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陳未名一臉驚色,逆天軍團每一個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何等凶險,一旦出現叛徒,那後果如何,不用多想。
一時間,急切問道:“叛徒是誰?”
“你可知道孫九陽?”聖主反問道。
“知道!”陳未名深吸一口氣,然後連連搖頭:“不可能,孫九陽不可能是叛徒!”
昔日孫九陽在盤古神廟之中大哭,披頭散發,悲切瘋癲之模樣,他記憶尤深。而且孫九陽之後還教導了孫悟空,就是為了與天國做對,只是並沒有如他的願而已。
這樣的一個人,絕不可能是叛徒的。
“逆天征戰是一件何等凶險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能守住本心的。”聖主慢慢說道:“而且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當叛徒的。一旦得到天地大道的認可,叛徒就能成為天國之主。天之下,無數生靈之上。”
“若不是因為特殊原因,很多時候我都想去當那天國之主。站在這世間紛紛擾擾的外邊,靜看天下的繁榮興衰。看著所謂的強者一個個自命逆天,然後一個個被打敗收拾。”
“出手狠辣無情,出事有天地大道擔著,何等逍遙自在。”
如此說來,好像有些道理,但陳未名卻還是搖頭:“我不信,不信孫九陽會是叛徒。”
“我沒說他是叛徒!”聖主微微一笑:“我說的是他師傅!”
“他師傅!”陳未名更加吃驚:“那怎麽可能!”
雖然他沒有見過孫九陽的師傅,但也知道那必然是一個非比尋常的人物。無量天尊的師兄,從記載來看,也是逆天軍團中重要人物之一。若這樣的人成為了叛徒,後果如何,想想都可怕。
而且太史記和太史風雲錄都是此人所著,陳未名帶在身邊時間日久,又是從中看到了很多自己想看的,私底下,總感覺此人就是自己親人長輩一般,一時間很難接受。
“是啊,怎麽可能!”聖主搖頭輕歎:“事前沒有人會想到,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具體如何我不知道,總之,他的確很有可能成為了叛徒。”
“不對!”陳未名突然想到一事,急切說道:“孫九陽說過,他師傅死了,一個死了的人怎麽可能成為叛徒?”
“死了?”聖主微微一笑:“你可知道,對於某種人而言,死亡是比活著更難的。曾幾何時,人人都覺得三尺劍死了,可後來還不是成了天衍道尊。人人都覺得陳磐死了,可還不是有了你。”
陳未名忍不住打斷道:“即已輪回便不是同一個人!”
聖主不置可否淡淡說道:“我也以為古宙死了,可他還不是送你過來了?總之,一個本該死了的人卻是沒死,反而活的好好的,這自然是有問題的。”
陳未名搖頭:“如果只是因為沒死就被懷疑是叛徒,我覺得這不太合適。”
“這是不太合適,不過我當年偶然的機會,看到他進了天國的主要地方。”聖主看著陳未名說道:“是大搖大擺的進去的,然後又安然無恙的出來了。”
如此說來,似乎真的很難解釋了。
心中一陣胡思亂想,猛然想起一事,將太史風雲錄拿了出來。此物乃是孫九陽師傅所做,如果他真是叛徒,那自己帶著豈不是……
正是疑思之間,突然感覺手中一熱,那太史風雲錄竟然是自己飛了起來,緩緩翻開了一頁,光芒四射,在虛空中映射處五個打字:絕情闖獄圖。
絕情闖獄圖?
陳未名心中一愣,從名字來看,這張圖似乎與絕情天女有關。
但見虛空混沌,一片黑暗,浩蕩天音,亙古長存。無盡虛空之中,一道破口出現,光芒萬丈,一道身影衝了出來。
身著水綠色衣服,手持一柄青色長劍,面無表情,氣息非凡,不是紀雪芙又是何人。
這突然的變化,讓聖主也是坐直了身子,面帶訝色的看了過來:“這是何物?”
很明顯,他並不知道太史風雲錄的存在。
陳未名忙說道:“太史風雲錄,是孫九陽師傅所做,記載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大事情。”
“嗷!”
一聲狂吼,一個巨大的黑影從虛空之中跳了出來。白光掃過,可見全貌。
那黑影身高數十米,猶如黑色金石鑄就,背上各處長著一根根倒刺,粗大尖銳,仿若一根根利劍。尾巴長達數十米,堅甲包裹,尾端處倒刺攢聚,猶如一個巨大的刺球。
獅身虎頭,頭生三角正對前方,目露紅光,張口間,惡氣衝天,猙獰可怕。
赤紅雙眼虎視,殺氣衝天,即便只是虛影,也能感覺到此獸之可怕。
陳未名心中驚愕,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麽怪物。”
“獄獸!”聖主說道:“這是天國用來看管囚徒的凶獸,戰力驚人,有撕碎至尊的力量。”
撕碎至尊的力量,陳未名一驚之間,就見那可怕的獄獸對著紀雪芙殺了過來。
傳言之中,絕情天女無情無欲,從不為外物所動,出手狠辣無情,此時虛影中一見,果然如此。
即便是如此可怕的獄獸,紀雪芙目光之中也是毫無感情波動。等到那獄獸殺來,手中青鋒長劍亦動。
青光之中,可見一片片雪蓮花瓣飛舞,那劍鋒之上帶著一股詭異的力量,即便只是光影出沒,也令人心驚膽戰。
劍光所過,那號稱可撕碎至尊的獄獸竟是猶如紙老虎一般,瞬間就被斬碎。
更多的獄獸從黑暗中衝出來,一頭頭張揚咆哮,瘋狂殺來,極為可怕,一瞬間都是對著紀雪芙圍殺而去。
一場惡戰,縱然以絕情天女的實力,竟然也不能輕易脫身。
陳未名捏緊了拳頭,看的極為緊張,哪怕明知道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千萬年,但依然有讓他身臨其境之感。
“很緊張嗎?”聖主突然問道。
陳未名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聖主伸出一個指頭敲著桌子:“你可知道,這個戰場,只有在去往天地大道所在之處的入口被打開時才能進入,即便是如我,乃至如伏羲用時間之力都難以重現的。”
嗯……陳未名看著他,不明白此刻突然說起這個是什麽意思。
聖主看著他,很是認真的問道。
“這個戰場的事,除了絕情天女沒有人知道,那這位……孫九陽的師傅,他是如何知道的!而且這個記載的手段,可是猶如……”
“就在一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