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連續三天都是走親戚,今年可以說是最忙的一年,關系近些的都走了一遍,走親戚也就走到初六,初七徐燕婷他們準備走了。
王毅雲和崔萍打算和他們一道走,他們的事情,王建樹已經認可了,據說唐巧蓮開始是不同意的,還鬧了矛盾,但後面不知道怎麽了,想通就同意了。
這些都是王毅雲說給王毅偉,王毅偉再說給徐燕婷聽的,所以他們回來的時候唐巧蓮沒鬧,徐燕婷之前還覺得稀奇的,如今才知道,唐巧蓮已經鬧過了,不然家裡也沒這麽安生。
這回走,王毅偉去找王建樹談了一次話,父子兩個說了差不多一個鍾左右,王毅偉才從正屋出來,一回來就幫徐燕婷收拾東西。
回C市之前,他們一家還是要在A市住一晚,這一回劉海蘭不跟徐燕婷去C市了,去C市的只有他們一家四口。
東西收拾妥當,初七一大早,唐巧蓮就喊他們起床去搭車,喊完回去繼續睡去了,早飯都沒給他們走,就催促著讓他們早點走了,徐燕婷幫兩孩子穿戴好,給他們衝上奶粉,把奶瓶塞到他們懷裡,背著包就準備出發了。
和王毅雲崔萍他們一道回城也有個好處,他們夫妻倆的負擔減少了很多,起碼行李不全用自個拎了,走到縣城,一行人在縣城裡吃了早餐,這才坐上去市裡的車子。
初七,客車上的人也很多,他們去的晚,因為抱孩子的關系,勉強蹭到了兩個座位,王毅偉和王毅雲兄弟倆站著,到了市裡,王毅雲他們把徐燕婷送到市裡的房子,就準備回廠裡了。
徐燕婷那好讓他們空著肚子走了,開口挽留,“吃了飯再回去唄,這都快中午了,還站著幹什麽,把東西放了啊,我和你二哥去買菜。”
王毅雲看了看崔萍,點頭答應下來,“那好吧。”
PS:最近有點忙,依舊一會兒改,明天看。
徐燕婷和徐大安夫妻在他們屋裡說著話,外邊徐良國和王建樹夫妻幾個說話,新年新氣象,盡管之前兩家也有點不和,過年過節聚在一塊,肯定要說些好聽的。
劉海蘭忙裡忙外的端茶倒水招呼他們,今天來的客人不止王建樹他們一家,還有徐良國的遠房親戚和劉海蘭的娘家,零零散散也有一屋子的人。
劉海蘭忙的有點夠嗆,沈小婉和徐燕婷說了沒一會兒話,把月月還給徐燕婷,去幫忙了,徐大安抱著陽陽出去和那些個親戚打招呼了,徐燕婷也跟著去了。
那些個親戚徐燕婷好歹也是有點印象的,知道誰是誰,小輩的就不太清楚了,徐大安和徐燕婷這兩人一人抱著個孩子出來,眾人的視線都在他們身上了。
“喲,這就是燕婷生的龍鳳胎吧?去年生的時候也不給個信兒,我們也好來看看孩子,沾點喜慶。”說話的是徐燕婷的小姨劉海竹。
劉海蘭娘家就兄弟姐妹四個,劉海蘭在家排行老二,老大是劉海梅,這回她沒來,說是公婆年紀大了在,走開了不放心,老三是她弟弟劉能奈,老四就是劉海竹了。
徐燕婷看了她一眼,笑著說去年生孩子的時候,她在城裡,想著麻煩了,就沒告訴家裡親戚了,讓他們別見怪。
“果然去了城裡就不一樣,說話比以前會說多了,以前都不叫人的。”劉海竹免不了酸了那麽一句。
徐燕婷尷尬的笑笑,“那不是當年還小嗎,不太好意思嗎。”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徐燕婷早就忘了,隻好扯了這麽個說辭,那知道劉海竹嗤了聲,“還不好意思,誰不知道你臉皮厚著呢,搶人家未婚夫。
”徐燕婷別有深意的看了劉海竹一眼,大過年的挑事兒?
意識到劉海竹這話說的難聽,劉海蘭的弟妹郭小梅趕緊扯了她一把,劉海竹撇撇嘴,不再說了。
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大多數的親戚還是很喜歡月月和陽陽倆姐弟的,兩個小家夥被抱來抱去的,一圈下來收了不少紅包。
月月和陽陽挺高興的,徐燕婷去拿紅包,兩人拽著紅包不松手,他們拿著徐燕婷也由他們去了,只要不塞嘴裡一切都好說。
徐燕婷邊看著孩子邊和親戚說話,快中午的時候,還去廚房問了要不要她幫忙,劉海蘭看她過來直接推出去了,“你帶著月月和陽陽就行了,來廚房湊啥熱鬧。”
“我這不是怕你和大嫂忙不過來嗎?”
“忙不過來還有你大哥呢,你看著兩孩子,別回頭被別人給欺負了,兩孩子小,被欺負了還不知道說。”劉海蘭是知道自個這些個孩子怎樣的,趕緊喊她走,生怕兩孩子吃了虧。
徐燕婷就這麽被趕回去了,回到堂屋看兩孩子好好的徐燕婷也放了心,和崔萍一人抱一個,和那些個親戚說話。
親戚湊在一塊,無非是說那些事情,比如一年的收成,掙了多少錢,孩子出息了雲雲,徐燕婷都聽著,然後恭維兩句。
說著說著說到徐燕婷一家身上去了,先是王玫家發生的事情,徐燕婷的舅母還問徐燕婷他們家幫忙還錢沒,徐燕婷道:“沒有,我們家哪有錢還啊。”
“不還是對的,我聽說你那姐夫不是什麽好人,這回還了下回還不知道又整出什麽么蛾子來呢。”郭小梅是知道情況的。
劉海竹不知道情況啊,她嫁在隔壁縣城,這流言蜚語也傳不到他們哪兒去,便問了一番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聽完直接拍大腿,“作孽哦。”
“不就是作孽嗎?外面誰不罵燕婷大姐夫他們家,自個借錢也就算了,還把自個親妹妹給害成那樣,我聽說現在孩子都已經顯懷了吧?”郭小梅看著徐燕婷。
“這我就不清楚了。”徐燕婷還真不知道,就記著上回江小花人精神不大好的事情了,那還記得人家懷的孩子幾個月了啊?
“你們兩家不是親家嗎,怎這個不知道?”劉海竹一臉訝異。
“過年過節誰會問這個,這不是要找罵嗎?”徐燕婷才沒那麽不知趣,而且這件事情怎麽說也是個醜聞,問人家不是戳人家心窩子嗎。
劉海竹訕著臉,“也是。”
正說著呢,崔萍抱著哭的很凶的月月進來了,“怎麽了,月月怎麽哭了?”
崔萍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一遍,剛崔萍抱著月月在外面和小孩子玩,玩著玩著郭小梅的孫子把月月手裡拽著的紅包給搶了,這紅包一拿走,月月就放開嗓子哭了起來。
徐燕婷讓崔萍把陽陽抱出去給王毅偉,自己抱過女兒哄著,從包裡拿了個空紅包給她,小丫頭這才不哭了,那方郭小梅一聽自個孫子搶了月月的紅包,出去喊人去了,沒一會兒就把自個孫子栓子給帶了進來。
拽到徐燕婷面前就開始打屁股,徐燕婷喊住她,“舅媽你幹啥?”
“還能幹啥,這臭小子居然搶妹妹的東西,那我肯定得收拾。”郭小梅揚手就要招呼,栓子看這情況也哭了起來。
劉海竹來了句,“嫂子,這巴掌打下去你舍得啊?”
郭小梅沒說話,徐燕婷見狀趕緊拉住她了,“舅媽,小孩子眼紅紅包是正常的,也不是什麽大事,你打他做啥,好好說兩句不就行了。”
小孩子嗎,眼紅東西多正常啊,要不是月月拿著紅包,別人也不會搶,這習慣徐燕婷以後還是得給孩子改正。
郭小梅不聽,愣是要打栓子,劉海竹也不看熱鬧了,一個勁的拉郭小梅,“燕婷都不說什麽了,你還打啥啊,是吧燕婷。”
徐燕婷忽然被叫到名字,點了點頭,郭小梅這才松開栓子,劉海竹把他拉到自個面前哄了一下,看他不哭了,跟他說要紅包找徐燕婷,栓子一聽真過來了,站在徐燕婷的面前眼巴巴的瞅著她,他這一過來,其他幾個孩子也圍過來了。
郭小梅把他給拽了回去,“要啥要,你妹妹的紅包呢,還不還給他。”
說著還瞪了劉海竹一眼,好話不和栓子說,就說這些個亂七八糟的話。
栓子捂住了口袋,明顯是不想給,徐燕婷也不是那種問孩子要東西的人,直接說不用了,隨後抱著孩子出去了。
徐燕婷也懶得跟他們打交道,抱著月月去廚房看劉海蘭忙活了,剛過去劉海蘭就問了,“我剛怎聽見孩子哭聲了,怎回事啊?”
“也沒啥,就月月硬要自己拿著紅包,栓子看著眼紅,就搶了她的,這不哭的跟啥似得。”徐燕婷簡單的說了一遍。
“栓子也是,當哥哥的人了搶月月的幹啥,你又不是沒給紅包給他。”劉海蘭護短,當然覺得是栓子不應該。
徐燕婷沒接話,扶著月月站在灶邊看沈小婉燒火,劉海蘭念了一陣也就不說了,專心忙活。
兩三桌的客人呢,每桌七八個菜得準備好幾份,一通下來劉海蘭忙著夠嗆,沈小婉幫著端菜洗菜什麽的,徐燕婷就坐在灶邊燒火。
堂屋裡的說話聲陸續傳來,等菜做的差不多,徐大安過來端菜上桌,沒一會兒,徐燕婷被喊上桌了。
徐燕婷看了下陽陽,看他沒吵沒鬧,抱出去把了尿又遞給王毅偉了,等三桌人都坐齊,徐良國說了幾句話,就正式動筷子。
劉海竹跟他們一桌,看見肉一個勁的緊著自個女兒碗裡夾,郭小梅也是,有好吃的都往栓子他們碗裡裝了,徐燕婷扯了扯嘴角,倒是沒說什麽。
坐一桌的又不止他們幾個,大家又都是親戚,別人肯定有意見,劉海蘭炒完最後一個菜也上桌了,看徐燕婷他們沒動筷子,招呼他們吃,要是想喝汽水,家裡也買了。
正吃著高興,王毅偉被喊去喝酒了,大家都知道王毅偉是當兵的,那肯定是能喝的,起哄讓他多喝幾杯。王毅偉拒絕了,家裡人是都知道他不能喝酒的,徐良國和王建樹都幫著說話了。
劉能奈不相信,愣是讓王毅偉喝,不喝他就不高興了,劉海蘭在那邊吱聲了,“你待會兒把毅偉灌醉了,回頭他們怎回去?你自己也少喝點,也不看看自己一把年紀了。”
“二姐啊,他們都說毅偉能喝,那我肯定是想外甥女婿陪我喝幾杯的,我們多久才見一回啊,不行,外甥女婿啊,你得陪我喝幾杯。”劉能奈說著繼續去拉王毅偉了。
“誰說他能喝了,一杯就倒了,你可別瞎起哄。”劉海蘭是想起了當初徐燕婷乾的事兒了,怕真把王毅偉給灌醉了。
王毅偉能被灌酒那就不是他了,劉能奈總之不高興,一個勁的叨叨王毅偉不給面子給他,還很生氣的拍桌子,認為王毅偉當官了,是不是看不起他這個舅舅。
接著開始罵人了,鬧騰的不行,這一桌一人都開始勸了,郭小梅看這情況就知道他喝的差不多了,也不管栓子了,過去拉他,劉能奈也是屬於那種喝醉了就開始耍渾的人,而且渾起來了什麽都乾的。
劉海蘭也知道這點,趕緊讓郭小梅把他弄房裡睡覺去了,這要是鬧起來,今天這客也別請了。
劉能耐一被扶走,大家都松了口氣,繼續該吃吃該喝喝,之前聊天的時候是沒有王毅偉的,這會兒都坐在一塊,這些個女性長輩們當然要挨個詢問王毅偉一番。
這個時候大家對軍人還是很好奇的,都想知道是部隊的生活是怎麽樣的,好不好,當兵辛不辛苦,還有之前劉海蘭去城裡給徐燕婷帶孩子的事情。
“當兵肯定不比咱們種田,累著呢。”劉海蘭直接替王毅偉答了。
這答案肯定是不讓人滿意了,王毅偉解釋了一遍,並且說軍人是神聖的職業,是不容被侵犯,也不能拿來說笑的,軍人就該承擔起保家衛國的責任,隨時做好為國家奉獻自己。
王毅偉說的很認真,把郭小梅幾個唬的一愣一愣的,想著這外甥女婿真嚇人,也不再問王毅偉當兵的事情了,便把話題岔到徐燕婷身上了。
徐燕婷能有啥好說的,就說自己整一個家庭婦女,成天在家帶孩子。
“不對啊,我之前聽誰跟我說,燕婷你不是在上大學嗎?”郭小梅想起這事兒立馬說了出來。
劉海竹一聽,立馬豎起了耳朵,不敢置信的看著郭小梅,“嫂子你聽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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