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先確定一件事。( bi qi wu 的拚音)”
畸變一臉驚悚狀:“如果我沒理解錯,你指的廚師,應該是那些做飯給人吃的職業吧?”
他已經有好幾個世紀沒離開過『螺旋城』了,他萬萬沒想到在這幾百年間,廚師這個職業已經演變到了這個地步。他見到薔薇與安娜兩個小妮子時,“毒藥”已經熬製到一半了,那時的毒性足以讓一個成年男人昏迷三天三夜。
“你沒理解錯,不過她們還在努力為廚師資格證努力著。”
林秋說道。不過這個目標恐怕要比他擊敗西斯迎娶艾麗莎走上人生巔峰還要難實現一些,這次就連意志堅定的理查德王子都被放倒了,可見兩人的廚藝已經到達了登峰造極的境界,而這種時候,即便強如林秋也不得不選擇退讓。
“告辭。”
林秋抱拳,他還得感謝畸變提前來他這裡通風報信,讓他及早發現了廚房裡的陰謀。如果安娜和薔薇從女仆那裡聽說了自己回來的消息,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把鍋裡的濃湯端來給他來品嘗。
就連菲尼克斯也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魔物的本能在催促她盡早撤退。
“告辭。”
畸變模仿林秋的手勢告別:“看來是我被關押了太久,待我先搞清楚這個時代的常識再登門造訪!”
……
半小時後,『流浪者之家』。
酒館內依舊空無一人,林秋和菲尼克斯再次來到這裡時,就連酒保都不知所蹤了。門上貼著一張紙條,筆記極為潦草。看起來怪物的出現與帝都日漸動蕩的政局讓這家酒館的主人終於放棄了希望,連夜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酒保的離開只是目前帝都的一個縮影,自亨利六世上位以來,這種事每天都在發生。恐怕幾天后,就沒幾個人會談起這家店了,對於酒鬼們來說,他們也不過是換個地方醉生夢死罷了。
只要腰包裡有金幣,哪裡都能喝得痛快。
“提爾,你到底在做什麽?”菲尼克斯見林秋盯著一個空酒杯發呆,出言問道。
這和她熟悉的林秋相距甚遠,過去的林秋絕不可能在這種境地裡,還有心情來酒館裡發呆。
“我在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
“嗯?”
“畸變到底在幹什麽?”林秋說道。他覺得自己陷入了某種怪圈,剛才和他交談的邋遢男人,可是曾經讓大陸人口銳減三分之一的罪魁禍首,但他只看出畸變有點耿直,倒是沒看出他有多麽嗜殺成性。
畸變畏懼夏諾雅和聖女是肯定,但毫不誇張地說,他此刻手中也拿捏著賀露提雅的命脈,他的能力足以影響到任何一個普通人。而『普通人』指的並非特定階層,換句話說,只要他願意,隨時能夠奪走亨利六世、理查德王子以及索菲亞公主的性命,而一旦他這麽做,原有的平衡就會被打破,由於缺乏後繼者,列國都會為此掙得頭破血流。
如果畸變真如傳聞所說,是一個城府深到為了越獄能隱忍百年之久的角色,他不可能看不清這一點。若是他真的想報復教會對他的囚禁,他早就可以展開行動了,從幾個世紀前情況來看,似乎連聖女也沒有驅散瘟疫的能力。
而在這種時候,畸變卻唯獨找到了他。
“別去揣摩那種人的心思,這種時候果然還是來和我商量如何報復聖女比較好!”菲尼克斯提議道。
陰謀,恰恰是菲尼克斯最不擅長的領域,她的腦回路十分簡單——誰搶了她的能力,她就要找誰要回來,即便現在打不過對方,她也會一個人默默修煉,抑或設法偷襲對方達成目,她可不會像林秋用頂著一副『思考人生』的表情,實際卻做出發呆的行為。
“喂,聖女到底怎麽你了!”
“她……她打了我好幾次!這次我有了利奧雷亞的力量,可不會再怕她了!”一提起聖女,菲尼克斯便咬牙切齒。
“對了,問題就出在這裡。”菲尼克斯的話讓林秋突然間發現了問題的重點。
畸變希望和他結盟。
那麽問題來了,如果這單純的是一道戰鬥力的計算題,很顯然,畸變不是夏諾雅的對手,而他和菲尼克斯加起來應該也不是歌斯婭的對手。除此之外,帝都還有高文等一乾高階騎士,就算林秋答應幫忙,他們三個恐怕也只能組成『送死三兄弟』之類的組合。
難不成畸變是看逃走無望,被逮捕歸案前還要拉他這麽個墊背的?
不對吧,他和畸變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如果不是對方跑來帝都,林秋恐怕都不知道還有這麽號人。
“那可未必,你太小看自己了,提爾。”
高文的出現嚇了林秋和菲尼克斯一大條,他環顧四周,自言自語地說道:“我聽說這裡有一家不錯的酒館,沒想到這麽快就倒閉了……別這麽看著嘛,我只是來給你們道歉的,那張紙條看來是我搞錯了,不過托你們的福,我也總算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不過高文自己也被夏諾雅的到來與畸變的越獄嚇了一跳。
他自嘲地笑了笑:“真是的,一個兩個的都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可不是瑪蘭弗茵那種意氣用事的騎士,更何況,自從那家夥公然與教會為敵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這明顯就是說給他的聽的吧!
裝作自言自語, 其實就是說給他聽的吧!
林秋在心裡發起強烈的吐槽,但他卻不得不遂了高文的意,故作好奇地問道:“你認識他?”
“怎麽說呢……那個家夥在被『四結之印』吞噬前,姑且也能算得上一個優秀的騎士吧。”高文回答道:“沒錯,我們曾經的確是好友。”
“所以,你之前一直在跟蹤我們?”
“別把我說得那麽可疑啊,我只是出於對教會新人的關心,害怕他們遭遇不測,才在暗中保護你們的。”高文試圖將『跟蹤狂』的定義說得清醒脫俗一些:“請放心,像你們和畸變私下會面這種事,我統統沒看見。”
……
在林秋和菲尼克斯不善的注視下,高文終於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好吧,我這次來找你們也僅代表我個人,既然你們已經見過他了,我想拜托你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