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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若是我們不出擊,這些遠攔子怕是要全部逃掉了!”梁山軍校的幾個成員也提醒楊帆道。
楊帆環視戰場,果見遼人的遠攔子出現撤退的跡象。
蕭余慶先前的計算算錯了三點,一是這批宋軍的武器,這些從未在戰場上出現過的火器,在他們毫無還擊可能的距離便給他們帶來了難以承受的戰損。
二是這批宋軍的戰力,以前幾次與宋軍交鋒,他們這些精銳騎兵只要衝過宋軍的箭雨,接下來便是宋軍四散而逃的場面,可今日這些宋軍陣形卻是如此的堅固,莫說是自己的輕騎,便是蕭乾的重騎想要突破進去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三是自己的攻擊陣形,因為怕宋軍火器的攻擊,他令自己的隊伍分散成三面進攻,如此以來他們的攻擊持續力便大大下降,衝陣的過程中,前邊幾匹馬被槍陣刺倒之後,後面沒有足夠的騎兵跟上。這樣攻擊所要付出的代價不知要比團隊進攻高出幾倍。
蕭余慶作為指揮官自然不會當敢死隊員,綴在後面指揮的他顯然也看到了局面對自己極為不利。先前的頭腦發熱已經讓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此時他怎敢再讓手下白白前去送死?因此他當機立斷,下令全軍撤退。
不過此時這些遠攔子過於分散,蕭余慶的收兵信號竟然一時不能收攏起全部的手下,他隻好縱馬來回,將命令傳達下去。
楊帆眼見這副情況,便笑著對一眾請命的將令道:“好吧!便教你們放肆一回!不過窮寇莫追,殺上一陣後立即歸隊!”
眾將領一陣歡呼,邊答應著楊帆,邊提起兵器、躍上馬去。楊帆隻聞一陣馬鳴之聲,便見幾十名猛將撒歡似地殺向了那些欲攻還退的遼人遠攔子。
此時遼軍騎兵早已失去了速度,騎兵一但失去了速度,便威力全無,又哪裡是梁山軍校這些猛將的敵手?
見自己的將領主動出擊,排成槍陣的宋軍的在校官的指揮下由守轉攻,跟著梁山軍校的一眾將領殺向正欲撤退的遼軍。
而此時的遼軍騎兵正在調轉馬頭,騎兵一但失去了速度,那戰鬥力還比不上步兵。一時間那些未來得及逃跑的遠攔子紛紛被挑落馬下,在地上與圍上來的宋軍廝殺起來。
盡管這些遠攔子皆是一等一的精兵,但他們遇上的卻是大宋最能打的一批將領。若論單挑能力的話,楊帆挑選的這批未來之星,絕對是天下最頂尖的,那些遠攔子又哪裡能夠與他們匹敵!
三十多名頂尖高手組成的最強軍團,其破壞力也是令人難以想像的。只見他們一路衝出,遼軍之中便是一副人仰馬翻、血肉橫飛的場景。他們也不停馬,而是漸漸提速,追著那些正在逃跑的遼軍盡情砍殺。
而他們身後那些平日裡最怕近身格鬥的宋軍士兵,此時也變得勇悍起來。正所謂一群綿羊由一頭獅子帶領,這群綿羊也會變成一群惡狼,這些宋軍有了一批勇猛異常且能夠身先士卒的將領,他們的戰鬥力也是爆棚增長,變成一支虎狼之師。
在這批虎狼之師的衝殺下,遼軍付出了二百多人的性命之後,才與宋軍拉開了一定的距離。這些宋軍畢竟是步兵,一但讓這些遠攔子殺出重圍,他們便無力再追擊。此時便只有嶽飛、韓世忠等人領了不到一百的有馬將士,綴著那些落荒而逃的遼兵猛打猛殺。
夕陽漸漸隱沒於西方的天際,僅存不到一半的遼兵也在慢慢淡出視線。楊帆正欲鳴金收兵,卻見北方煙塵升騰,一支騎兵正向這邊疾馳而來。
楊帆一驚:難道是遼人的援兵?旋即想到外圍的斥候並未發出示警信號,他便推測出這支騎兵應該是童貫派來接應自己的隊伍。這兒離涿州並不算遠,自己槍炮的動靜不可能驚動不了早已入城的童貫。
果然,待這支騎兵進入視線,楊帆便在望遠鏡中看到他們雖然不是宋軍的著裝,卻打著宋軍的旗幟。
前面的炮手已經將炮口對準了這支騎兵,楊帆令道:“先不要開炮,應該是常勝軍的人。他們倒不算慢,比楊可世的白梃兵強。”
得到楊帆的命令,神機營將士便只是擺好陣勢,以備有變。
對面的騎兵繼續衝了過來,這個過程中他們卻是慢慢減速,直到停在楊帆隊伍的幾十米之外。
這時一名將領模樣的人便獨自策馬來到楊帆的陣前,大約是想不到受到遼人遠攔子攻擊,卻不見大火衝天的場面,他狐疑地環視一周裝有糧草的大車,高聲問道:“前面可是楊大人的隊伍?”
楊帆與林衝也打馬上前,林衝回道:“正是,這位便是兩河轉運使楊大人!”
那將領一聽趕緊下馬,朝楊帆施禮道:“末將郭藥師,受童宣帥之命,前來接應大人……大人可曾……受驚?”
他本想說些“末將來遲,大人可還安好”之類的安慰話,可看看滿地那些遼人的屍體,便帶著兀自不敢相信的表情變成了詢問楊帆有沒有驚著。
“哈哈哈!”楊凡大笑三聲,道:“區區二千人馬居然敢來打我糧草的主意,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你看,他們早就跑了,我的騎兵正在追擊!”
郭藥師聞言,知道確實是楊帆的人馬,打退了蕭余慶的進攻。他心下禁不住震驚無比:前些日子還聽說宋人兵弱,五萬人馬都打不過蕭乾的三萬遼兵,可今日是怎麽回事?看場面蕭余慶的精銳竟然被一群護糧兵打得如此狼狽。難道這楊帆所帶的不是兩千人馬,而是五千甚或是一萬?
便在他胡思亂想間,東北方向又是一陣煙塵。郭藥師望去,見是一隊宋人騎兵,便放下心來。
“哈哈!追擊遼人的騎兵回來了,不知讓他們跑了多少人?”楊帆笑道。
片刻之間,百十余名騎士奔至楊帆跟前。韓世忠躍下馬來,跑到楊帆跟前匯報道:“讓他們跑了三百余人,我等本可再追擊一斷時間,只是見……”
韓世忠瞧瞧一邊的郭藥師,楊帆知他的意思是擔心郭藥師這些兵馬,便擺手止住他道:“算了!你們兄弟們有沒有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