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陽光很好,秋風吹進了綠洲書院,也吹開了一一族族的桂花,香氣沁人肺腑。 3號書館。
“還有1刻鍾,時間就到,你們都寫好了嗎?”崔先生不停地催促著。
“報告先生,我寫好了。”曾元均收起筆,把寫的工工整整的題卷交到崔先生手中。
“唔!不錯!”崔先生一邊擼著他的山羊胡子,一邊讚歎。
“你們就別磨磨蹭蹭的了,平時不努力習詩文,現在一個個都寫不出來了吧。要是你們都有曾元均同學一半努力,我這先生也不白拿月薪100大洋了,你們給我爭氣點,讓我對得起這100大洋。”崔先生嘮嘮叨叨的在批評著一幫在抓頭撓耳都寫不出字來的少爺,小姐。
“崔先生,你有所不知,人家曾元均同學是咱們綠洲書院一號才女呂一傾小姐親手調教的,自然是文采高,要是我能得到一傾小姐的親手調教,我也不差。”一個對著一堆題卷發呆的少爺不滿地回答。
“你呀,除了睡覺時間你在睡,其他時間你還在睡覺,現在還找借口?”崔先生疾聲責批。
“報告先生,他如果不睡覺,他能長的一身肉嗎?不過寧少爺,你和陳家公子同樣是長的膘,你就沒人家命好,陳家公子天天和一傾小姐共桌,傳聞常常的眉來眼去的,你呢?隻能仰天長歎。“
“唉!我好同情你喔。”寧少爺背後的一少爺一翻話引得大家嬉笑不停。
“人家一傾小姐什麽人那,看著就舒服,聽著她的聲音就想讀書,曾元均同學,你說是不是阿?”一個少爺怪聲怪調地問曾元均。
“我也想一傾小姐教我讀書,不然這樣吧,崔先生你去和賀先生談判,讓1號書館的美女統統到我們書館來,這樣我們立馬就會文思湧泉,題卷全都會寫,讓崔先生也好交差。”一個瘦瘦的少爺媚笑著說。
“你們都做夢吧,我們3號書館也隻有曾元均同學有福氣,可以天天見到一傾小姐。”坐最後角邊的一個少爺,揮著一張空白的題卷羨慕的說,說完吞了吞口水又說
“曾元均同學,你可是要注意了啊,別說我沒提醒你,陳大公子天天在追求一傾小姐,他們還共桌,肯定會眉目傳情,日久生情。”
“看來我們的曾元均同學危危可及嘞。”一個緊跟接上。
“你們說什麽風涼話,人家感情那麽深。”一個女生反駁。
“切!沒有牆角挖不倒,隻要鋤頭揮的好。“又一個男生駁說。
嘻
嘻
許多目光一齊望向曾元均。
曾元均兩眸通透,臉色淡如水,隻是稍稍向上揚起的眉毛抖了一下。
有些話即使是你不想聽,但也會入耳。
“哎喲!崔先生,沒美女在,我們沒動力,所以不會寫。”一個少爺給自己找借口交了白卷。
“哎呀,交題卷吧,誰讓我們班沒美女在。”一個個少爺垂頭喪氣地交上了一張張塗鴉的題卷。
“敢說我們3號館沒美女,找屎吃。”一個女生氣匆匆的站起來把題卷揉成團,扔向剛才說話的那些少爺。
”砸他們。“
一聲起,頓時“啪啪啪”的一陣聲響,所有女生都把題卷揉成團砸扔了過去。
“我的媽呀!快跑。”3號館的一群少爺抱頭鼠竄的逃了出去,那群女生隨了出去追打。整個3號書館只剩下曾元均,崔先生和滿地飛的題卷。
“你們....你們,
還像讀書人的樣嗎?”崔先生氣的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 曾元均看著落滿地的題卷,又看了看氣的不知所措的崔先生,搖搖頭,蹲下去,一團一團地收拾起地面的題卷。
“一群紈絝,一群紈絝,黨國差矣!”崔先生一邊搖頭自語一邊蹲下去和曾元均一起收拾地面的題卷。
待曾元均和崔先生撿好地面的題卷,再把一張張卷成團的展開鋪平壓工整,整個書院的學生都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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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一傾也早回去了。”曾元均一邊走出書院的大門,一邊四處尋找呂一傾,一傾沒找到,倒是看見了一堆麻煩。
遠遠地,他就看見了陳思弦帶著那幫少爺各個雙手交叉在胸前,不懷好意地等待著他。
“麻煩來了。”曾元均皺眉,然後迅速的掉頭轉身走進書院的的一個暗處角落。
“曾元均,你怕我們了嗎?”陳思弦帶著那幫人圍了過來。
“誰說的?”曾元均從暗角轉了出來,嘴角帶著冷厲。
“我以為你做縮頭烏龜了。”陳思弦譏諷。
”怕你們?哼哼!“
“今天,你們確定要惹我?”曾元均平靜地問。
“我們要惹你?是你自己天堂有路你不走。我早就警告你,叫你不準踏進綠洲書院半步。”
“看來我是沒得選擇了。”
“還有的選擇,隻要你不再踏入綠洲書院,離開一傾小姐,我們陳公子就放過你。”一個少爺說出條件。
曾元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校服,然後又看看褲腿,伸手小心謹慎地拉直。
“曾元均,不是我不準你來綠洲書院,你看你,來了這裡簡直是一種另類,你的身份這麽低,還天天和呂一傾小姐在一起,別人天天在笑話她。”陳思弦看見曾元均不說話,以為他正在考慮,語氣好轉勸說。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曾元均唇邊的冷酷慢慢向外延伸。
“有。”
“我喜歡一傾小姐。”
“我知道。”曾元均說這話的時候冷酷已經蔓延到了額頭。
“知道還來和我爭,你有資本和我爭她嗎?她是屬於我的。”陳思弦仰視曾元均。
“你不配。”曾元均眼睛看著前方,當陳思弦不存在。
“我不配,也輪不到你這個下人來擁有她。”陳思弦被曾元均看不到他眼神挑到了痛處,惱羞成怒的跳起來。
“陳公子休要跟他嘮叨。”一個少爺叫囂。
“我們一起上。”陳思弦帶頭撲了過去。
曾元均沒有反抗,而是全部把他們全部團團的抱住,讓他們往他的身上貼,有多近貼多近,一時間他們的臉,手和身子差不多全部都貼在了曾元均的身子上。陳思弦生的矮,整個臉貼在曾元均腹部的校服上。
“打他。”陳思弦拚命掙扎。
一陣拳打腳踢,他們五六個人總算是掙脫了曾元均的團抱。
曾元均又低頭望了望自己的校服,然後抬頭滿意地笑了。
“我看看,今天誰還救得了你。”陳思弦帶著人重新把曾元均包圍起來。
“哎喲,我的腳好癢。”一個少爺顧不得曾元均,自個蹲下去撓起來。
“我的手,我的手,癢死了。”又一個少爺跳著自個撓起來。
“我的臉,我的臉皮怎麽那麽厚?”陳思弦摸到了自己的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腫的厚厚一片,奇癢無比。
“陳公子,你的臉和嘴都紅腫起來了。”一個少爺瞪大了眼睛。
“你的也是。”陳思弦一把撓一邊對朝自己瞪大眼睛的少爺說。
“我現在全身都有點癢,自個少爺頓時覺得自己的全身隱隱發癢,急忙撓起來,可是又找不到癢點,急的又跳又串。
“好癢!”
“癢死我啦!”
”野樹漆!他的衣服,他的衣服塗有野樹漆!“一個少爺說完就癢的在地上直打滾。
沒一刻鍾,全部人的頸部背部四肢和腹部都奇癢難耐,他們不停地抓撓起來。
越撓越癢,越癢越撓,不一會幾個少爺就躺在地上殺豬般低嚎叫起來。
曾元均拍拍手,走到正在滾動著的陳思弦身邊,蹲了下去,沉聲說道“以後不要再來惹我。”說完瀟灑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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