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教官,怎麽樣?”黃成林心滿意足地望著操練場已恢復的風輕雲淡。
“司令真是高!”朱有志還在回味著剛才的驚心動魄,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明明是曾元均處於下風狀態,看看就要斷手或者斷腳的就是他,一瞬間就變成了劉英喆。
這曾元均不是一直被他們欺負著的嗎?
第一天還被他們包圍著打了個鼻青臉腫的,有如此手腳幹嘛不早點使出來,害他朱有志被其他連隊天天笑話,笑他帶領的是一幫官紳商,根本就不是什麽新兵。
害他還一直在生司令的氣,因為司令不讓他管束那幫富家少爺,他都快要氣炸了。
他朱有志好歹也是個少校,就這樣被司令大材小用的調來訓練這幫天天只會鬧事的富家少爺。
委屈,委屈。
軍界第一笑話。
原來司令只是在富家子弟兵中選拔人才。
不過這種選拔的方式真是殘酷。
殘酷歸殘酷,戰場上不就是需要這樣的人嗎?
司令就是司令,朱有志內心對黃成林刮目相看。
“朱教官現在還覺得自己委屈嗎?”黃成林扭頭朝朱有志笑的意味深長。
“報告司令,我一點也不委屈,司令就是高。”朱有志發自內心的讚揚。
“司令這種選拔人才的方式,我朱有志一點也沒想到。”朱有志繼續感歎。
你當然沒有想到,你想到了你還是朱教官嗎?我黃成林也不是黃司令了。
黃成林內心得意地笑著。
.....
陽光當空照,雖然是深秋,但是對於一直在激烈訓練的人來說,算是火上澆油了。
曾元均的一排人站在朱有志的面前,早已汗流如水。
一個早上的翻趴草堆,讓他們身上和臉上盡是泥和汗。
“你們聽好了,今天要從你們的隊伍選一個班長出來,你們認為誰是你們眼裡的最佳人選就說出來。”朱有志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時機已成熟,就看曾元均的造化了。他知道黃成林的意思,是要培養曾元均,但是他還是想讓曾元均接受一個公平的挑戰。
不是不能直接宣布曾元均為班長,但如果直接接宣布了曾元均的步兵連的班長,不知道有幾個服從的有幾人,他想看看曾元均對他們的威震度有幾成了。
作為一個班長,需要有一種非常嚴肅的威震力,不須要說什麽話就解決問題。
他希望曾元均元均對他們產生了這種威震力。
朱有志覺得如果自己沒有看走眼曾元均,不用多久,他和綠洲城治安隊所有的教官都得回到原來的地方去。
“我選曾元均。”閻柴第一個站出來說。
曾元均在閻柴的眼裡已經是個英雄了,一個打倒八個,恐怕是黃司令也不能做到的事情。閻柴的心中是這樣認為的。
他黃司令的名聲再厲害,他也沒有增元均今天打倒的人多。
當然這個只能是在心中想想而已,是不能說口出去的,聽說黃司令最討厭別人說誰誰比他厲害。
“我也選曾元均。”一個少爺毫不猶豫地說。
“我也選曾元。”幾個朝曾元均跪地求饒過的少爺幾乎異口同聲。
不選曾元均選誰?難道選劉英喆嗎?他的無名指估計還沒恢復。
一想到那天被曾元均扭斷手指的劉英喆,他們就生氣,自己沒本事還帶領我們和曾元均作對,
不是找死嗎?誰願意尊奉一個草包。
不知道我們一直是牆頭草嗎。
“好,你們都選曾元均,我也沒....“朱有志才想說“我也沒意見,”就發現劉英喆一直沒有張口,又把話停止不說。
這是一個隊伍,總得是全部人統一意見才好發展訓練的進度。
思想統一了,行動才會一致。
他知道劉英喆對曾元均的成見很深,而且最近常常鬧著對頭的矛盾,不然會打的怎麽激烈嗎?
被打敗的人自然的不服的,朱有志可以理解,笑了笑。
“劉英喆,你有不同的看法嗎?”朱有志知道曾元均生生扭斷了他的無名指。
那天他和黃司令一直在看著他們的打鬥,雖然隔的遠看著,但是他還是看的仔仔細細的,看見了曾元均伸出的手抓捏著他的無名指往後一翻。
他雖然沒有聽到手指骨頭斷折的聲音,但是“哢哧”的一聲,曾在他的心頭咯叮地響起。
沒有人知道黃成林為什麽要讓這幫富家子弟一直在欺負曾元均和閻柴,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
勝者為王。
這就是黃成林的第一步訓練。
但是現在劉英喆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就代表他的不情願。
朱有志心頭不悅。
自己沒本事降服一群人,還整天惹三找四的。
但是還是開口問他。
“報告教官,我也同意選曾元均為班長,剛才我的手指很痛,沒法說話。”劉英喆本來想說,我棄權三個字,但是剛好喵見了曾元均向他掃來一記寒光,嚇的立即改口,但是心中不服,就說自己的手指痛,希望能引起教官的注意,然後教官就會追究起曾元均扭斷他手指的事由。
手指就讚揚被曾元均扭斷了,他不服。
最可恨的是教官居然不知道,好像整個綠洲城治安隊也沒有人知道。
他的手就這樣冤屈而斷。
“如果沒別的事情,就這樣定了,曾元均就是你們步兵連的班長,明天開始進入正式訓練。”朱有志當然聽的懂劉英喆的話中話。
真過份。
自己故意的讓曾元均的刺槍刺入閻柴的大腿,他就怎麽不希望自己知道?現在被曾元均收拾了一翻慘烈,就希望自己出面追究。
有因必有果。
後果自負。
“教官,我....”劉英喆還是想拿自己的手指說事,喊朱有志的時候故意把受傷的手揚起。
“不想吃空氣的就開始訓練去。”朱有志臉色又沉。
劉英喆看見朱有志的冰臉,知道再說下去就是自己一個人接受懲罰了。
剩余的話再也吐不出來了。
跟追他的人元均全部倒向了曾元均,想到如果自己一個人被懲罰,是多麽的狼狽。
既也是不敢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