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公子,來我敬你一杯,從此咱們的恩怨消於這杯酒之間。”劉英喆看見大家都在埋頭吃飯,倒了兩杯酒,自己拿一杯,遞一杯給陳思弦。
“呵呵!劉英喆,你的臉皮可真厚!打了別人一頓,現在又想要別人假裝沒事,原諒你?哼哼!就算你是戴和紫玫瑰的得力走狗,我黃笑花也不怕你!”黃笑花一看見劉英喆那皮笑肉不笑的臉就激動,生氣。
這種陰險小人還壯著卑鄙的手段升了軍營職位,真是世界大亂,老天無眼。
“黃笑花同學,你可別誤會,我可是軍統的一員,大家都是為了委員長賣命,今天的事情是個小小的誤會,我相信如果換了是我被懷疑,陳公子也會協助戴處長審問的,對不對?”劉英喆急忙對黃笑花解釋,然後又轉臉給陳思弦陪笑。
“住口!你這個卑鄙小人!”黃笑話終於按耐不住,大罵起來。
“把別人打了一頓,現在假惺惺的要求別人消除恩怨,你來給我打你一頓。“黃笑花說著就要望劉英喆撲了上去。
“花花!”呂一傾和柳月朗同時伸手拉住了黃笑花。
“你們不要拉我!讓我去躥死他這個小人,在軍統那個什麽鬼特訓班我奈何不了他,現在回到綠洲城治安隊了,我還不信,我動不了他。”
“黃笑花同學,別胡鬧了,剛才你爹已經宣布了我們都是軍營裡的軍政要職了,包括劉英喆在內,目前他的職位比你的高,你還真動不了他,如果你動了他,就是違反軍規,到時候挨處罰的可是你。”曾元均站起來耐心詳細地給黃笑花解釋。
“你...你這個卑鄙小人,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吃不完兜著走。”黃笑花氣恨恨的坐了下去。
劉英喆看見黃笑花朝他撲了過來,早已嚇得面如土色,急急的朝曾元均的背後躲了起來。
直到看見黃笑花坐了下去才敢坐回他的位子。
才坐下去,卻又站起來說“其實陳公子雖然受了一點委屈,但是戴處長卻是給他補償了,特派員的身份不是人人都有機會得到的,陳特派員,恭喜你因禍得福。”劉英喆臉皮厚起來一點也遜於看門的老狗,踢也不走。
黃成林又匆匆地回來了。
他帶來了兩個匆匆的消息。
什麽消息呢?
一個是:白將軍來電說,王亞樵剛剛被擊斃於於梧州,死時身中5槍、被刺了3刀。
另外一個消息是:愛國同盟會的領袖黃強等9人在北平被抓捕入獄。
黃成林才把這兩個消息說完,在場的人都傻了。
“王亞樵不是今天中午就死了嗎?怎麽是變成了剛剛擊斃?”
“愛國同盟會的領袖一直都是保密的身份,什麽時候泄密了?”
“好事!好事!這王亞樵一死,委員長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們大家也可以不再和那個紅色1號糾纏了。”劉英喆拍手說道。
“好事個屁!委員長是可以高枕無憂了,可是我卻是麻煩不斷了。”黃成林氣得大罵一聲。
劉英喆本來想拍馬屁卻是拍到了王成林的煩惱之處,被瞪眼大罵,乖乖的立在一邊,不敢聲言了。
“司令此話怎說?”萬湖京不解。
“你們知道嗎?王亞樵死在桂系范圍,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情,大家知道王亞樵是親共分子,他的死肯定要牽扯到共黨,現在他死了誰知道會給我們桂系帶了的是福是禍啊。”黃成林歎了一口氣又說道“反正我的麻煩就來了,你們知道我剛才除了接到一個白將軍的電話之外,還接了一個誰的電話嗎?”
“爹,王亞樵是個大英雄,他的死的有價值。”黃笑花不滿黃成林對王亞樵的評論。
“好好好!就算他是個大英雄,大好漢,大豪傑!現在真的是麻煩來了。”黃成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司令,你剛才都還接了誰的電話?又有什麽麻煩了?“陳思弦望著黃成林追問。
“前面一個是白將軍的電話,他說王亞樵已死,委員長心頭之患已除,來電賀喜。第二個電話是李將軍打來的,他說王亞樵之死是因為愛國同盟會的一個叫紅色1號的人出賣了余婉君的身份密碼,然後戴和藍衣社的人對余婉君實行威脅利誘,出賣了王亞樵,才導致王亞樵的死亡。現在李將軍要我出面調查這個紅色1號,徹底查出此人,然後把人交給他。“
“司令,這個白將軍和李將軍是死對頭嗎?怎麽一個給你道王亞樵死亡之喜,一個反倒要讓你去調查抓捕出賣王亞樵的人?”曾元均接過話頭追問。
“唉,你們有所不知,這個王亞樵本來就是李將軍和白將軍加上桂系極有聲望的幾個人士共同商談,最後決定接受王亞樵從香港進入桂系並對對他加以保護,當地政府還每月撥給王亞樵生活費。 ”
“那現在為什麽一人一個電話給你?內容卻是大相庭徑?”呂一傾帶著和大家一樣的迷惑提問。
“問題就是在這裡,可能白將軍和李將軍也是身不由己,他們既要對委員長迎合,又不想得罪愛國同盟會,嘿嘿!,他們雖然表面是尊重黨國,但是骨子裡兩位將軍卻是不怎麽買買委員長的帳,盡管他們兩個你左一套,他右一套的,哄得委員長和大家團團轉,也瞞不過我的眼睛。“
”司令分析的極是“劉英喆又馬不停蹄地拍起了馬屁。
”這個問題確實讓人頭痛,我黃成林真的惹上麻煩了,我不抓捕紅色1號,我就得罪戴處長,得罪了戴處長就等於直接得罪了委員長,如果我抓捕了紅色1號,我就得罪了愛國同盟會,看來我黃成林想要保持國共不親的日子已經走到了盡頭。'“黃成林說罷一把把剛才劉英喆倒給陳思弦的酒喝了個精光,然後重重地歎了口氣。
然後他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中央大窗子前,炯炯的目光朝外面的黑幕望去,好像要穿透外面那沉沉的黑夜,尋找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