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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學家》28、漢家大將西出師
章士釗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問道:“大人,西藏言則異文,信則異教,風則異俗,人則異種。土瘠不生五谷,民貧難供租稅。得其土不足以耕種,得其民不足以役使。對於國家來說,又有何利益可言?”

 孫元起道:“西藏雖然土瘠民貧,但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尤其地形高峻,有高屋建瓴之勢。在我之手,則可以南俯印緬,西窺中亞。而如果西藏自治,或成為英、俄傀儡,則四川、陝西、甘肅、青海、新疆等省區皆在西藏威脅之下永無寧日。當年吐蕃興起之後,佔據大唐隴右、河西大片地區,並不時窺伺都城長安,鬧得大唐雞犬不寧。這就是覆車之軌。

 “再者如你們所說,西藏畢竟是祖宗們留下來的土地,我們怎麽也不能做敗家子,拱手將土地讓給他人吧?而且西藏自治,會給新疆、外蒙、滿洲等地樹立一個壞榜樣。以後他們照葫蘆畫瓢,有樣學樣,國家又將如何處置?所以我們必須防微杜漸,把西藏這個出頭椽子打爛打扁,才能讓那些不安分的猴子們規矩一點。”

 章士釗道:“如果我們要派兵入藏,那至少得再組建一個標。入藏還要帶足糧秣、雇足民夫,這些都是額外開支。只怕如此一來,府庫錢糧再也支撐不了三年。那三省賦稅還要蠲免麽?”

 “要,當然要!出兵的費用我另外想辦法解決就是。”孫元起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他心裡卻在想:既然土登嘉措背後有英、呃在撐腰,那我入藏的費用就羊毛出在羊身上。明天我就通知莉莉絲,所有出口的黃花蒿素、青霉素、磺胺價格提高一倍。反正能買得起這三種特效藥的都不是窮人,能舍得花一兩黃金的主兒,肯定不在乎再多花一兩!

 楊度此時說道:“百熙,如果我們真要入藏,就不必單純效法當年趙季和(趙爾豐)之舉。你們看!”說著他站起身在書房的地圖上比劃道:“西藏與新疆、青海、四川、雲南等四省區接壤,所以入藏也就分新藏、青藏、川藏、滇藏四條線路。趙季和時任督辦川滇邊務大臣,有川藏、滇藏兩條路可以選。但他最終選擇了川藏線。個中原因,除了因為他的兄長趙次珊(趙爾巽)是四川總督,可以給予大力支持外,還因為川藏線比滇藏線更為好走。而且當時朝廷還屹立不倒。西藏各地貴族、僧侶對中央仍有畏懼之心,不敢明目張膽地加以阻攔。所以盡管路途艱辛,川軍在歷盡磨難之後還是順利抵達了喇薩。

 “如果我們由川藏線入藏,首先面臨的就是途中藏族貴族、僧侶的百般阻撓,甚至是武力對抗。川西、前藏地區山高澗深,道路狹窄,往往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如果藏人據險死守。拖延我軍時間,恐怕一兩年也難以抵達喇薩。而且一旦大雪封山,我軍進無可進、退無可退,加上糧草匱乏,就會不戰自亂,甚至全軍覆滅!所以我們不能單純效法當年趙季和之舉,而是要雙管齊下,左右包抄!”

 孫元起暗暗點頭:入藏道路確實艱險!即便在1950年到1954年間經過11萬軍民艱苦奮鬥修成了川藏公路。其後國家又投入大量財力物力進行數次大規模翻修,到了二十一世紀川藏線還依然被視為是死亡之路,就可以看出清末民初徒步入藏的危險性!何況中間還有人故意作梗呢?

 章士釗道:“皙子先生。你說的雙管齊下、左右包抄是想分兵兩路,一條從南線的雅江、理塘、巴塘入藏,一條從北線的爐霍、甘孜、德格抵達察木多?”

 楊度搖搖頭:“不是!我們剛到四川人地生疏,又剛招撫保路同志軍不久,加上蜀人易亂、袍哥遍地,如果沒有足夠的軍隊彈壓,很容易出現根基不穩,所以四川只能派出一個標入藏。如果一個標兵力再分為南、北兩路,則會顯得勢單力弱,容易被各個擊破。故而川軍隻走南線!”

 “南線?”孫元起下意識反問一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駐藏辦事副大臣應該是常駐察木多吧?既然如此,察木多豈不是很繁華?朝廷在哪裡不應該有很多駐兵?”

 如果孫元起不學物理,而是專研歷史的話,或許他還會知道察木多另外一個名字:昌都。當年解放軍揮師入藏就是走的北線。而且在昌都與西藏地方武裝大打一戰,是為“昌都戰役”。經此一役,解放軍消滅了藏軍主力,徹底掃除進軍西藏的障礙。

 楊度答道:“察木多是駐藏辦事副大臣駐地沒錯,確實也比較繁華些,但卻沒有多少朝廷駐兵。其實在川軍入藏之前,朝廷在西藏一直沒有什麽駐兵。察木多地勢險要,素有‘藏東門戶’之譽,一直是藏東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和交通中心,西藏貴族僧侶必然會在那裡嚴密設防。如果我們走北線,在察木多必然有一場惡戰。

 “相比之下,南線地勢較為平坦,而且在桑昂曲宗、薄宗附近有程鳳翔一營兵馬接應,部隊行軍到此可以稍作休整。另一方面,藏南察隅、洛域、噶克卜、門隅地區土地肥沃,物產豐饒,萬一軍隊遭遇缺糧,還可以就食於此。綜上考慮,走南線似乎更加安全。”

 章士釗道:“那另一路人馬走哪裡?”

 楊度道:“走青藏線!百熙可以命趙行止在陝西另行再組建一個以騎兵為主的混成協,在明年春夏之交先配合張育和(張世膺)、程虎臣(程子寅)的第四十五混成協攻略甘肅,隨後該協由蘭州、西寧一線攻入青海,然後一標在青海接應,一標由唐古拉山口南下西藏。與川軍左右包抄,兩路人馬會師於喇薩,徹底敉平西藏!即便有所蹉跌,也可以撈得青海、藏南兩塊實地,長期脅迫衛藏地區。”

 章士釗倒吸一口涼氣:“皙子先生好大的手筆!只怕我們原先預計足支三年的庫銀,如今只夠用一兩年了!”

 孫元起也暗暗心驚:這一把玩得好像有點大啊!

 楊度反問道:“百熙,你覺得如何?”

 孫元起眼神在地圖上逡巡良久,右手在西藏的位置上重重一拍:“那好。我們就兩路入藏,爭取讓西藏永在版圖,土登嘉措老死印度,西藏之地再無之名!”

 楊度點點頭。回到椅子上坐下之後,搖著折扇慢慢說道:“既然百熙決定要兩路入藏,那我們就得現在著手準備很多事情。彈藥糧草、車馬軍餉自不用說,首先是要解決兵員問題。我們必須在四川、陝甘乃至全國盡快招募兩個協以上兵力,迅速展開訓練,確保在明年春夏之交能夠投入使用。川兵還是很不錯的,加上四川人多。挑選三五個協都沒問題。至於陝甘那邊,恐怕就不太好辦了。因為陝甘招募的新兵必須要嫻於馬術,才能在甘肅、青海一帶揮軍直進。”

 “川兵確實不錯!”孫元起也由衷地讚譽道。

 08年汶川大地震時,網上曾有人發表《川人從未負國,國人決不負川》的帖子,歷數抗戰期間川中熱血男兒參軍報國、浴血奮戰的悲壯事跡。據稱在八年抗戰中,川軍先後3次奉調出川,輾轉全國十多個省區。浴血奮戰,舍身救國。戰後統計,出川將士陣亡263991人。負傷356267人,失蹤26025人,共計64萬余人,傷亡人數約為全國抗日軍隊的15,居全國之首!

 當日孫元起看到這篇帖子,情不自禁為之動容,把自己得到的獎學金全額捐給了四川災區,同時也記住了“川人從未負國”的名言。此時聽到楊度稱讚川兵,自己也忍不住跟著讚歎一聲。

 楊度問道:“那陝甘那邊怎麽辦?”

 孫元起也沒有什麽解決的辦法,隻好一推四五六:“算了。發電報給趙景行吧,讓他自己想辦法解決!作為一省都督,難道這點事情還辦不好?”

 楊度繼續說道:“那第二個要解決的問題,就是理順與中央政府的關系,不能我們在前面拚命,他們在後面使絆子。孫逸仙手中無兵無權。可以不用理他,關鍵是袁慰亭。”

 章士釗提議道:“依我看,不如把駐扎在經世大學的第四十七混成協撤回山西或陝西,一來可以減輕北洋軍對晉陝兩省的軍事壓力,二來也可以向袁慰亭示好,緩解雙方之間的關系。”

 孫元起眉頭輕皺:“撤走第四十七混成協,那經世大學怎麽辦?”

 楊度道:“南京是革命黨的巢穴,以後袁慰亭執掌政權絕不會定都於此的,他的首選是北京。但自從飛機出世之後,北京時刻處於飛機的陰影之下,也非上佳之選。他會面臨兩個選擇:是重新選擇都城呢?還是把飛機請走?依照袁慰亭的性格,十有七八會打經世大學的主意。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和袁慰亭做個交易,他要保證經世大學安全和不侵犯川陝;我們則把第四十七混成協主力和飛機全部搬遷到西安或成都,解決他心腹大患。想來他會很樂意的。”

 聽到要搬遷飛機,孫元起有些躊躇。

 楊度勸道:“百熙,我覺得不妨把飛機乃至經世大學部分搬遷西安或成都,這樣既可以惠及三省學子, 又避免別人像載濤一樣隔三差五的拿捏,也不失是狡兔三窟之計。”

 孫元起忽然想起抗日期間,母校曾西遷陝甘,與北平大學、國立北洋工學院組建國立西北聯合大學;同期清華大學、北京大學與南開大學也在昆明組成了國立西南聯合大學。抗戰勝利後,各自都重新返回了自己的校園,卻也在西南和西北留下了西北大學、西北工業大學、西北師范大學、西北醫學院、西北農林科技大學以及雲南師范大學等苗裔,確實推動了西部高等教育事業的發展。

 想到此處,他終於點了點頭。

 楊度又道:“至於第三點,那就是要利用今冬明春的時間,對川、陝各地進行一番梳理。只有這兩省安定穩固,我們揮師入藏才有意義。如果後方動蕩不安,兩路大軍就會成為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即便攻下西藏,也難以長期固守。”

 就在這時,門衛來報:“老爺,四川谘議局議長蒲殿俊、副議長羅綸、四川省陸軍小學堂總辦尹昌衡、重慶府中學學監張培爵等四人前來拜見!”

 楊度大笑:“看,說曹操曹操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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