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安一路上喊著不用,其實沒那麽嚴重。 北冥少璽怎麽聽得進,召集了一大群醫生在客廳匯集。
“我……其實傷得不重!”
“讓我看看!”北冥少璽按住她的小手,堅持扯下她一圈圈的紗布。
季安安只是想打個苦情牌,讓他別幫著北冥詩嵐罰她就好了,怎麽會演變成這樣呢?
“你幹嘛管我,丟著我自生自滅好了啊!”
“你是我的妻子,”他目光深諳,“我怎麽可能不管你!”
季安安的心臟抽緊,需要他的時候沒有來管她,不需要的時候瞎操心!
額跡她用高超的化妝技術,畫出一個嚴重的傷口……
“哎哎你別碰,趕緊抱回去就好了,已經都縫針了。”季安安看著他撥開發絲,心虛極了。
北冥少璽瞳孔緊縮,這一瞬間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怎麽可以讓她如此受傷。
“別動,最權威的醫生給你看看!”
季安安被禁錮住小身體,醫生一個個上前查看,臉上都出現不可思議的異色。
“喂你們亂說話,小心家法伺候!”她坐在大BOSS的腿上,凶神惡煞地威脅。
幾個醫生交流一陣,說了實話……
“假傷口?”北冥少璽牙關咬緊,臉上的擔憂瞬間凝結成風暴。
想到她曾經連手臂的傷口,都能改成燙傷。
這麽多醫生一起診斷,還能有錯了?
“他們都是庸醫——”季安安心虛地狡辯。
下頜被男性大掌攥住,北冥少璽扭著她的臉,她垂著眼神不敢看他。
下一秒,她的傷口被撕扯下來一塊假皮。
季安安吃痛地叫了一聲,揉著額跡:“你……”
北冥少璽神色恐怖,臉上是狂風暴雨的憤怒。
她欺騙他,還是拿身體情況來騙他。
“家法第十六條。”北冥少璽逼著從齒縫中吐出嗓音。
什麽家法?季安安完全懵的。
波爾蒂奶媽高興,立即吩咐傭人去把家法棍拿來……
幾個傭人七手八腳將季安安壓製在地上,逼她跪下。
季安安就像一頭倔牛,雙腳死死地釘著,撇著,就是不願意下跪。
昨晚在起居室,他要她下跪,那是她自願!
可是現在,他當著那麽多傭人的面,讓她跪下。她不服氣!
突然膝彎一疼,被打了兩下,她瞬間往地上磕去。
傭人一左一右按著她的肩,不許她起來。
“北冥少璽——你仗勢欺人——”
北冥少璽就像高高俯瞰她的王者:“在北冥莊園,撒謊是大罪。你怎麽鬧騰我都可以縱容,唯獨欺騙!”
他縱容過她?哪一次不是在教訓她!
隻許北冥詩嵐騙人,她就是大罪了?
“把手伸出來!”
傭人端著托盤,呈疊著一根細長雕龍的棍子。
北冥少璽握在手裡。
“你家人沒教好你,現在換我來教!”
在他眼裡,她就像個沒有長大,調皮搗蛋的孩子。
不能因為溺愛,讓她以後犯出大錯。
他的憤怒,還夾雜著吃醋的私心。她能把對北冥夜辰的一絲關愛給他,他都沒有這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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