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叛逆的伍大小姐【碼完一章,先出去覓食,回來繼續,順帶求月票支援】
………正文………
“嗯?”
副駕駛位上的伍月黑眸一陣靈轉,蔥藕食指戳了戳下巴,道:“我怎麽老覺得你今兒有點與眾不同,瞧著都有點柏拉圖思考的意境了。”
陳瀟開著車,聽著她突然無厘頭的一句,暫時拋開思慮,玩笑道:“沒法子,過日子哪有不操心的,像我管著一檔欄目,看著是tǐng小資風光的,但每天費神費時的破事一堆,睡覺都沒個安妥。”
“嘖,這也要抱怨下,比你苦逼的人海了去呢。”
伍月老氣秋橫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教誨道:“年輕人,日子是過出來的,不是想出來的,理想夢境固然千金可貴,但終歸抵不過半兩的柴米油鹽。”
陳瀟哭笑不得,漸漸也習慣了這女孩的精靈古怪,正想問她吃什麽,一陣悅耳的鈴聲驟然響起。
伍月拿出那隻略微寬大的黑莓手機,瞅了眼號碼,俏顏登時拉了下來,不情不願接通了起來,聽了幾句後,眉目間立時閃過一抹奇異的神采,但還是硬著口wěn嗯嗯哈哈幾句就掛了電話。
“嗯……咱們去雲錦閣吧。”
伍月的笑顏摻著幾分古怪,道:“今兒也不用你掏錢請客了,有人自動送上門挨宰,到時候怎麽貴怎麽吃。”
“有人請你吃飯?那我還是不去了。”
“噯,搞得這麽生分做什麽,不夠意思,瞧不起我呐?”
眼見伍大小姐橫眉冷對,大有一副你不相陪就絕交的架勢,陳瀟無可奈何,隻得順著她的意思把車往雲錦閣駛去。
雲錦閣的位置有些偏,不在繁華的商業圈內,但陳瀟知道這家酒樓在偌大雲江城裡有著偌大名氣,甚至平常想去吃頓飯,沒事先預定連門檻都進不去!
迤邐陽光下,窈窕動人的伍月玉立在了餐廳門口,一件寬松lù肩的針線裳,luǒlù出來的雙肩圓潤光潔,兩邊各覆蓋著一條黑sè吊帶,幾縷棕栗sè發絲落在上面,很靚麗,嫻雅中透著一抹感xìng,被迎面的微風一吹,單薄的衣裳面料貼在身上,將玲瓏曲饒的yòu人身段一展無余,給人莫大的yòuhuò。
特別是她那發育得很tǐng翹的ōng部,不大,但由於身材纖瘦的原因,形態很是完美,當然,那寸盈盈可握的小蠻腰和修長嫋娜的雙tuǐ無疑是這具dòng體中最完美的部分。
隨著她走到雲錦閣二樓,陳瀟四下掃了眼精致簡約的裝潢,還來不及反應,一個守在入口的西裝男就迎了上來,恭聲道:“行長在裡面等著了。”
說著,抬手示意了下右手邊的一間包廂。
伍月點點頭,緩步走了過去。
陳瀟跟在後面,還在思慮著剛剛那人口中的行長究竟何方神聖,走進這間充斥濃鬱奢華風的寬碩包廂後,眉頭不禁微揚。
包廂布置得頗有些西方皇室情調,周圍的牆壁都披著柔膩的掛毯,中間的桌子上擺置著各種鮮甜的瓜果,還有兩個造型工藝美奐的玻璃壺,盛滿了紅綢的葡萄酒,陳瀟一掃而過,目光最後落在了坐在中央桌旁的中年人。
“老伍,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伍月毫不端莊淑女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拎包一丟,拿起桌上的飲料咕嚕咕嚕灌了口,然後招手道:“陳瀟,坐,別客氣。”
說著,還煞有介事的朝中年人道:“我帶朋友來蹭飯,您佬不介意吧?”
穿戴不菲的中年人苦笑不跌,很有風度伸出手,和顏悅sè道:“你好,我是伍月的父親。”
陳瀟差點噎了下,瞥了眼沒心沒肺的伍月,啞然失笑,心說這丫頭平常張揚無羈也就罷了,怎麽面對自家老爸都是沒大沒小的!
伍月的父親名叫伍庸農,雖然已經中年了,但看不出絲毫的遲暮之意,相反的,從棱角分明的面龐、飽滿奕奕的天庭以及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完全一個英俊倜儻的中年帥哥。
“這孩子平常野慣了,做事沒個規矩,還請你多擔待些了。”
伍庸農笑容可掬,口wěn雖像是平常家長的場面話,卻瞧不到絲毫的低姿態,而且身上那種長期上位的氣息,更讓人生不出半分輕視。
按動桌上的按鈕,伍庸農讓shì者把菜單拿了過來,讓陳瀟和伍月先點。
“放開了點,最好把我爸給吃窮了,他可是名副其實的資產剝削階級,我們就該敞開心ōng跟著腐敗下。”
伍月很是豪爽的一揮手,皓腕上的鏈子發出脆耳的聲響,手指在菜單上亂點,連珠炮似的這個那個點了一堆,讓陳瀟也頗覺好笑,最後只是象征xìng加了幾盤。
“其實這兒的菜沒多少分量的,就看著盤大,價格貴,名字取得討巧些罷了。”
伍庸農解釋了句,又詢問了些女兒最近在雲江的生活近況,等到服務員把一疊疊珍饈美味端上後,用盛滿鮮紅葡萄酒的玻璃壺給伍月和陳瀟各斟了杯,笑道:“嘗嘗吧,這是我一個朋友剛從歐洲帶回來的,90年份的勃艮第紅酒,現在可是有價無市嘍。”
陳瀟瞟了眼高腳杯,想起幾年在紐約扎奇拍賣行,這紅酒的6誇脫大瓶裝的拍售價達到了七萬美金,再聯系到伍庸農舉手投足間的風范,當即肯定伍月的這老爸有些來頭。
伍月則沒那麽多思量,動作利索的端起腳杯,眼皮都不帶眨的吞了下去,然後頗為不滿的撇嘴道:“滿嘴的人民幣味,還不如鮮榨果汁喝得舒坦呢。”
伍庸農笑了聲,絲毫沒對女兒的任xìng感到不豫,眼中覆滿了寵溺之sè,用刀叉從一隻烤得金黃的小羊崇上面切下一塊肉,道:“不喜歡我讓人換了,試試這個,香sū松軟,最合你口味。”
伍月的俏顏浮現不耐,嗔道:“我自己想吃的會自己夾的,你別……”
“伍月。”
陳瀟輕輕提醒了下,雖然和伍庸農沒交情,但看著伍月這麽使勁駁父親的好意,未免有些過度了。
伍月張口yù言,但迎上陳瀟認真的神sè,最後只是微垂螓首,鼓著雙頰,裝模作樣搗鼓起菜碟。
“沒事,做了二十多年的父女,我也習慣了,要哪天小月對我太客氣,我反而不適應。”
伍庸農笑著打圓場,同時朝陳瀟輕輕點頭,表示了些感謝,道:“對了,你和小月剛認識不久吧,我之前都沒聽說她在雲江有你這號朋友。”
“剛認識不久。”
陳瀟沉吟了下,從身上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而讓他有些側目的是,伍庸農很是禮儀的微微起身,雙手接過了名片,沒有半點虛偽水分。
“哦,是在省台上班,製片人……”
伍庸農看了眼名片,然後鄭重的放好,把自己的名片遞了去。
達到“mō底目的”的陳瀟拿過名片,看到上面明珠市招商銀行副行長的字樣,默不作sè,卻是沒想到平常獨立堅持的伍月,竟然還是大戶家的千金。
只是從察顏觀sè可以得知,這對父女、甚至伍月和家裡的關系並不和睦!
伍月見餐桌上名片遞來遞去,著實覺得乏味,起身道:“我去洗手間。”
見女兒離場,伍庸農拿出一包煙,遞了根給陳瀟,自顧抽了起來,笑道:“可真難得,我還是頭次見小月會順別人的意思,別說我這老爸了,就是她身邊的朋友也沒哪個有這大本事。”
“其實她xìng子還是不錯的,外冷內暖,只是不善於表達對親近人的關心罷了。”
伍庸農欣慰一笑,心裡有些唏噓,道:“說的沒錯,她就這xìng子了。”
陳瀟猶豫了下,笑道:“我只是外人,不好多說,但我想伍月肯定是記著你對她的好。”
伍庸農擺擺手,臉有苦澀,感慨道:“哎,難呐,我辛辛苦苦攢下這份家業,為的不過是希望讓小月不必為了物質費心,能夠開開心心成長,可是現在想想,我這父親做得太不夠格了,不但給她的關心太少,連個完整的家都沒留住,害得……”
話沒說完,伍庸農就打住了,笑道:“讓你見笑了,只是不知道怎麽的,看你和小月關系不錯,就忍不住想跟你吐吐苦水。”
陳瀟笑道:“人之常情。”
伍庸農點點頭,投向陳瀟的目光略帶些耐人尋味,思忖片刻,道:“冒昧問一句,你對小月的關系究竟是……”
“只是普通朋友。”
聽到陳瀟相當乾脆的回話,伍庸農哦了聲,也不多問,只是輕歎了息,似乎有些惋惜。
對於女兒叛逆的脾xìng,伍庸農心知肚明,最根本原因還是他和妻子早已離婚的事實,從那之後,女兒就絕少跟家裡聯系,甚至都沒用過自己和前妻每月匯過去的生活零用錢,哪怕自己極盡想補償,卻也是被拒之千裡。
也正是因為擔心她孤單無依,這才促使伍庸農同意了前妻介紹一個世交孩子給伍月,看到女兒點頭應允同意先交往看看,伍庸農懸著的心才松了松,只是對那世交孩子始終覺得不甚滿意。
在伍庸農的觀念裡,男人起步點的高低與否不打緊,最關鍵的還是這人的心智品行,而見到剛剛女兒對陳瀟的退讓,讓他這方面的心思再次活絡了過來,暗中端詳了下陳瀟沉穩若定的言行舉止,頗覺滿意,雖然目前看著沒權沒勢,但只要女兒真有心,他不在乎用心栽培提攜下,讓他一躍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