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掉了四個持槍的人,趙元也暗松了一口氣。
在這群打手中,就這四個持槍的人,對他的威脅最大!要不是有迷魂符和縮地成寸符,僅靠自身武力,就算他再怎麽能打,挨了槍子一樣吃不消!
就在趙元準備乘勝追擊,把剩下的打手全部乾翻時,不遠處的那群煤礦工人們,忽然爆發了。
“上啊!”
“揍死這群混蛋!”
“不能讓娃子孤軍奮戰,我們要上去幫他!”
“娃子給我們治病,是我們的恩人,這些混蛋想要害恩人,絕對不允許!”
這些煤礦工人,有的操著鐵鍬、鐵鏟等工具,有的徒手,更多的人直接從地上撿起了煤礦石做武器,嗷嗷叫著衝了上來,加入到了戰團中。
剩下的這群打手,立刻陷入到了重圍中,被憤怒的煤礦工人們,按著就是一頓暴揍!
紀家兄弟豢養的這群打手,平日裡沒有少欺負煤礦工人,不但經常打罵,每個月發工錢的時候,他們還會敲詐勒索,從煤礦工人的血汗錢裡面抽走一部分。
這裡的煤礦工人,就沒有一個不恨他們的!
以前迫於無奈,只能忍氣吞聲。現在有了趙元帶頭,他們心中的反抗之火和復仇之火也被點燃,下手自然不留情,把打手們乾的哭爹喊娘,不停求饒。
見此情景,趙元也不動手了,等這些煤礦工人好好發泄心中的怨怒。
環顧四周,卻發現鐵爺不見了蹤影。
“這人跑哪裡去了?”
趙元眉頭一挑,剛才光顧著對付那幾個持槍的人,沒有注意到鐵爺,要是讓他就這麽溜走,那就太便宜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貓出現在了趙元腳下,一邊喵喵叫,一邊用嘴扯他的褲腳。
趙元腦海中靈光一閃,問道:“你知道鐵爺在哪裡,要帶我去?”
白貓又叫了兩聲,仿佛是在回答趙元的這一問題。旋即縱身一躍,飛快的朝著旁邊那棟三層小樓奔去。
趙元立刻跟了上去。
很快,他就奔進了三層小樓,在白貓的帶領下,到了一間房外。
房門緊閉,但是從靠著走廊這一側的窗戶可以看到,鐵爺就在這房間裡面,正拿著辦公桌上的台式電話,手忙腳亂的撥著號。
見到趙元出現在窗戶外,他被嚇了一大跳。不過在看到緊鎖著的鐵門,以及窗戶上面鑲著的一根根鋼筋做的防護網後,他又松了一口氣。
當初在修建這棟小樓的時候,他還曾抱怨過,沒有必要安裝防盜門和防盜窗網,那些礦工在他看來就是一盤菜,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
但是現在,他覺得當初安裝這些東西,簡直是太明智不過的決定了!
要是沒有這些東西,趙元很可能就會破窗、破門而入。但是現在,他才不信,趙元有本事能夠將鐵門鐵窗打開!
鐵爺冷靜了下來,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甚至把腳放上辦公桌,聽著電話裡面傳出的撥號聲,等著紀家兄弟接電話。
“小子,你死定了。我這一個電話打出去,我們老大很快就會帶著人來。到時候,不但是你,那群造反的礦工,都得死!”鐵爺看著窗戶外的趙元,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非常得意。
“你覺得待在屋裡,我就奈何不了你了,是嗎?”趙元冷笑著問道。
“沒錯!”鐵爺說道:“老子就不信了,你他媽難道還能夠破牆而入?”
“被你猜中了!”趙元點頭說道,
旋即揮拳,將全身力氣凝聚在拳頭上,狠狠擊出。 “嘿嘿,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破牆?來呀,你倒是破一個給我看看啊……”
鐵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轟’的一聲炸響。緊接著,無數的碎石粉塵撲面而來,讓他被煤塵抹黑的臉,頓時變白了幾分,同時也帶給他臉上那些蹭破了的爛肉陣陣火燒火辣的痛。
在這樣的情況下,鐵爺卻沒有尖叫,也沒有喊痛,而是表情呆滯的張大了嘴巴——徹底被嚇傻了!
“一拳……把牆壁打穿了?”
鐵爺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作為紀家兄弟手底下的頭號打手,鐵爺不但自己能打,還認識很多能打的朋友,但他從來沒有見到過誰,能夠一拳把牆壁給打穿!
他深深的被震撼、驚嚇到了。
轟出了一拳的趙元卻沒有停手,緊接著第二拳、第三拳連續轟出,將牆壁上面的拳洞擴大。
白貓縱身一躍,沿著擴大的拳洞鑽進到了房屋裡,一爪子摁在了台式電話上,把還沒接通的電話直接給掛掉了。
鐵爺這才回過神來, 操起辦公桌上放著的一把刀就要砍白貓。
但他的速度跟白貓比,卻是遠遠不如。
他剛摸到刀,白貓就已經跳到了他的肩膀上,一口咬住了他脖子上的動脈血管。
脖子上傳來的刺痛,令鐵爺不敢動了。
白貓的牙齒有多鋒利,他之前已經體會過了,可不敢做出什麽激怒了白貓的舉動,讓它一口咬開自己的頸動脈。
想自己在道上,也算是個人物,要是死在了一隻貓的嘴下,那就太窩囊、太丟人了!
見白貓製住了鐵爺,趙元也就罷了手,喝令道:“把門打開。”
用拳頭砸牆,可不比拿鐵錘砸,當真是又痛又累,所以力氣能省還是省點的好。
鐵爺當然不想開門,可他剛一猶豫,沒有立刻執行趙元的命令,咬著他脖子的白貓,嘴上就猛地一用力。
“啊——”鐵爺頓時痛的叫了起來,更害怕白貓就這麽一口咬斷自己的頸動脈,忙不迭的說道:“我開,我這就開門。”慌忙起身,去把反鎖著的鐵門給打開了。
趙元大步走進了屋子,拿起了放在辦公桌上的刀。
直到這個時候,白貓方才松開口,跳到了趙元的肩膀上,用一種鄙視的目光看著鐵爺。
“我他媽居然是被畜生給挾持和鄙視了……”
鐵爺要多鬱悶有多鬱悶,卻又不敢把這心情表露出來,只能是滿臉賠笑,希望趙元看在自己已經受傷不輕的份上,能放自己一馬。
“叮鈴鈴!”
辦公桌上的台式電話,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