列,這一點兄弟還是非常讚同的!”

 “呵呵,我們在座的,大多數都不是學科學的,這學會究竟是分是合,恐怕給不出什麽更好的意見吧。至於這份名單,畢竟是百熙先生他們擬定的,應該非常權威。就算我們要做改動,也最好是請學習理工農醫的人來做,不宜越俎代庖。”說話的是留日福建同鄉會會長林長民,目前在日本早稻田大學攻讀政治、法律的。

 說起林長民可能有些人不熟悉,但說起他女兒林徽因,想來大家一定不陌生。

 同樣在早稻田大學法律科學習的山東同學同鄉會長徐鏡心,說起話就沒那麽客氣了:“不知大家看到沒有,人家這個科學技術學會的工作是展開科學項目研究、組織學術交流活動、編輯出版科學刊物、開展國際學術交流、舉辦學科競賽、開展普及工作、組織促進科學教育改革的活動等等、等等。不是俺看不起那些留日學科學的,他們都知道啥?在國內頂多中學堂畢業,就來到日本,先學外語,然後進專科學校,三兩年工夫習得一點皮毛,就回去做教習、當技師,純粹是以其昏昏使人昭昭!能搞啥科學研究?

 “再說,如今神州已亡七八,遍地腥膻,滿街狼犬,國將不國,學好了科學技術又能幹啥?還不是給滿清韃子做奴才、給洋鬼子做買辦!在俺看來,別整那些沒用的,大家應該眾志成城、團結一心,早日推翻滿清統治、驅除外侮。等國家強盛、民族獨立,再談這些亂七八糟的不遲!”

 在座的都知道徐鏡心是同盟會會員,見他滿嘴的激烈排滿言辭,倒也不以為忤,甚至有幾個人還在頻頻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和留學歐美的學生相比,留日學生水平確實不高。首先,自然是因為歐美的科教水平遠超日本。其次,在歐美留學,學生一般都是就讀於大學,差一點的也是大專,其中不乏劍橋、牛津、倫敦、柏林、哈佛、耶魯、康奈爾、伯克利這類世界頂級名校。但留日學生一般是讀專科學校,教育層次相當於現在的中專。即便偶有讀東大、早稻田的,也多是政法、商科方向。

 而且日本不知是出於何種目的,在清末民初曾面向中國留學生大量開設專門的中國部、速成班。據1922年5月的一個調查,在日本72所大學及其直轄學校中,就有50所收納中國學生。這些學校會“充分考慮”中國學生的實際水平,盡量精簡課程,讓學生早日拿到文憑。比如早稻田大學的中國留學生部,規定本科修業年限為兩年。還有更快的,比如弘文學院的速成師范科、速成警務科、速成理化科等,半年、八個月就能給你發畢業證!

 或許有人可能會覺得,日本友邦是考慮到中國學生水平不高,加上民智初開,需要大量師資,出於善意,才不得不用速成的辦法來培養人才的。

 但我們不妨用最惡意的心思來揣度日本意欲何為:他們利用此舉,可以迅速培養了大批親日人士,這些人普遍素質不高——水平高的話,誰會去念速成科啊!——他們憑借著日本頒發的文憑,回到國內,踏上政途,自然會向日本出賣利益;進入教育界,半吊子們的半瓶水,則會毀掉好幾代中國人!

 山西學生在日同鄉會會長景定成,光緒二十七年(1901)被保送到京師大學堂師范班讀書,算起來還是孫元起的半個學生,見大家對於成立中國科學技術學會日本支部的興致不高,便替老師說了幾句話:“革命自然是要搞,但科學技術也不能偏廢。畢竟現在不同於往日, 僅憑熱血和刀槍棍棒是對付不了敵人的,我們必須還要有堅船利炮才行!再者說,李家駒那裡還不得應付一下?”

 “關鍵是怎麽應付,”李根源皺著眉頭,“眼下留日中國學生至少有六七千人,就算其中四分之一是學理工農醫的,也有個不得了的數字!而且這些學生從北海道的劄幌到九州的福岡都有,開個會,光是路費和住宿我們就折騰不起!”

 “歐洲諸國應該比日本大許多,他們開會是怎麽弄的?”景定成問。

 徐鏡心把信件裡面的紙張從頭到尾又翻看了一遍,搖搖頭:“誰知道?這裡面啥也沒說!”

 倒是林長民出了個主意:“在日留學生,大半還是在東京附近的。成立學會,我看不如就從東京帝國大學、早稻田大學、東京高等工業學校、東京高等師范學校、千葉醫學專門學校、東京蠶業講習所等學校裡面找些人,先把架子拉起來。既然是草創嘛,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何況以後如何,誰有說得準呢?”

 眾人聽了,不由連連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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