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豔紫薇、明媚陽光、蔚藍蒼穹… 清淡幽靜、雅香沉韻、和風徐徐…
這二十四個字是白洲城學府莊園的總稱。
莊園的主人是“金十洞”的後人陳學府,陳思弦的爹。
學府莊園之前不叫學府莊園,有另外的名稱,稱呼為陳氏莊園。陳氏莊園起初並不大,只有二三十間房屋佔地十多畝。
“金十洞”家族經歷了幾代人,到了陳思弦爺爺那代,發展的很迅速,達到鼎盛時期,財富擴張的厲害。
富則造屋。
陳思弦爺爺把之前祖先建的房屋重新改造,把莊園向外擴張,擴大。經過大本輩子的嘔心瀝血,終於建成了佔地面積2000畝的莊園。由於“金十洞”的祖訓是每個男子隻得娶一個正房老婆,不準納妾,所以三代單傳。到了陳思弦爺爺的這代男丁更是稀薄的可憐了,40歲唯一的正房夫人才生得一個兒子陳學府。
陳學府的爹欣喜若狂,立馬把莊園的名字改名為學府莊園。
陳學府人如其名,不負他爹的期望,曾獲得同進士出身,只是身高具備了祖傳的特色,出奇的矮。
相貌奇特,仕途不佳。
後來陳學府接班做了莊園的主人,一心一意發展家族金礦業務。專心自然出眾,他把陳氏家族的金子推向了大半個民國,據說江南一帶以下,十個女人有七個佩戴的是陳家出產的金子打造的首飾。
陳學府在打造陳氏家族金子品牌同時,看準形勢,新開發了翡翠行業,在當地影響極大。
陳家事業蒸蒸日上,如入中天。
陳學府還是個精明的商人,他賺了銀子的同時,還大力修路造橋,每個月定時發糧救助當地貧困的下層百姓,口碑極好。
白洲城學府莊園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陳學府,儒商的形象。
學府莊園到了陳學府的手裡,他更是充分發揮了儒雅,把房舍建的更是精致,別具一格。
俯視整個莊國,布局為四組八院,典型的嶺南諧音(一莊園,四組屋,八院落。148代表一世發)各組一至三院不等,均呈四合院結構。房舍多是雕梁畫棟,明柱花窗,氣勢恢弘,蔚為壯觀。
陳學府愛讀書,愛清淨。莊園的八院落裡,有三院落全部是書畫,古董。
各院落是相通的,看起來重重疊疊且井然有序。
優雅,寂靜,低調豪華,是學府莊園的特色,也是主人一貫的準側。
只是這麽低調豪華的氣氛怎麽就培養出陳思弦那麽張揚的性格?
物極必反也是適合事物發展規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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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裡
石凳石桌石猴子。
陳學府正和夫人林月相面對面坐著。
頭上金桂花正迎風而飄香,旁邊地面的西洋鵑怒放的非常豔麗。一排排整齊的含羞草隨著涼爽的秋風的觸動,不時含羞地葉柄下垂,小葉片合閉。
“老爺,思弦都20歲了。”林月相征求地抬頭問陳學府。
“知道,我看在眼裡,勞夫人掛心了。”陳學府溫存地望著林月相。
這是一對恩愛的夫妻,男人富足且沒三妻四妾。
陳學府是白洲城眾多夫人茶余飯後的話柄子。
雖然矮點,做老公是十足的成份。每個個財主家的幾房夫人吵架,爭風吃醋的時候都會哭著問自己,當初怎麽就沒嫁陳學府。
“老爺可是有合適的人選了?”林月相喜的笑意在嘴角堆砌。
“之前東城的楊家和南城的蘇家都派人去說了。”陳學府有點擔憂地望著林月相。
“他們回話了嗎?”
“回了。”
“怎麽說呢?”
“他們倒是沒什麽意見,尤其是南城的蘇老爺可是非常的滿意咱們家。”
“那就好,我們快點派人去提親。”林月相眼裡笑出了開心。
“可是他們家的姑娘不同意,一聽到思弦的身高,她們死活不肯,還說,如果要和思弦成親她們就去死。”陳學府顧慮夫人的臉色,但是還是慢慢地說出來。
果然,陳學府的話才說完,林月相的臉色就變得一片蒼白。
兒子生的矮是她心頭之痛,嫁給陳學府的時候,她是指望兒子能遺傳她的基因,沒想到完全相反。
陳學府歎了口氣,望望林月相,林月相也望著陳學府無語。
你望我,我望你,夫妻倆除了沉默,還能做什麽?
又不能捆綁人家姑娘和兒子進洞房。
“要不,我們降低一點要求,去家境貧寒些的人家試試。”林月相提出想法。
“夫人說的是道理,我明個兒就派人去問,不過要等賢兒回來,問問他,征求他的意見。”
“老爺,少爺回來了,正找你。”管家進來匯報。
話語才落,陳思弦就一陣風旋了進來。
“爹,娘。”陳思弦向雙親問了好,就連走帶跑的撲到林月相的身上去。
“娘,我好幾天不回家了,你有沒有想我。”說罷還往林月相肩頭磨蹭著耍嬌。
“瞧,都要討媳婦的年齡了,還要娘抱。”林月相說罷還是伸出了手,拉著陳思弦坐到她的膝蓋上。
陳學府看著這個捧在手心溺愛著長大的兒子,心頭也是愛意滿滿,嘴裡卻說
“教子勿溺愛,子墮莫棄絕。”
“謝謝爹的教誨。”陳思弦說罷離開林月相,自個立坐在一張石凳上。
陳學府對陳思弦是愛在心底,嚴格在行動,林月相則是無條件的溺愛。
所以陳思弦的性格張揚不敢放肆。
“思弦,剛才我和你娘正在討論你的終身大事。”陳學府圓潤的臉朝陳思弦浮起點點笑意。
“謝謝爹,謝謝娘。”
“你娘正要我托人去問問,看看誰家姑娘合適我們家。“
”你可有滿意的?“
“爹,娘,我的婚姻大事不要你們掛心。”陳思弦想起呂一傾自個兒笑。
“什麽不要娘掛心,你看南城的官家少爺都定了親,西城的步家少爺昨天也和蘇家小姐定了親,再不抓緊就沒好姑娘了。”林月相著急地望著陳思弦。
“你看城北的那個凌霄豪家的姑娘怎麽樣?”林月相追著陳思弦問。
“娘是說那個開當鋪凌家姑娘嗎?”
“正是,正是。人家凌家姑娘生的也是眉清目秀的,你如果喜歡,娘就托人去問。”
“娘,我不喜歡。”
“好好,不喜歡,我們再說一家,米家小姐怎麽樣?”
“娘是說他家賣玉石的那家姑娘嗎?”
“正是。”
“不喜歡。”
“湯家小姐呢?”
“不喜歡。”
“雷家姑娘呢?”
“是那個鐵匠家的二女兒嗎?”
“對對,她可是身材妖妖。”林月相以為兒子來了興趣。
陳思弦搖搖頭。
“安家小姐?”
“不要。”
“常家姑娘?”
“不喜歡。”
“甘家姑娘?”
陳思弦拚命搖頭。
...........
林月相把整個白洲城的小姐,姑娘都點了個遍,陳思弦不是搖頭就是說不要,讓她徹底崩潰了。
你挑人家,知道不知道,人家也是眼看你不順。
“兒呀,你到底有沒有喜歡一個,你倒是給娘個交代。”
爹,娘,你們不用瞎抄心了,我有喜歡的人。”
“啊!”陳學府和林月相意外地對視。
“你快快告訴你爹,是哪家姑娘,誰家小姐,讓你爹去提親。”林月相喜歡的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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