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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學家》274、世事如棋局局新(6)
在電報中,孫元起寫道:

 虎臣、石侯二位賢弟大鑒:闊別經月,不意天地翻覆。愚兄近在蜀中一切如常,尚屬安和。唯見中原、江表烽火連天,同胞手足刀兵相見,頗有滄海橫流之感。聞君等勒馬燕晉,旌麾北指,京師聳動,天下跂足,人生如此,豈不快哉!大丈夫立世固當如此也。然愚兄素無大志,所謀不過苟安,當此之際,願以旁觀之陋,略申悃誠。

 近與京中、豫北之士君子晤談,稍知天下形勢。以愚兄拙見,賢弟此刻雖春風得意,實則危如累卵。何也?張敬輿(張紹曾)搖擺不定,不足為憑,此其一也;京師防衛森嚴,難以遽下,此其二也;君等所部皆為學子,不能苦戰,此其三也;吳綏卿(吳祿貞)部系北洋舊旅,恐生變故,此其四也;袁慰亭(袁世凱)部兵精炮利,必有所圖,此其五也。

 今革命已成燎原之勢,鼎革當在三數月間,不在此一時一地也。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清室有國垂三百載,必有所動作。賢弟等所為,不過是錦上添花,而代人受反噬之苦,此智者所不為。且經世大學與京師近在咫尺,一旦為清廷所挾,玉石俱焚,更非計之善者。

 以愚兄之見,不若暫避其鋒。貴部一半輕軍北上,羽翼學校;一半攜重武器由晉入陝,或分駐陝北,或移駐西北甘、青,或與趙行止部合軍一處,隨君所欲。似略勝此刻處危險之地也。

 鄙意如此,然軍國大事向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說,而況吾等分屬師生兄弟乎?粗鄙之見,唯二位賢弟取舍。即頌冬安。愚兄孫元起頓首。

 在清末民初,老師給自己看重的弟子寫信,抬頭多用“賢弟”來稱呼,一則顯示對弟子的尊敬。表明兩人不僅是師徒關系,彼此之間還相互切磋;二來顯示對弟子的親近愛護,有如兄弟手足。但如果老師給學生寫信用“仁兄”來稱呼,那就不是尊敬、親近之意了。而是表明“敬而遠之”,即兩者之間並非正式的師徒關系。

 程子寅一目十行看完電報,直接遞給張輝瓚。張輝瓚匆匆看完,眉頭微蹙:“虎臣兄,依你看——”

 “按電報說的辦!我帶一千三百人回學校,你帶剩余人馬由平型關回陝西。至於到了陝西之後怎麽辦,你和趙協統商量就行。”程子寅沒接受過正規軍事教育。對國內政治形勢也是兩眼一抹黑。在他看來,孫先生讓怎麽做就怎麽做唄!反正孫先生說得在理,更不會坑自己。

 張輝瓚連忙說道:“虎臣兄,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咱們走了,吳司令他們怎麽辦?”

 程子寅、張輝瓚所部兩千余人吃著吳祿貞的糧、拿著吳祿貞的餉,不替吳祿貞出力賣命,已經很過意不起了。如果不告而別。直接把燕晉聯軍的正面暴露給敵方,簡直無異於背叛。作為山東人,程子寅最重兄弟義氣。這種不告而別的事還真做不出來。當下瞪著眼睛說道:“石侯老弟,你肚裡墨水多,給出個主意吧!”

 張輝瓚有些無奈:“突然之間,我能有什麽好主意?”

 “你不是還喝過洋墨水麽?諸葛孔明一步三計,你就算比他差點,一步一計總該有吧?俺是個粗人,你就不要遮遮掩掩了,別誤了先生的大事。”程子寅催促道。

 張輝瓚一臉苦笑,心道:日本陸軍士官學校隻教怎麽行軍打仗,可不教怎麽出謀劃策;教人出謀劃策的那是日本陸軍大學!

 相信對於大多數中國人來說。日本陸軍士官學校(“陸士”)的名頭比日本陸軍大學(“陸大”)更大。實際上,“陸士”相當於今天的軍事院校,招生對象是中學生,學員畢業後主要分配到軍隊擔任連長、排長之類的基層軍官,所以教學內容主要是如何行軍打仗。而“陸大”類似於我國的國防大學,招生對象是“陸士”畢業、在部隊兩年以上經歷、未滿30歲的尉官。畢業之後即可邁入軍隊中層,相對來說,教學內容自然更豐富,更加偏重於如何出謀劃策。

 從培養層次來說,“陸士”有點像“陸大”的預備學校。按道理,“陸大”遴選的都是“陸士”畢業的尖子生,應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才對。為什麽“陸士”反比“陸大”更有名氣呢?這裡面有三個因素不容忽視:

 第一、和畢業生多少有關。“陸士”在1945年被撤銷前,共開辦61期,培養軍官36900名;而同期的“陸大”,在設置的64年間只有3485名畢業生,人數不及“陸士”十分之一。所謂“人多力量大”,相比之下,“陸士”自然更有影響力。

 第二、和世界軍事評論家對二戰期間日軍的評價密切相關,那就是“一流的戰術家,不入流的戰略家”。日軍士兵是出名的悍勇,英軍、法軍都被殺得屁滾尿流,美國大兵在太平洋上也吃夠了苦頭,土八路更不在話下。但日軍將帥卻鼠目寸光,隻關注一場場戰鬥的勝利,忽略了戰略上的優劣對比,盲目地攻城略地,甚至膽敢偷襲美國。烜赫一時的日本帝國,就是在這一場場的勝利中走向了滅亡。偏偏“一流的戰術家”都離不開“陸士”背景,而“不入流的戰略家”倒十有**是“陸大”畢業。如此一來,“陸大”的名聲怎麽可能比“陸士”強?

 第三、和這兩所學校的中國留學生人數有關。從1898年第一批留日士官生赴日開始,到1937年全面抗戰爆發,中國在“陸士”的留學生前後共29期,達1600多人,幾乎遍布中**界。為了騙取認同感,連振武軍校畢業、沒踏入“陸士”半步的常凱申同志,都要偽造學歷,聲稱自己是陸士畢業。而報考“陸大”需要在日本軍隊服役2年以上,中國人自然難以達到要求——這也可能是日軍擔心“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故意留了一手,特地設立這個門檻,不讓中國人報考——受此限制,“陸大”居然沒有一個中國畢業生,只有王俊、熊式輝等少數幾個旁聽生和訪問生而已。如此一來,“陸大”在中國的名聲自然不顯。

 張輝瓚秉承了“陸士”的優良傳統,要說行軍打仗,他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要讓他出謀劃策,就有些強人所難了。他啃哧半天,才憋出一個主意:“這事我們不好直接出面,恐怕還得麻煩趙師兄。”

 “哦?”

 張輝瓚道:“昨天聽廣播,得知清廷趙倜所部毅軍在河南、陝西交界處布防,有嚴防死守的跡象,估計陝西的東線一時半會打不起。但西線卻岌岌可危,據說甘肅總兵馬安良組建精銳軍,固原提督張行志組建壯凱軍,甘肅常備軍第一標標統陸洪濤組建振武軍,共六七十個營頭,聲言勤王,分東、南兩路大舉向陝西進犯。馬安良更是口出狂言,說什麽‘幾個學生娃娃鬧事,有什麽了不起?我軍一出,保證能一馬踏平’,端是狂妄至極!”

 程子寅撇撇嘴,不屑地說道:“就憑他們那幾個老棺材瓤子?趙協統手下五千精兵,足以讓他們有去無回!”

 “虎臣兄,甘軍嫻於馬術,戰力還是不容小覷的!當年左文襄公(左宗棠)剿平回亂時,就頗受其苦。尤其馬安良所部精銳軍,都是馬佔鼇留下的老底子,久經殺陣,更是清軍主力中的主力。”張輝瓚提醒道。

 程子寅心裡雖然已經開始憂心陝西戰事,嘴上卻依然不服軟:“騎兵對步兵無敵,那是冷兵器時代的事,所以當時左文襄公難免受苦。現在形勢變了,長槍大炮才是王道!他們騎兵再來試試?我們挖好壕溝,架上幾百門迫擊炮,任他騎兵怎麽衝鋒,保證來多少死多少!”

 張輝瓚知道程子寅是個粗人, 隻好繼續解釋:“呃,雖然道理是這樣,但戰場千變萬化,優勢劣勢隨時轉換,並無一定之數。最終如何,誰又能說得清呢?更重要的是,趙師兄所部為客軍,到陝西才短短數十天時間,根本不足以掌控全局。那些心懷鬼胎之人如今潛伏在暗處,時刻窺伺可乘之機。所以在西安、漢中等重要府城必須留精兵彈壓,杜絕他們的覬覦之心

 “東線趙倜所部雖然按兵不動,但不代表他沒有攻取陝西的野心,必須派兵嚴密監視。西線兩路甘軍來勢洶洶,更要重兵防禦,小心應付。現在陝西可謂內憂未息,外患不止。在此內外交困的情況,兵力難免捉襟見肘。而陝西又是連接山西、四川的要地,不容有絲毫閃失。

 “所以我的計策就是,讓趙師兄給燕晉聯軍司令部發一封電報,闡明陝西面臨的困境,講清聯軍眼下的危險,命令我們原四十四混成協的部隊盡快歸建,順便邀請吳司令他們入陝。無論吳司令同不同意,至少我們有足夠的借口,按照先生的指示分兵撤離。而且撤離之前,讓吳司令有足夠的時間調整部署。”

 “好主意。石侯老弟不愧是喝過洋墨水的!”程子寅高聲讚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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