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該扶著季安安哪裡,她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個好的地方。
她的臉腫得厲害,身體鞭打不堪。
北冥少璽輕輕地握住她的肩頭,可怕的眼神往身後一掃。
所有囚犯嚇得退避三舍,獄警長喉嚨駭然著,說不出一句話。
北冥少璽低聲吩咐了什麽,眼中血色殘暴。
這整個監獄都要變成墳場,這些旁觀季安安受苦的囚犯,沒有伸出援手的,要比季安安嘗到百倍千倍的痛,終生奴役,被轉去其它的監獄,永遠別想再踏出去一步!
“那少爺怎麽處置她?”維爾看向秦心。
北冥少璽冷笑說:“讓她死了豈非太便宜,我要讓她生不如死,求死不得。”
“我明白該怎麽做了。”
秦心蜷縮地嚇著跪在地上,拚命求饒。
看到北冥少璽那嗜血的眼神,從骨子裡的冷寒,她感覺自己大限已到。
她甚至想立馬就去死了,也不要過生不如死的悲慘生活……她怎麽承受?!
……
北冥少璽脫下身上大衣,小心地披在季安安的身上,將她小心翼翼地抱起來。
一隻手橫在她的肩上,一隻手勾著她的腿彎,完全不敢碰她的背部。
他眼神裡那狂妄的痛,清晰映在每個囚犯的眼中。
濃鬱的寵愛!不惜一切代價的熾熱!
抱著季安安大步離開監獄,送上飛機的休息室,墊著松軟讓她身體趴著。
季安安痛得已經暈過去了,背部的衣服有些粘著肉,輕輕一扯她在昏睡中都痛。
北冥少璽拿來大剪刀,小心地見碎布剪開,淋上消毒水。
消毒水刺-激著她的傷口,她的身體輕輕地痙攣著。
哪怕在昏睡中,季安安也感覺到疼痛,夢見自己很痛!
北冥少璽的手在發抖,棉花一點點小型擦過她的傷口,將碎布用鑷子夾出來。
他很謹小慎微了,可每次夾出粘連的布條,都會讓她扯痛。
北冥少璽的視野一下子模糊,拳頭奮力捏起。
他恨自己沒有早點調查,沒有在她說幫忙的時候——
問問她到底是什麽事?!就率先判了她的死刑!
不敢想象,他要是晚來一天,她是不是已經香消玉損!
“維爾,給我查——誰給的耳光。百倍奉還!”
他的女人,他舍不得打一耳光……
曾經他落下了一耳光,終身悔恨,他就告訴自己,誰再敢打她的臉,就百倍打回去。
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在s市他的地盤,他都沒保護好她!
“給我查,誰在她身上打的鞭傷,沾硫酸的鞭子,抽遍他全身!”
“是,少爺……”
“給我查,誰下手把她綁在鐵絲網上,統統給我掛上去燒烤!”
維爾站在門外,隔著一扇門遵從著命令。
“給我查——誰把她的手泡在石灰泥裡,把她全身都給泡進去!”
“是!”
“給我查!誰割破了她的手臂……”
北冥少璽每查到季安安身上有一道新傷口,他的憤怒就咆哮而至,瘋狂到失去理智。
這些傷害過她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全部討伐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