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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任俠》六百零六章 搬石砸腳,酸不酸爽?
待蕭唐到了宣德樓核實真身,並進了朝房準備上朝面聖之時,他的出現立刻引起了其它朝臣的注意。饒是王煥、韓存保等掛著節度使虛銜的汴京官場中不須至內城上朝,其它朝堂臣子無論與蕭唐遠近的,大多都上前與他拱手見禮。

畢竟在汴京中一向名聲甚好的蕭唐此次於遼東生還之事甚是稀奇,上次因涉及蕭唐而在垂拱殿中爭議得頗為激烈,還是因為要如何追諡追封蕭唐的爵位官職,而這次當事人反倒全須全尾的前來參加朝會,親身前來瞧自己如何另做封賞,自大宋開國以來,朝堂之中還真沒有出現過這等離奇事。

蕭唐在向眾人還禮的同時,他眼睛余光瞄到在不遠處的高俅面沉如水,一對招子中也滿是怨毒之色,正死死的凝視著自己。當高俅見到蕭唐也注意到他這邊時,仍絲毫不掩蓋自己的恨意而重重的冷哼一聲,又將長袖狠狠一拂便徑直離去了。

見到現在的高俅在公開場合已絲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敵意,全然無不似他與蕭唐謀面時自詡高過對方一頭而氣定神閑,就如同一只在玩弄老鼠的花貓那般的嘴臉,蕭唐漸漸的反而露出一抹笑意,看來高俅老賊的確是急了,也已意識到自己會給他帶來的威脅。而高俅在今日如此沉不住氣的反應,也意味著他已開始自亂陣腳了。

看來潑皮出身的高俅雖然狡詐,可是在城府心機上,還遠不及朝中論權鬥早已練就得爐火純青的各派文臣。

到了上朝之時,層層文武兩班在垂拱殿內排位站定,趙佶也在群臣山呼萬歲聲中翩翩踱到龍椅坐定,而垂拱殿中的職司官也大聲說道:“有事出班早奏,無事卷簾退朝!”

職司官話音方落,班部叢中便又吏部官員上折請旨,出班奏說武德大夫,主管京西南路安撫使司公事的殿前司都虞候蕭唐又以西上閣門使之差遣出使遼國,而經遼朝誤報致使朝廷以為其於遼東身故。如今蕭都虞候卻平安歸來,追諡追封在世臣子的官身爵位實在於製不符,也須重新議定蕭唐功勞,另行冊封。

而趙佶心中早就做好了打算,便說蕭愛卿勞苦功勞,此番也是為國家涉險,而陷入九死一生的險境,朕又豈能辜負素懷忠義之心的卿家雲雲,意思便是說除了武靖這般追念過世臣子的諡號,其他官職差遣皆予以保留便是。

趙佶這般打算一來也是圖個省事,而來亦能彰顯他皇恩浩蕩。而位列武臣班排中首列的高俅心中冷哼一聲,卻也並沒有急著要跳出來奏請懇求趙佶撤銷對蕭唐越級的加封與賞賜。

因為上朝之前,殿帥府中幕僚孫靜就曾對高俅諫說朝中還有許多老成持重、嚴循祖例的官員,而朝內還有其它派系的臣子各懷心思,蕭唐資歷淺薄,縱然得官家寵信,可是蕭唐首次上朝時受破格擢升也就罷了,前番因他已是個“死人”蒙越級追封仍都罷了,可是接二連三得越級提拔,讓這個幾年前不過是區區一個大名府留守司內當差的兵馬押監,在汴京朝臣眼中不過是芥子大小的武官一躍躥升從二品官位,成為貨真價實的朝廷大員時,其他朝臣又怎會心服情願?

是以高俅心說在這個時候與其由自己率先站出反對,莫不如引起其他朝臣群情激奮,一並奏請官家切莫恣意提拔寵臣才是。可是又過了個一時片刻,高俅且竟然發現朝內除了陳朝老等從營私結黨,一向拿規矩說事的寥寥幾個太學文士出班直言對蕭唐的封賞大為不妥,朝中各派系的臣子幾乎都保持著沉默,似乎都已經默許官家對蕭唐的賞賜。

在朝中勢力又隱然日趨壯大的蔡黨一派早得蔡京暗示,

有意成全蕭唐在武職派系中掌握更高的權柄;更讓高俅感到出乎意料的是,朝中最有能力與蔡京抗衡的鄭居中,他與其親近的臣子竟然在此時也一致保持緘默;

朝內受製於殿前司兩司三衙的官將大多都無上朝的資格,而其他隸屬於樞密院,大多暗中以童貫馬首是瞻的武職官員面面相覷一番,心說雖然那打仗似打上了癮的童節帥如今又趕赴西北邊庭,籌謀對西夏的戰事而並不在京師,可他前番似乎也有意拉攏這個與官家親近的蕭唐,是以他們在此時也都選擇做個鋸嘴葫蘆,也不反對蕭唐再受破格提升......

剩下的朝臣,不是與蕭唐關系本來十分要好,就是些做慣了牆頭草的官員,就算朝堂上仍有微弱的反對之聲,可那些做慣了學問的文臣在朝中根基淺薄。趙佶隻稍露慍色,說道君無戲言,朕說出去的話便是潑出的水,又怎可輕易收回這般兒戲?一句話便將那乾勢單力薄的臣子懟了回去。

見到如此情景,高俅也就再也站不住了。

可是當高俅暗使眼色,又與其他幾個於殿前都指揮使司、侍衛親軍馬、步二軍都指揮使司中效命於他,且有資格上朝的武將出班奏說聖上體恤臣子是好,可是賞賜於蕭唐的官階未免過大時,就連朝中為數不多的幾個愣頭青也都立刻引起了警覺。

高俅第一次使架空之計,去勸請官家對膽敢公然掌摑自己養子的蕭唐明升暗降, 第二次又假惺惺的懇請趙家厚賞追封蕭唐,好教皇上知道自己會迎合聖意。那麽這次又為甚麽一反常態,直言蕭唐出使遼國雖身陷險境,卻無大功,絕對不能得如此厚賞?現在朝堂之中就算政治智慧很低的人隻要略一思量,他們便已猜出因由:

潑皮高二,他終於急了。

現在能夠位列於朝堂之上的,不是書香文第、累代將門出身,便是能使盡手段上下打點,也通過費盡心思手段才能在垂拱殿中佔得一席之地的大臣。而高俅是早年在汴京市井中臭名昭著的潑皮出身,如今他又在殿帥府一家獨大,並且大權在握後於京師民間的名頭更是越來越臭,最關鍵的一點是高俅完全仗著官家的恩寵發跡,與朝中各個派系的臣子關系都稱不上十分親近。

所以無論是清官奸臣,他們看高俅本都十分不順眼,當年若不是你這圓社高二走了狗屎運,投到了尚未登基的官家潛邸之中,也配與我們同做一朝臣子,並對汴京上下官將吆五喝六?

不怕不識人,就怕人比人。就連開始對越級提拔蕭唐的那些清流文臣,他們大多也都不由後退了幾步,似乎是因與高俅的想法契合而丟不起那人。而一時莽撞出言反對的高俅,他這才發現垂拱殿中大多朝臣望向自己的眼神都甚是玩味,似是有意要看蕭唐在武將派系中日漸做大,而使得他灰頭土臉一般。

心慌之下高俅抬頭又瞧端坐在龍椅上的趙佶望去,心裡卻又咯噔一下,因為他瞧見昔日待自己甚為體恤恩寵的官家,此時臉上不悅之色也愈發濃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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