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未食言,三章於凌晨12點前補上,下午才抽出時間來碼字,一口氣更了3000+三章,So......大哥大嫂行行好!求收藏!求推薦!)
蕭唐怔怔望著孫二娘,說道:“你怎麽來了?”
孫二娘一扭蠻腰,向蕭唐玩味著說道:“怎麽,你說過的話不認帳麽?當日是誰對我爹承諾會收留我,這才幾天的功夫便忘個乾淨?”
蕭唐瞠目結舌,他哪裡能想得到這個孫二娘帶著張青去而複返,倒真來投奔自己了?
原來孫二娘當日憤而離去,在安葬了孫元後冷靜下來細細琢磨盤算後,想到她一個女子在江湖上遊蕩,跟隨她的菜園子張青又無甚麽本事,想要在綠林中立足難上加難。而蕭唐出口承諾會收留她,在HB兩路這個蕭唐又是個有權勢名頭的人物,正是大樹底下好乘涼,若是投到他門下,還用愁沒了生計活路?
再者孫二娘見蕭唐俊朗英武,卻莫名對自己存著敵意,這倒激起了她的氣性來,孫二娘本就不是將臉面看得極重的大家閨秀,你不待見我?好,那我偏偏要來撩撥你!
而張青自打見了孫二娘便情難自拔,此時孫二娘孤苦伶仃,孑然一身,張青更是打定主意要跟隨著她。孫二娘本就沒了幫手,便也不再轟趕張青,任由這個漢子沒羞沒躁的跟著,兩人一路從蓋州來到了大名府。
孫二娘口風一轉,又對蕭唐拋了個媚眼兒嬌笑道:“這HB兩路皆讚蕭大官人仗義疏財、英明遠播,奴家孤苦無依可憐得緊,想必大官人不會食言而肥,對奴家置之不理吧?”
蕭唐重重哼了聲,說道:“我也說過教你莫行歹事,否則我蕭唐第一個便容不得你!”
孫二娘笑道:“哎呦,蕭大官人好生俠義心腸,有大官人替奴家撐腰,奴家又何必再做以前的行當?”
蕭唐心想既然這個母夜叉尋上門來,也隻有將其安置下來看住她,使得她不至按照水滸中的軌跡在十字坡開黑店殘害無辜,念及至此,蕭唐的目光又向張青身上轉去。
張青見了忙抱拳行禮道:“小人姓張名青,孟州人士,江湖人稱菜園子。因在大樹坡剪徑結識了山夜叉孫老丈,久聞大名府任俠大名,小人仰慕拜服,也願投蕭任俠門下以效犬馬之勞。”
“你這番話,說的不盡不實吧?”蕭唐眯著眼打量張青片刻,隨即厲聲喝問道:“你原在孟州光明寺種菜園子,卻因與那僧人因小事爭執,你性起把這光明寺僧行殺了,放把火燒做白地,後來因沒了對頭,官司便也沒過問,之後你才在大樹坡下剪徑遇見了山夜叉孫元,是也不是?!”
張青心底劇震,心說這蕭唐的消息怎會如此靈通,竟然將自己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孫二娘也面露驚異,按說張青這種小人物的往日行徑並非什麽大事,這蕭唐竟然也能了解的如此通透,看來這大名府的任俠確實了得!
就聽蕭唐又說道:“你不過為些瑣事便動手殺人、放火燒寺,恁地性狹毒辣!即便官府不下海捕文書拿你,我蕭唐又豈能用你這等人!?”
張青被蕭唐訓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過了良久才沉聲說道:“那光明寺僧人見小人出身貧寒,只靠在他們寺院內種菜討生計過活,便時常羞辱斥罵小人。小人確實因些瑣事殺了那僧人,可往日受他們鳥氣久矣,小人雖出身卑賤,可也是條有血性的漢子,終日遭人冷眼辱罵,又怎能無動於衷?”
蕭唐聽張青如此說,
心想他確有苦衷。在水滸裡雖然他與孫二娘這對夫婦開黑店惡行累累,可武松血濺鴛鴦樓後,張青和孫二娘救下武松,又助武松逃脫追捕薦他投向二龍山的行徑也不失義氣,既然已打定主意收了孫二娘,那也不差他這張青一個。念及至此,蕭唐歎口氣道:“罷了,你若是真心投我,我也未必容不得你。” 張青聽罷大喜,連忙拜道:“蕭任俠收留之恩,小人銘記於心,不敢或忘!有事盡管差遣小人,小人必不怠慢!”說罷張青把眼向孫二娘望去,臉上盡是欣喜之色。
孫二娘乜了眼張青面露不屑,不過是被人收留便又納拜又表起忠心來,渾不似個有風骨的好漢。不像這個蕭唐頗有看頭。隻是聽說他和蘇家小姐訂了親,這蕭唐又沒把自己瞧在眼裡,隻怕這個蠟燭還真不是好點的......
就在這時石秀趕進屋來,他瞧見孫二娘登時怒目圓睜,厲聲道:“怎麽又是你這個婆娘!?”
孫二娘嬌笑一聲,對石秀說道:“呦,久聞蕭大官人手下有個拚命三郎精明能乾,奴家也是佩服的緊。那我也算不打不相識,得罪之處還請石秀哥哥寬恕則個。”
“我呸!哪個是你哥哥?”石秀轉頭向蕭唐問道:“蕭大哥,你不會真要收了這賊婆娘吧?”
“不必多言,此事我意已決。”蕭唐說道:“三郎前來又是所為何事?”
石秀橫眉瞪了眼正笑吟吟打量自己的孫二娘,哼了聲道:“楊序管事已到了府,有關於馬場和鏢行的事宜欲與蕭大哥商議。”
蕭唐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你我快去與楊序兄弟商談。”他遂命莊客替孫二娘與張青安排住處,與石秀前往議事廳去尋楊序。
孫二娘注視著蕭唐離去的背影,心想著讓這個男子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恐非易事,可來日方長,既然以後有大把的機會接近他,誰又能料到他蕭唐不會變了主意,念起她孫二娘的好來?想到這,孫二娘的嘴角不由浮起一絲媚笑。
張青走到孫二娘身邊,期期艾艾道:“二娘...我...”
“你你你甚麽你!?”孫二娘立刻變了臉,指著張青罵道:“瞧你這副一腳踹不出個響屁的德行老娘心裡就生出股火來!如今也隨了你這廝的心願靠上了那蕭唐,以後就別老來糾纏老娘,老娘看見你氣便不打從一處來!”
張青又挨了孫二娘一通劈頭痛罵,面色陰晴不定卻不敢還嘴,等孫二娘轉身走了他愣怔片刻,終於狠狠一跺腳,又朝著孫二娘那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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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汴梁那邊傳來風聲,似乎官家要重開牧監養馬法了。”楊序輕扣桌案,向蕭唐報道。
自從楊序打點蕭唐榷場、商鋪、酒肆等諸般營生,他對朝廷那邊關於馬政、錢引、鹽茶等政令的變化也甚是留心。蕭唐聽楊序說罷,便問道:“楊序兄弟可是有意購地劃出片馬場?”
楊序點頭道:“正是如此,如今我大宋戰馬緊缺,往日少主在梁中書手底行事,這到北境私買馬匹的事也未曾少作。雖然有三郎操辦把持,盡心盡力,可遼國若盤查的緊,便會斷了來源,如此終非是長久之計。”
自大宋平定北漢為收復燕雲十六州與遼國開戰,遼國極力遏止與大宋交易馬匹已削弱其的騎兵力量。大宋不得已隻能向西北六谷吐蕃等少數民族進口戰馬,可隨著黨項人勢頭漸盛,QHGS一帶等產馬地也被西夏完全佔據。泱泱大宋竟也隻能以鼓勵入境販馬、走私馬匹、以茶易馬等方式來滿足戰事需要。
宋朝為解決戰馬緊缺問題,在內部也曾采取牧監養馬法,可仁宗時統計,當時全國監馬僅三四萬匹,佔良田共九萬余頃,歲費錢百萬緡,平均養一馬, 耗費五百多緡,而牧監馬中適合用於戰馬的又是十不足一,朝廷為避免這不必要的開銷,又實行了以戶民養馬的養馬製,再到王安石變法推行保馬法,一度起到一定的效果,可由於內部黨爭激烈,馬政朝令夕改,致使到目前朝廷缺馬情況進一步加深。
況且宋朝歷代皇帝登位後,也大多對對軍備情況極為重視,而這位宋徽宗趙佶卻不一樣,目前牧監馬製處於荒廢狀態,導致刨除馱馬及一般代步用的馬匹,和民間各處莊鎮牧養的一些馬匹之外,大宋全國騎兵裝備的戰馬緊缺已到了最嚴重的時期!
宋遼邊境除了榷場其實走私也極其猖獗,遼境內也有不少馬賊、私商為牟取暴利與宋國商人尋個隱匿的去處暗地交易,可遼國嚴禁戰馬流入宋境,交易量必然不會很大,而且也必須要有穿針引線牽頭的人,否則一來對方信不過,二來自己也怕反過來被那些馬賊劫殺了。
就聽楊序又說道:“雖然市馬這條路有暴利可圖,可此事風險甚大,若無精通養馬之道的人打理,這馬群染了病症疫情往往成批死去,所以此事做與不做,還要請少主來定奪。”
楊序說的也是實情,不光是政令,大宋在養馬上也存在著很大的問題,“市馬全綱疫死”、重金買來的大批用於配種的良馬大批病死,馬駒的出生率、成活率甚至不到十分之一.....這種記載在宋史中屢見不鮮。
蕭唐聽了卻坦然一笑,說道:“楊序兄弟有所不知,此番我破了鈕文忠那廝的寨子救出個人來,卻正是開市馬商路所要用到的上上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