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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任俠》二千零一十二章 我教你罷他兵權,沒讓你害他性命
聽秦檜透露如今宋廷官家趙桓已打算與齊朝求和談判,嘴上說著雖謙遜,可言語中也不免透露出邀功的意味,李宗正卻是面色如常:“宋廷如今戰事不利,朝野震恐,意圖罷戰求和,當然也在陛下的意料之中。而以秦相公的才智見識,想必也很清楚宋朝皇帝如今只是為勢所迫肯與我朝陛下平起平坐,也必然寢不安席、食不甘味,加上宋廷朝堂之中,也仍有文武臣子上疏死戰,力主攻伐我朝,我朝陛下,又如何能長久心安?”

李宗正說著,忽頓了一頓,旋即又道:“譬如那坐鎮荊湖的嶽飛屢番奏疏,力陳調遣宋廷諸軍攻侵我齊朝疆土。這些事陛下也是心知肚明,如今他所部兵馬斬獲些勝陣,銳氣正盛,想必不肯坐視我朝與宋謀和,早晚待那生性反覆的宋國皇帝再委那嶽飛以重權,再來侵犯我朝時,卻又如之奈何?”

“陛下之慮,秦某深知,而如今上國終於打算對那嶽飛動手了?”

以秦檜的心機自然也立刻聽出了李宗正話中含義,他與妻室王氏對視一眼,隨即立刻道:“嶽飛雖然用兵了得,宋國皇帝起初執意冒犯上朝,用於兵事,固然也不得不委以他重用。可是那嶽飛以往上奏疏極是激進,性情強項執拗,自詡盡忠報國,實則越是擢升加封,便對宋朝國君越是不顧形跡,如此也早招惹得國主待他甚是不喜...而如今宋廷既決議與上國議和,那嶽飛多半不知進退,仍要阻撓上奏,卻更要招致君王嫌恨,秦某如今忝為宋朝國相,自然也可以趁機大作文章......”

李宗正自然也很清楚蕭唐與嶽飛之間的關系實屬萬般複雜,隻論私交兩人彼此敬重相親,可是出自於雙方截然不同的理念卻也只能成為死敵。但對於宋廷方面,嶽飛的確是不惜殺身成仁,為國事披肝瀝膽的忠烈臣子,是以秦檜就算是如今諂媚的要助己方勢力構害嶽飛,李宗正本能的也不由對他感到有些厭恨。

然而以李宗正的城府手段,雖然也早與蕭唐冰釋前嫌而共聚大義,如今也早已還納官誥返鄉隱居,而看護水泊梁山的晁蓋事到如今都不知道當初梁山上這個不起眼的小頭目,卻是早先便按蕭唐吩咐打進山寨做眼線,因令人難以揣測其用心而被喚作綿裡針的人物。雖也是汴京藝師出身,可如今略作喬裝趁著廂車重返故地的李宗正非但沒引起城內任何百姓半點猜疑,在秦檜面前欣喜之色也不似有半點作偽:“哦?那嶽飛畢竟有大功於宋國,如今把控著一方軍政大權,若無重大過失,宋國皇帝又怎會輕易治罪?卻不知秦相公又有何妙計使得那嶽飛不會再是我朝之患,而解陛下之憂?”

“正是因為如今嶽飛把控一方軍政大權,宋朝提防武將做大之心向來更是強烈,宋朝國主先前不得已默許他招募軍馬,私自做大,又怎能容得武將一直挾重權不得製約,擁兵自重,反過來倒有要挾製朝廷之危?還請李僉事恕秦某鬥膽提及,可當初上朝陛下驅除金虜,救還得宋廷趙氏宗室歸朝時也得寬胥,被加封做天下兵馬大元帥行藩鎮之實,如今卻又如何?就算他嶽飛無意背反宋朝,可當初宋朝開國太祖黃袍加身,不也是他麾下眾將兵變擁立的?宋廷國君既有前車之鑒,向來又不喜嶽飛剛愎激進,又怎會信他不受節製的麾下眾將早晚不會生出反心?”

秦檜邊說著,他那對招子中陰險之色不由更盛:“如今朝廷已降詔,追責浙西江東宣撫使張俊戰事不利,敗軍失地,而撤除了他的兵權,只是因那張俊善迎合聖意,雖遭罷黜,

也仍領受閑職厚祿,廣積園苑宅第,於東京汴梁納福閑樂。而秦某與那張俊偶有來往,拿言語試探,畢竟都統禦得一路軍馬,嶽飛銳氣正盛,張俊雖仍享爵祿富貴,但卻是顏面無存,他遂也已對嶽飛心懷嫉恨。但有他這員朝中大員、軍中宿將肯協同指認,本就對嶽飛心懷猜忌厭惡的宋朝國君,又如何不會剝除嶽飛兵權,再拿他下獄受審?而秦某也曾探覷過那嶽家軍諸部當職武將,本有湖南安撫司統製官王俊,本是撥隸軍將,卻因無功而數年不曾擢升遷官,也與秦某手下親信多有來往,而早知他心懷怨恨久矣。既嶽家軍中亦有將官指證,也更能坐實了嶽飛罪名。而嶽飛一旦下獄受審,權掌分察百僚、巡按刑獄的監察禦史萬俟卨、中侍禦史羅汝楫,皆是秦某提拔的心腹,屆時判審定罪,並趁機劾黜嶽家軍舊部幕僚臣子,秦某也自會從中翰旋,轉遷調任其他軍司官將接管嶽家軍並權,再分其勢,如此思量部署,助陛下高枕無憂,方能報洪恩之萬一...而秦某自會監察看覷宋廷中仍有極力意圖觸犯上國的臣子,力保齊、宋兩朝相安無事,得享太平。”

聽得秦檜這廝言語,看來他不但料到嶽飛也必然將成為他企圖在齊、宋兩大國之間遊走,而都能力保住官祿富貴的最大妨害,而齊朝方面倘若要教他內應協助, 製約宋廷諸部軍司當中對齊朝威脅最大的主帥,那個人毫無疑問,也仍是嶽飛。李宗正倒做連連頷首稱是狀,只是待秦檜說完,他又略微猶疑的問道:“秦相公如此部署雖是縝密,能遣宋廷重臣將帥、嶽家軍中將官指證嶽飛罪責,也有恁手下親信定下罪刑,可無論構陷嶽飛何等罪名,也盡是無中生有...秦相公倒擺脫不開乾系,又如何能教宋朝治下軍民信服?”

聽李宗正問罷,秦檜卻是面露奸滑之色,並悠聲說道:“就算是憑空誣陷,而其事體雖是莫須有,可但凡宋朝官家肯信,要定下嶽飛罪名便可板上釘釘。何況而那嶽飛雖極力與陛下撇清關系,如今他名聲大噪,當初過往,也僅為人知。宋朝上上下下,如何不知他當初與陛下倒有同門之誼,於大名府蕭家集時也曾久蒙恩澤照拂,卻是忘恩負義,執意要與上朝為敵?秦某就此製宜,也可向宋朝官家多加進言,只須將構陷他的罪名來龍去脈梳理得順,宋廷軍民就算未必信他嶽飛謀逆,可方今宋朝官家心性多變,向來猜忌朝中好剛直犯上的臣子,如此也正可......”

秦檜正說著,又以掌做刀,往下用力一劈。哪知李宗正見了卻搖了搖頭,又道:“秦相公肯殫思極慮的為陛下分憂,如此鼎力相助,我朝也必當厚待,只不過...陛下的意思卻是,教恁罷黜了嶽飛兵權,將其收監下獄,全在秦相公掌控之中......既是莫須有的罪名,要構陷的罪狀自也是可大可小,而嶽飛與他軍中心腹重將的性命,最好一個也都不要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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