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女王早朝。仕官在朝上高呼:“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女王身著金衣長冠,端坐於彩虹城堡朝堂之上,左邊站滿了朝堂官員,右邊是自己的九個心愛的女兒,還有公子羽和麗涯也參加了朝會。
這時候,有一個眉目比較威武的女將軍啟奏:“陛下,今彩虹仙境又有病患需要虹湖之水救治,情陛下吩咐人去取水。”
韓彩衣聽到這件事,不免有些心悸,她剛在虹湖沐浴糟蹋,湖水還未恢復,若是病患吃了她的洗澡水,病不能治好,可就麻煩了。望了一眼大姐紅衣和二姐橙衣,他們的神容似乎有幸災樂禍之意,臉上笑得十分令彩衣不順眼。
正當彩衣發呆之際,女王似乎注意到了她,起開唇角說道:“彩衣,你在想什麽?”
韓彩衣一愣,聽見母親叫自己,連忙扯出一絲微笑,恭敬說道:“母親,可否讓女兒前去取虹湖水,以救治民眾。”
女王微微而笑,“如此甚好。”
退朝後,彩衣來到湖邊取水,支走女王派來隨從的人,她獨自走在湖邊,來回徘徊。正在這時候,大姐紅衣和二姐橙衣還有三姐黃衣來了。
紅衣神情張揚,笑話道:“怎麽了,我最優雅的彩衣妹妹,你怎麽還不取水啊,病患可等著急用呢?哈哈哈……”
彩衣知道大姐來這裡沒好意,只是為了看她的笑話,心中因為積鬱而生氣,“前天,不是你說,虹湖水能洗滌人心,如今我這樣做了,可是一點用都沒有。你少在這幸災樂禍,若是母親知道了,你也逃脫不了關系。”
大姐彩衣冷笑哼了一聲,“我叫你做的嗎?我叫你去死你也去死嗎?我可沒在這裡亂來,在這裡沐浴亂來的只有你韓彩衣,你給我弄明白,母親追究也只是你的責任。”
旁邊的橙衣也譏諷地說道:“就是,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洗過,我們可沒有乾過這事,母親知道了,可不會重罰你?難道還會牽累我們不成?”
彩衣氣憤地說不出華話來:“你,你們……好,算你們狠!給我走著瞧。”
這時,麗涯正好經過湖邊,聽到了這一幕。她走過來,對於彩衣受騙,神情有些難以置信,對彩衣的三個姐姐說:“紅衣橙衣三位姐姐,你們好!相信你們也知道,彩衣並沒有惡意,只是聽信讒言,做了一件虧心之事,事後她也很自責,我想作為彩衣的姐姐,你們應該幫助她改正,而不是到這裡肆意譏諷。”
麗涯的話傳入紅衣三位姐姐耳中,自是有些不順聽,但是紅衣乃長姐,見有外人知道了此事,臉上難免掛不住,連忙拉攏麗涯:“好妹妹,你怎的就不聲不響出現了?也難怪,這事也不能全怪彩衣妹妹,是我這個做姐姐的管教不嚴,才讓她犯此錯誤,這下問題來了,女王又護民心切,總得想個辦法解決不是?”
麗涯不由地笑笑,“若是紅衣姐姐能想到辦法,那自然再好不過。”
紅衣雖然說著客套話,但是心裡總有些過不去,如此尷尬還是早點離開的好,於是告別道:“彩衣妹妹,我們就不多打擾你了,母親那還要有人陪侍,就先走了,祝你好運。”
彩衣真是又急又氣,剛剛還對麗涯說要想辦法,現在說走就走,連忙跺腳氣道:“好,你們一個個都欺負我,看我今後怎麽對你們……”
麗涯也不好多說什麽,畢竟彩衣有錯在先,還是任紅衣她們去吧,眼下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幫彩衣,因為公子羽說彩衣最有可能繼承彩虹仙境。
“彩衣公主,你好好靜靜,看能想出什麽辦法解決此事,女王那方可過關。”麗涯安慰彩衣道。
“還能有什麽辦法,虹湖水淨化的速度很慢,我又攪亂了湖水,眼下只有等。”彩衣有些鬱悶地說,“只要姐姐們不告訴母親,那麽等一時半刻也是可以的,怕就怕母親知道是我……”
麗涯走過來,拍拍彩衣的手,“放心,你母親若是知道也不會為難你的。”
“嗯,彩衣暗暗點頭,望著麗涯那雙歷經世事,卻依舊清澈動人的大眼睛。“姐姐,你的眼睛真好看,就像虹湖的水那般明亮。”
“真的啊!那麽我有福了。”麗涯快活地笑笑,眸子裡盈/滿了星辰。
過了許久,彩衣依舊有些煩躁不安,麗涯便有興趣地問:“請問公主,這虹湖水究竟有何來意?為什麽能治百病?這的確太不可思議了。”
彩衣方才細細說來:“虹湖水是彩虹仙界的彩虹所化,這裡有一個古老的傳說,傳說七界彩虹之橋被一群妖人所毀,橋下的麗水便肆意流向兩岸,一年又一年,仙境之母開啟天鏡,看到了這一幕,然後請各位仙人孕育法力來此修橋,經過長年累月,這裡因為仙氣集中,形成了一片仙境,裡面開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 所以有名彩虹仙境,這水自是虹湖水。”
“哦,原來如此,仙境以虹湖水聞名天下,今有幸來此,還真真是開了大眼界。”麗涯不由得稱讚道。
彩衣說完,女王的隨從便急匆匆來報:“不好了,公主,你怎麽還沒有取到虹湖水呀,那邊的病患已經病情惡化,等不及了!”
彩衣渾身冒冷汗,這會子取也不是,不取也不是,左右為難。老臣看到公主這樣,以為是公主傻了,連忙躬身前去湖邊取虹湖水,口中念念有詞:“公主既然不敢去,就讓老奴代勞,女王那邊也好交代。”
“乾伯,你……”彩衣目瞪口呆,這會兒取水,還不到時機,可怎麽辦才好?
麗涯也不好阻止,只聽彩衣在一旁著急地說:“乾伯,再等等吧,虹湖水需要淨化……”
可是那老伯卻不急不慢地說:“女王等不得,那病患更等不得,還是叫老奴取了去,免得女王擔心。”
“可是……”彩衣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一時亂了方寸。
“彩衣公主,你這是怎麽了,老是這樣猶猶豫豫,究竟想說什麽啊?讓老奴一次聽完吧。”老伯已經取好了水,準備給病患送去,彩衣卻阻擋在了他前面。
“公主,別攔著啊!這事慢不得。”老伯真是急起來了,這公主平日挺機靈的,怎麽辦起事來,這麽不明智啊?真是急死老奴了。
“乾伯,這水真的不可以。”彩衣擋在前面囁嚅說道。
“公主說什麽啊?老奴聽不到啊,還是讓我早去早回吧!”說著,老伯拿著湖水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