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翌不僅沒有千杯不醉的技能,還特別容易喝醉,不過好在他不愛說酒話,喝醉了也就是頭比較暈,思維還是正常的。 講道的話,他確實很有奸商的潛質,隻是志向並不在商業上,甚至沒個方向。
不過和張海陽交流一番之後,他倒是另有想法了。
張海陽在品酒飲酒上,有相當造詣,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其實進軍酒業風險很高,即便能夠以這種不含藥味的綠酒為主打,也很難說。但如果能拿到這個酒的釀造技術,不管怎樣都有很大牟利空間。
他對秦翌的說辭半信半疑,幾個大學生沒事去研究怎麽釀酒,還把酒封存好幾年,這實在太奇怪的。更奇怪的是,秦翌會在這個時候把酒拿出來,就好像有意在投石問路一樣。
隻是看秦翌這個態度,又不像是拿這個酒來投石問路,好像真的沒有從這上面賺一筆的心思。
這就讓他看不懂了,難道這酒是撿來的?好像也說不通,誰撿個泥壇子特意在客人吃飯時打開?
關於這個酒,他是真有興趣,但秦翌酒量真的是差到一種境界,就這會兒功夫,他已經聊不下去,昏昏欲睡了。
沒辦法,林靜惠隻能抱歉一聲,把老哥扶回房間休息。
張海陽今天過來,其實主要就是看看張歆瞳在外面居住的環境。沒想到的是,這裡會出人意料的不錯,不止是居住環境,這個地段也很好,不論環境還是治安都無可挑剔。
父女兩人無語對坐,張海陽倒是想說點什麽,但張歆瞳明顯不想說話,用完餐後,便直接回房去了。
而張海陽那句醞釀已久的生日快樂,都還沒來得急說出口。
其實他早就發現,他們父女的關系越發傾向於禮貌的淡薄和疏離,這種發展其實早在把她送到美國念書時就已經注定,甚至在她母親離開這個家時,那種類似於自我保護的封閉心裡便已經形成。
而他作為一個父親,也確實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他原本是打算在今天好好和張歆瞳談一談,讓她回家去。
但此時此刻,已經沒有必要了。
他歎了口氣,和林靜惠隨意聊了幾句便離開了……其實他想帶點那個酒回去找人研究了一下,分析分析成分的。不過最終沒有付諸行動,原因無他,在晚輩家吃了飯還打包,實在有點不符合他身份。
雖然他就是把這壇子酒都要去,秦翌和林靜惠也不會有什麽想法,本來就不太愛喝,拿著就是個擺設。
林靜惠很難得的主動把地上的泥塊給打掃了,然後給自己也到了一杯,回房間去慢慢品嘗了。
第二天,秦翌醒來之後,便直接聯系程林問起那酒的事情。
【你說得都對:那酒配方能搞到嗎?】
【程林:搞是可以搞到,但你要了也沒用啊。】
【你說得都對:怎麽說?】
【程林:程水鄉這邊的酒做完之後,都是要封存窖藏的,十年起步,你有那功夫搞這個?】
【你說的都對:啊?十年起步?】
【程林:是啊,十年起步,二十年,三十年都有。我上次偷的那壇就是三十年的,那可是用來進貢給朝廷的!】
【你說得都對:……】
好吧,他還真沒那功夫窖藏十年二十年什麽的,他又和程林聊了會別的。
【程林:哥,我想做官,怎麽整?】
他穿越後,一門心思都在做官上面,但是他是“才子”,
總不可能去問別人要怎麽才能當官吧?科舉他是知道的,但科舉貌似有點複雜,他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如何入手。 秦翌這幾天雖然聊天查資料搞得頭昏腦漲的,但收獲還是有一點的,多少有了一些歷史的基本常識。起碼不會再把清朝的禦膳房當成是唐朝的……
【你說得都對:考科舉啊!唐朝科舉考試科目有五十多種,你先確定你要考什麽。】
其實這問題有點白問,唐朝科舉雖然有秀才科,明經科,進士科,俊士科,明法科,明字科,明算科,一史科,三史科,道舉科等等一堆科目,但真正受重視的,也隻有明經科與進士科兩種。
【程林:我也不是很明白,你幫我規劃規劃唄。】
【你說得都對:嗯,可以的話,還是考明經科吧,那個就是背書的差不多,我還能幫忙作弊一下,其他科目沒把握。】
【程林:明經是啥?我聽說進士很厲害啊,那個我能考嗎?】
【你說得都對:明經考的是帖經和墨義,帖經差不多就是填空題,內容是經書上的。墨義就是問答題,也是關於經文的問答。進士難度是最高的,錄取名額大概明經的二十分之一。考試內容是根據特定的條件題目創作詩、賦,有時也會加入帖經的考試內容。抄詩應對考試這個真說不好,咱不懂這個,審題就搞錯了的話,就算抄了一篇千古絕篇,也可能落榜。】
【程林:原來如此……那我要考進士!】
【你說得都對:好吧……你那有金子之類的東西嗎?】
秦翌覺得要開始自己的計劃,一些基礎的設施是必須的,比如說啟動資金什麽的……
程林也知道他們現在的關系是互惠互利,就目前來看,這個新管理員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所以他也很乾脆,直接回復了秦翌。
【程林:有!不過有點難搞,你得等等……】
【你說得都對:該不會又要偷吧?】
【程林:放心吧,隻要不是人贓並獲,怎麽也算不到我頭上的,這事兒我有經驗!】
秦翌想了想,也是找個道理啊,畢竟東西都直接傳送到了這個世界來了,根本不存在“贓物”。
【你說得都對:這個不能勉強,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程林:當然,我不會拿自己前程開玩笑。】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比任何人都懂得保護自己,這是身處陌生環境下天然形成的警覺心理。
這三個歷史穿越者都在盛世,野路子有點不適合,最穩妥的還是從官道入手,爬到上層社會,再著手他們想做的“大事”。
結束和程林的對話後,秦翌伸了個懶腰,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
20XX年9月14日11時27分,星期三。
哎,又過去了半天……
他走到張歆瞳的房間前,叩響了房門。
“進。”
秦翌推門而入,此刻的張歆瞳正把她那雙修長纖美的大長腿腿架在電腦桌的一邊,身子傾斜著躺在電競椅上打LOL。
這種詭異的姿勢,能正常操作就怪了,難怪那麽坑!
“有事?等等……我靠,這獅子狗哪裡冒出來的?我玩你媽比!”張歆瞳突然罵道。
秦翌知道這種狀態下沒辦法好好交談,便說道:“閃開,我來。”
“哦。”張歆瞳倒是配合,把腿放了下來,人坐到了床沿上。
還好這盤隻是稍微有點劣勢,張歆瞳雖然是個妹子,但人比較暴躁,一般玩肉食性打野。這把還好沒有太過逆風,秦翌上手後很快就重新找回節奏,十多分鍾後GG了遊戲。
“嚇死我了,還以為要掉段了……話說你找什麽事?”
“你還創業嗎?”
“當然創啊!你有想法?”
“有,不過我不打算詳細說,你給我做天使投資就好了。”
“哎喲,您老在家看美女打遊戲的日子過夠了?”張歆瞳一臉驚異道。
秦翌聳了聳肩,說道:“不然呢?光看的話,營養跟不上啊。”
“噫,我可是純潔的小姑娘, 別和我說汙話。”張歆瞳一臉嫌棄道。
算起來,兩人也有十來年交情了,相處一向自然,並沒有一點玩笑而尷尬。
秦翌繼續說道:“你投不投啊。”
“你來真的?”張歆瞳收起玩笑的心思,認真問道。
秦翌點點頭,態度也很嚴肅認真。
“要多少?”
“五百……好像用不著,一百萬吧,不夠你再追加就好了。”秦翌想了想,還是少報一點數字好,因為太多根本用不上。
“這麽點錢夠做什麽?”張歆瞳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不過既然秦翌不打算詳說,追問也沒意義。她想了想,說道:“100萬不多,乾脆我借你好了。”
秦翌搖了搖頭:“還是算天使投資的好,一百萬雖然不多,但你不是要創業成績麽?萬一我這成了,你那也好看。”
他本身對股份什麽的並不看重,因為他要做的事情,開公司什麽的不過是個幌子而已。而且他對錢概念其實也很模糊,上了百萬後,對他來說也就成數字了……尤其是存銀行之後,錢真的隻是數字!
“夠義氣,你要真成功了,絕對首功!等我從老頭子那繼承家業,我就把集團打包賣掉,我們哥幾個分贓,移居國外瀟灑去!操,我也去追求下藝術!”張歆瞳手一揮,豪氣道。
“……”秦翌無語,以張歆瞳的風格,未必乾不出這種事情來。
真的很為她家未來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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