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她發現自己躺在軟絨絨綠油油的的草地上。她聽到了叮咚的小河流水聲,聞到了一陣陣泥土的清香。
“我這是到了哪,不過窩在這草地上真舒服。”她心想應該是春天來了吧,還真有點春寒料峭的感覺。她忽覺微冷,才發現自己隻穿了一件破爛的沾滿灰塵的藍色繡花衣裙。她抖了抖肩膀,抱住雙膝,悲涼地喊了一聲:“語涵哥哥,你在哪裡啊?”
肚子好餓啊,她想去采擷些野果子吃,走著走著,她感覺到了異樣的目光。她看了看四周,樹枝上翹著高尾巴的小松鼠們,瘦不拉幾的猴子們等等一切可愛的小生靈包括長出了人形的蝴蝶精靈及人參娃娃都跟著她在林子裡來回走動。她一走近,就一股兒都散了,藏在了大樹後或五顏六色的蘑菇後。
可這異樣的目光來至——她還是不確定。
多美的地方啊!多美的景色啊!她不覺翩翩起舞。也管不了究竟是不是有獵人把她當成獵物一樣盯著。
跳著跳著,她來到了湖邊。那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水呈現墨黑色,水質清涼,似乎是一碗巨大的可食用的降火涼茶。她用手輕捧一口嘗著,果然有龜苓膏的味道。
正在這時,湖面躍起一個巨大的水怪,洶湧而來,直面霓羅。霓羅驚起,直呼:“救命啊!”
正在這時,一個高大的矯健的人影從天而降,抱起她飛翔天際。好一輪英雄救美!她聞到了他身上強烈的男性味道。他應該是個錚錚鐵骨男兒吧!她睜開用手攔著的眼簾,望向遠方。心中歎道:“好險啊!差一點兒就被怪獸生剝活吞了。”
那男人結實的手臂抱著她,她總覺有一股怪怪的感覺。
“喂,你抱著我哪兒了?”殊不知,人家這個大姑娘除一次初夜沒了還沒被人動手動腳的摸過抱過。
他把她放下來,轉身想走。霓羅立馬使出腰間的七彩綾纏住這個男人。她可不能放過這個陌生的地方唯一一個活著用雙腿走路的人。況且還要問路呢。
“喂,大爺,佔了人家便宜還想走人。”霓羅使起了小性子。
那人返過身來,霓羅才看清了她的正面,他戴著黑色臉罩,穿一件緊身的烏金色的衣服,身材十分撩人。他道:“姑娘,我救了你的命,你更應該尊敬我,我並不叫‘喂’,也不是‘大爺’。”
霓羅索性問:“那請問仁兄怎麽稱呼?”
“並不是我不願說,而是說了無意。”霓羅想先試試他的功夫,可惜一進攻,男人便一把把霓羅拉在胸口,聽到他結實的胸膛裡那顆火熱的心臟正“怦怦”跳得起勁,霓羅不禁有些臉紅,“你想幹什麽?”
男人哼了一聲,嘲弄道:“如此絕色,豈非人之所鶩?”
霓羅做出絕不相讓的氣勢,道:“放開我,聽見沒有?輕薄浪子是也,我還以為是什麽大英雄呢。”
“我要你罵,姑娘可別忘了是你先來惹我的。”那蒙面男人半笑道。霓羅終於說出了心裡話:“可是你把我孤零零地扔在這算什麽呀,救人也要救到底不是。”
“敢情是我把你扔下了。”男人道:“那麽請問芳名?”
她道:“霓羅,霓裳舞的霓,羅衫裙的羅。”
男人笑道:“真有趣,都說女人似衣服,今兒我還真碰見了一件漂亮的霓裳羅裙。”
有這麽嘲笑人的嗎,一群烏鴉往霓羅頭頂飛過。“對了,仁兄怎麽稱呼。”
“離厭,我叫離厭。”剛開始聽到他用渾厚的男音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她還沒反應過來,可下一秒她就被雷擊倒般驚訝。她呆呆地望向他,癡癡地說:“離開厭倦是麽?羽冥故事中的男主角,那個背上有巨大羽翅的魔族少年。”如今他已長得儀表堂堂,高大雄偉,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麽瘦弱與落魄,而是渾身充滿著自信洋溢著瀟灑。
“這裡是北溟森林黑色淚滴之湖嗎?那麽說你還在這兒一直沒出去啊。”她興奮地說
“你說什麽?”離厭不懂這意思所在。
等到天晚下來,她與他燃起篝火,在山洞裡烤著新鮮的誘人美味——野鵪鶉,才聊起語涵。
霓羅道:“語涵是我的哥哥,雖然比我大不了多少,可從小對我關懷備至,教我習字,教我弄樂,閑的無聊時便琴舞相隨,共做消遣。其他兄弟姐妹欺負我的時候,他總幫我出頭。”
離厭道:“語涵,那家夥是個很幽默的人,我姐情衷於他。”
霓羅道:“你姐是誰啊?”
離厭道:“魔君的大女兒離暗。自那次離別,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他,他說會回來看我們,可一點都不講信用,現在不是你提起,我還真忘了他。我姐為此還害了相思病”
霓羅問:“想必你姐一定是絕色之人吧!那麽他們是怎麽相戀的,我也想知道傳說中的愛情怎樣發生。”
離厭轉移話題:“那你和人接過吻嗎?”
霓羅臉蛋紅了,“哇,你問得好直接啊。不過,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離厭笑道:“不說就是默認。”
霓羅生氣地翹起嘴巴,道:“被人強吻不能代表愛戀啊。”
離厭諷刺地說:“原來你是被人強吻的啊,怪不得不解風情。”
霓羅背過身去,“誰不解風情啊,我懶得理你。”
她眼前驀地一暗,身後男子抵不過來至美麗少女的誘惑,伏下頭,吻住了她,溫柔的在她唇上摩擦,舌尖一挑,啟開唇瓣,立刻滑進他的口腔,與她的香唇糾纏,雙唇一吸,將那條小舌含住,不停地吸/允來至少女嘴裡的甜美。。
“唔唔……”她被吻得忘記了掙扎,不知不覺軟在他的懷裡。
原來接吻可以讓一個人沉迷。
“放開我,”恢復清醒的她立即喊道:“本姑娘可不是那種輕薄女人。”
他放開她,眼裡仍燃燒著未完的強烈的情/欲,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那你說你是哪種女人?我說你就是輕薄女人,剛才吻你的時候,我發現了你欲拒還迎的強大的肉/欲欲望,若不怕浴火焚身,但不妨做一次我的輕薄女人。 ”
聽到如此近距離的討論情/欲,霓羅白皙的肌膚變成了粉紅色,明眸籠罩了一層朦朧的氤氳色彩,仿佛要滴出水來。
隨即他又收斂情/欲和戾氣,道:“你家在仞利天,離這相差及千萬裡路,而你又架不起騰雲之術,我隻好打一隻飛禽送你,好載你回家。”
“好吧!”她還真有點想家。想起母親、語涵和溪媛他們應該很擔心她吧!她道:“這兒有什麽靈獸。”
離厭道:“北溟森林,是諾亞大陸上的三大危險森林之一,裡面有致命帶毒的森林瘴氣,還有隨時神出鬼沒的怪獸及魔獸。這裡凶險異常,就是靈術與鬥氣等級都是高階段的人進去,都難保可以全身而退,而且越是向森林深處,魔獸的等級越高,也更加凶險,要收服一頭魔獸是極其不易的。”
於是他們朝森林深處走去。整個森林彌漫著一股來至黑暗的邪魅的氣息,看著參天茂密的原始叢林,霓羅睜大了眼睛,看來傳言非虛。
這時,森林裡出現“呼呼”扇動翅膀聲,望向天際,只見參天古樹間,有一隻巨大的飛天逆鳳在舒展羽翅。離厭說:“機會來了,就是它了。”他讓霓羅在下面等著,黑眸冷凝躍上高空,緊身衣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速地躍上了飛天逆鳳的背脊。那冰冷的黑眸是深不見底的黑洞,那淡雅出塵的不俗氣質,和出人意料的實力,讓人望塵莫及。
霓羅望著上空,隻覺離厭在惡狠狠地馴服這頭半米高兩米來長的飛天逆鳳。“別傷害它。”霓羅大喊了一句後,他們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