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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學家》4、讀書都為稻粱謀
丁韙良(WilliamAlexanderParsonsMartin,1827-1916),字冠西,美國印第安納州人。出生於一個牧師家庭,父親和兄弟都是牧師。道光三十年(公元1850年),丁韙良志願參加美國北長老會的海外傳教使團,並被派往中國的寧波。隨後為美國政府提供太平天國情報。第二次鴉片戰爭時期任美國公使列維廉的翻譯,並參與起草《中美天津條約》。同治元年(公元1862年)一度回國,不久又來華,在北京建立教會並開辦學校。1863年,丁韙良開始著手翻譯美國人惠頓的《萬國公法》,該書受到恭親王等人的賞識,由總理衙門撥專款付印出版。1865年任同文館教習。1869年,在海關總稅務司赫德的大力推薦下,丁韙良辭去了在美國北長老會的教職,出任京師同文館總教習,直至1894年。期間,並曾擔任清政府國際法方面的顧問。光緒十一年(公元1885年),得三品官銜。1898年,京師大學堂成立,光緒皇帝授丁韙良二品頂戴,並任命他為京師大學堂首任總教習。1902年,清廷頒令恢復京師大學堂,丁韙良又被重新任命為總教習。但西教習們因向清廷要求補償薪金引起糾紛,新任管學大臣張百熙借“經費緊張”為由,集體辭退了丁韙良等西教習。1916年12月17日,丁韙良在北京去世,與妻子同葬於西直門外的一塊墓地。  從1850年到1916年,除了中間有4年時間不在中國,丁韙良在中國共生活了62個年頭,是清末在華外國人中首屈一指的“中國通”,同時也是一位充滿爭議的歷史人物:一方面他積極宣傳基督教,仇視義和團運動,主張列強劃分勢力范圍、“以華製華”和由美國割據海南島,以加強奴役中國;一方面多年從事翻譯、教育的實際工作,並曾長期擔任中國著名教育機構北京同文館和京師大學堂(北京大學前身)的負責人,這使他無意之中在中國近代教育的醞釀和形成過程中,扮演了一個重要角色。他第一次正式地、全面地將國際法著作介紹到中國。

  一個歷史場景至今耐人尋味:1898年,當中國的第一所大學――京師大學堂(今北京大學)成立時,丁韙良被光緒皇帝任命為首任總教習(即校長),授二品。開學之際,他當著全體中外來賓的面,向中國的聖人孔子鞠躬致意。此舉使丁韙良被一些基督教人士視為神的叛徒,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以這樣的方式融入了中國,成了中國教育的一分子。(以上改編自“百度百科”。)

  當然,丁韙良的這些光輝業績,孫元起是絲毫不知道的。這也難怪,畢竟這些教育史上的東西,離物理系研究生的距離太遠。學教育學的時候,可能偶爾提過一兩回,可誰會留心這個?又不是考點。

  孫元起穿著長衫皮鞋、拖著假辮子,別別扭扭的走在灰塵四起的街道上,眼睛四下打量,覺得這皇城根上的街景,還不敵二十一世紀的小城鎮呢。周圍人見了他,也拿眼上下咂摸:

  “嗬!這個長人可夠俊的,真白淨!”

  “劍ど老旅嫻男庸還值模 

  到丁韙良府第門口的時候,已是快十一點了。估計平日裡也沒什麽人到丁韙良家,所以門子見了孫元起,很是多看了幾眼,上來問道:“先生有何貴乾?”

  孫元起心想,這丁老頭記不記得自己還兩說,貿貿然找上門,能有何“貴乾”?當下,

硬著頭皮說:“我是美國公使康格先生推薦的老師,前來拜會丁大人。”  “有拜帖麽?”門子問。

  孫元起搖搖頭,說:“沒有。――你和丁大人說,就是昨日裡見的物理老師,他一準兒明白。”

  門子也沒為難他,轉身一溜煙兒的跑進去稟告去了。不大一會兒,滿面紅光、精神矍鑠的丁韙良迎了出來:“上帝啊,看看都是誰來,快請進,快請進。”

  孫元起快步迎上去,本來是想握手,結果丁韙良張開雙臂,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接著,丁韙良退後一步,仔細打量孫元起:“瞧瞧,瞧瞧,這塊頭、這相貌、這氣質,自從我離開美利堅,已經好久沒有看見這麽精神的小夥子了。”

  剛要謙遜幾句,丁韙良拉著他的手就往屋裡走:“你知道麽?中國的小孩子是那麽朝氣蓬勃,可是進了學堂之後,就變成老學究一樣,沒有一點生氣。等到了青年時期,就是老氣橫秋,開口閉口‘之乎者也’的。像你這樣青春活力的小夥子,在中國學堂裡是非常少見的,嗯,至少我還沒有看見過。等你到京師大學堂任教之後,你就會讚同我的意見的……”

  丁韙良很健談,或者說,很隆V鋇皆謖米輪螅鐫鴆龐鋅帳黨黽婧蟮牡諞瘓浠埃骸白鵓吹南壬裉烀懊燎襖創蛉牛竅胙室幌鹿賾誥┦Υ笱玫氖慮欏

  “要茶還是咖啡?”丁韙良問孫元起,還沒等回答,又接著說:“還是茶吧,畢竟是在中國。剛好前幾天孫大人――就是昨天你見到的那位――送了我一些上品的明前龍井,正好嘗嘗。”於是吩咐仆人上茶。

  轉過頭來:“我的孩子,你剛才說什麽?哦,對了,京師大學堂的事情!怎麽說呢……你是知道的,我是京師大學堂的總教習,但是有些事我也不是很了解――中國的官員向來如此,總是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在任何獨立的事情中,都夾雜著勾心鬥角、利益分配、裙帶關系……比如京師大學堂的房屋問題,五月二十九日的時候,孫大人開始上奏;同日,慶親王便將馬神廟作為辦學地點;因為馬神廟房屋‘共計三百四十余間,因年久失修,情形甚重’,三天后的六月初二日,皇帝陛下要求內務府修葺馬神廟。一個月過去了,昨天我和孫大人前去勘查,工程毫無進展,開學遙遙無期!這筆款項,一定又是被那些可惡的官員貪墨了,我的孩子,這是犯罪,是赤裸裸的犯罪,不可饒恕!……”

  從丁韙良那一大堆話中,孫元起聽到了一個令他非常失望的消息:“開學遙遙無期。”於是臉上堆滿了陰雲:“尊敬的先生,您說的‘遙遙無期’會是多久?”

  “多久?這可沒準兒,這取決於皇帝陛下的決心和官員們的努力。”丁韙良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看到孫元起滿臉愁雲,關心的問道:“我的孩子,怎麽啦?難道遇到了什麽難題?”

  長期的傳教士生活和白發蒼蒼的容顏,使得丁韙良具有一種天然的親和力。孫元起看著滿臉慈祥的丁韙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開始傾訴自己的困境:“剛回國內”,“初到北京”,不通習俗,沒有工作,身無分文,無親無友……總之,核心就是一個詞:“沒錢”。

  丁韙良很用心的傾聽孫元起的訴說,並為他的境遇表示同情和擔憂。聽完之後,說道:“可憐的孩子,上帝會保佑你的。”半天,撓了撓頭:“我想,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先去一所中學裡任教。”

  “去中學任教?”孫元起一愣,被折騰來這個萬惡的清朝,還不是因為去中學面試時產生的後果。不過在生存壓力面前,這點心理陰影早就煙消雲散:“去中學任教那是最好不過了。可是哪裡有中學呢?”

  “哈哈,我的孩子,如果你願意,現在就有一所中學可供你選擇。”原來丁韙良在第二次來華時,在北京創辦了崇實中學,也就是現在的北京二十一中學,並在1865―1885年任該校校長。現在他說的,就是這所崇實中學。

  丁韙良問:“你去崇實中學選擇教什麽?還是‘格致’麽?”

  “這是當然的,我除了對‘格致’還算精通,其他的都遠遠不行,會誤人子弟的。”孫元起解釋道。心裡卻想:讀研究生以來,隻學了三門課,物理、英語、政治。除了物理,教英語?天知道清末的語法和21世紀的語法相差多少。教政治?就馬恩列斯毛鄧那一套,敢在清末宣講,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丁韙良哈哈大笑,白胡子一抖一抖的:“那麽我們既是同事,又是同行啦。”

  看孫元起一臉迷惑,便略帶得意的向他解釋:同治五年(1866年)的時候,京師同文館便出版了丁韙良的《格物入門》七卷,該書綜合了著者所學西方的“水學、氣學、火學、電學、力學、化學、算學知識,著之華文,構成問答”。光緒九年(1883年),又出版了他編的《格物測算》。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丁韙良算得上是“中國物理學教育的先驅”了。

  這些,孫元起自然就更不知道了。但說到物理――“格致”,卻也不敢讓人。兩人說得入巷,一直到午時,丁韙良熱情地留飯,孫元起也不多推辭。飯後,又談了一會兒,孫元起才告辭。臨別,丁韙良又贈送了十兩銀子,並問清孫元起的住址,表示他會積極的與崇實中學溝通,一有消息,便會告知。孫元起千恩萬謝,方才去了。

  身上有了十兩銀子、七塊鷹洋,孫元起多少有了些底氣,覺得省著點兒用,一兩個月應該沒問題。隻是一兩個月之後,孫元起安慰自己:那時候,崇實中學、京師大學堂總會有一所開學的吧!

  路上買了些熟食、四個白面饅頭,權作晚飯;又買了一瓶酒,卻是給老佟的,謝他今天幫忙。然後慢慢地踱回去。

  到了馬神廟,夕陽已經在樹梢上了。老佟正坐在門檻上乘涼,見他回來,便笑著站起來打招呼:“孫先生,您回來啦。”

  孫元起現在覺得這個老頭兒不壞,也笑著說:“回來嘞。您老這是乘涼呢?”

  “屋裡悶得慌,這廟門口的穿堂風可美啦!您也坐會兒?”老佟邀請道。

  這時候,孫元起才覺得穿長衫挺捂的,出了一身汗,想先回屋衝個涼:“我還是先回去衝個涼。對了,我買了熟食,一會兒過去一起吃晚飯。”說完,舉起手中的酒肉、饅頭。

  老頭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後答道:“成!您說的東西大致都買全活咯,還剩八百三十文錢呢,那我一會兒給您送過去”

  雖然院子是昨天才“接手”的,可在孫元起心裡,那就是一個“家”。踏進院門的一刹那,有一種回到家的安全感。進了院子,先把熟食和饅頭掛在樹枝上,酒瓶是陶製的,怕摔,放在柳樹根上。進屋先把銀錢收好,才把書包放在床上,脫下長衫、西褲。

  從井裡打了一桶涼水,用那片碎布勉強洗了個澡。然後把西褲、長衫都在水桶裡涮了涮,擰乾後掛在樹上,想來明早上會乾,不耽誤穿。接著,又拎了桶水到西廂房,把內褲脫下來洗了洗――即便沒人,在中庭光著身子,總是不雅。洗完,還把內褲穿回去。沒法子,誰讓就一條內褲呢!

  庭中柳樹下有幾塊平坦的條石,本就是夏日乘涼用的。因為很久沒有人住,上面落了半指深的黃土。孫元起先是用破笤帚疙瘩掃了,再用水衝刷一下,登時清潔溜溜的。剛想坐上面歇一氣兒,老佟背著個大布袋兒進來了。

  或許是受孫元起的影響,或許大清朝的習俗如此,老佟就穿一深襠的褲子,像是兩隻面口袋套在身上,腰間用一布帶扎住,褲腿兒用小布條系緊,十足的現代嘻哈裝。腳上隨意趿拉著一雙布鞋。孫元起迎上去,幫著把布袋兒搬到柳樹下,就準備收拾吃飯。

  老佟伸手攔住,說:“吃飯不著急。先就著光兒,清點完物什再說!”

  孫元起說:“你辦事,我放心。”

  老頭兒卻不樂意:“‘親兄弟,明算帳。’我老佟可敞亮著呢!”

  孫元起隻能順著他的意思,在夕陽下一樣一樣的往外掏東西:洗臉的木盆、毛巾、內褲、蠟燭、胰子、碗、筷子……最後掏出是鐮刀狀的鐵玩意。

  孫元起拿起來,打量了半天,問:“這是什麽玩意?”

  “火鐮嘛!”老佟瞟了一眼,隨口答道。

  “……”孫元起頓時無語了,這誰會用啊?過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問,“這裡有火柴買麽?一劃就著的那種。”

  “火柴?那是洋人的物事。對了,你說的牙……牙刮,街上沒人曉得是什麽,沒買。”說完,從身上掏出一串兒錢來,“這是剩下的八百三十文錢,您點點。”

  “您拿著吧。我今晚上再想想,看看還缺些什麽,明天和你一起再出去買點。”孫元起把錢推了回去,站起把酒肉拿過來,新買的筷子、碗正合上用處。

  老佟把錢掛在腰上,說:“成!明兒再去。”也不客氣,端起酒碗就喝了一大口。

  等月牙兒上來的時候,滿院清光。老佟喝得醉醺醺,已經歪歪斜斜的回去了。孫元起把碗筷收拾了,躺在條石上,望著夜空的燦爛星河,開始打算今後的生活:

  明天再出去買些東西,老佟買的東西有些不大合用,比如內褲,沒有松緊帶,還需要用布帶兒扎上;再比如火鐮,需要敲打才能冒出火星來。

  跟丁韙良交談知道,今天是光緒二十四年六月二十九日,西歷是1898年8月16日,不知道“百日維新”還剩幾天。菜市口要殺人啊!

  如果準備教書,那麽現在就要準備教材,教材得自己動手編寫才行。這樣的話,就得準備紙筆,毛筆、宣紙就算了,有了也不會用,還是去洋人的商店買鋼筆和墨水,如果沒有鋼筆,就得用鵝毛筆了。

  對了,再寫幾篇論文吧,賺點稿費,補貼家用。嗨,也不知道那篇論文發出去了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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