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確認過沒事,石嵐辦理了手續,按著原主的記憶回到家裡。 簡單做了點吃的,石嵐將門窗關了個嚴實,站在寬敞的客廳,艱難的修煉佛陀煉體術。
這門體術是她目前唯一會的功夫,雖說劇痛無比且見效不快,可它能在無形中調整身體機能,將人體的極限發揮到極致。
這個世界並沒有前一個世界的元氣,石嵐不求練到上個世界那種境界,她只求身手靈活,日後被人暗算時能及時躲開就好。
七八個小時過去,石嵐喘著氣,停了下來。
看了下牆上的時鍾,她還是比較滿意,雖然才勉強打了一遍,體內並沒有氣流遊走,但她能明顯感到筋骨隨著她的拉伸變得柔韌,身體隨著伸展變得輕盈。
修煉完畢,石嵐捏了下被汗水打濕的衣服,轉去洗了個澡。
半個小時候,浴室裡霧氣繚繞,石嵐推開鏡面上霧氣,打量著鏡中的自己。
粉面桃腮,一雙杏核眼又大又圓,粉嫩的嘴唇微嘟著,兩頰還有著可愛嬌憨的嬰兒肥,即便眉宇間帶著清冷,也還是難掩其中的稚氣。
石嵐皺眉,想起白天看到的程悅瑤,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她並沒有程悅瑤那種弱柳扶風、嬌柔嫵媚的女人風韻。
不過,她現在才二十一歲,青蔥一般的年華,誰又說得準,日後到底誰能更勝一籌。
吹乾頭髮,出來時,天已經黑了,石嵐躺在床上,不過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
石嵐迷糊間聽到外面有人在喊她。
拉開窗簾,她探出頭。
司越頂著一頭亂發,仰著頭,臉上滿是新長出來的胡茬。
石嵐掃了眼他身上的衣服,發現還是昨天那一套,不禁皺了下眉。
難道昨天他沒回家嗎?
司越看到她紅撲撲的小臉,黯淡的眼睛立刻一亮,三兩步跑到不遠的門口,歪頭喊:“嵐嵐,開門,我有話說。”
石嵐睨了他一眼。
如果依照她本意,根本就不想搭理這個立場不堅定的家夥,可是殘留在身體裡的情緒不斷影響著她,為了不違逆原主的本意,石嵐隻得丟下一句,“等著,”然後匆匆罩了件外袍,來到樓下。
打開門,石嵐抱著肩膀,一臉不耐的看著他。
司越局促笑了下,上前兩步,小心的靠近石嵐,“嵐嵐。”
石嵐後退一步,嫌棄的皺了下瓊鼻,“臭死了,你這是跑哪去了?”
司越低頭看著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可憐兮兮的抬頭,“我沒去哪,昨天剛一走,我就後悔了。回去找你,你又走了,我擔心你,就到處去找,後來回到這兒,剛好看見燈滅了,就沒敢打擾你。”
石嵐默算了下時間,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他,“你別告訴我,你等了一晚?”
司越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總是梳理得十分整齊的頭髮凌亂的垂落下來,掩住了他微紅的臉頰。
石嵐抽了下嘴角,原主的記憶裡他可是冷傲的閃到公司,再不肯露面的,今天這又是鬧得哪一出啊!
“趕緊回家,洗個澡,再換身衣服,你這樣怎麽去上班啊?”
司越抬眼看石嵐,低聲道:“老婆都要沒了,我還上什麽班啊,我不去,我得守著你,一步也不離。”
石嵐見他執拗的不肯動,就再不管他,自己轉回客廳。
司越見她沒有趕他,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趕忙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
石嵐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頭也不回的道:“昨晚我想過了,司家畢竟是上市公司,我雖然也持有股份,不過終究只是少數,如果由我刊登退婚啟示,對公司、對你影響都不小。”
司越聽到她這麽說,臉上露出笑容,趕忙快走幾步,蹭到石嵐跟前,“就是,就是。”
石嵐睨他一眼,將眼珠轉了個方向,繼續說:“所以,我想這個退婚啟示還是你去發,至於理由你隨便編,只要不說我橫刀奪愛,當了小三之類的話,我都可以接受。”
石嵐冷淡無謂的態度讓司越極不好受,忍了幾秒,他單膝跪在地上,骨節分明的大手覆上石嵐抱著臂膀的小手。
“嵐嵐,這次真的是個意外,我跟程悅瑤真的沒有什麽,我發誓,如果我跟她有什麽牽扯,就讓我不得好死。嵐嵐,你就給我次機會吧,我一定會證明,我沒有騙你。”
石嵐歪頭,看著他屈著手指,一臉鄭重起誓的樣子,嘴角抿起,胸口泛起陌生的喜悅,她知道這是原主期盼已久的解釋。
想到記憶中原主糾結不舍,甚至放棄一貫的矜持,去公司的模樣,石嵐心裡一軟。
“阿越,”石嵐忽然溫柔的叫他,這是這兩天來的第一次。
司越低低應了聲,將身體微傾,臉上露出俊朗的笑容。
石嵐細細的打量著司越,膚色白皙,舒眉朗目,臉上線條柔和,這樣英俊的青年,即便沒有司氏集團的光環,大概也能虜獲不少懷春少女的芳心。
司越見石嵐遲遲沒有說話,本是喜氣的臉又變得忐忑起來。
石嵐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微微一笑,“阿越,你的話我是信的,只是婚禮的事我想還是等你把程秘書的事解決之後再進行吧。”
司越聽到婚禮延期, 不禁皺了下眉,又聽石嵐提到程悅瑤,立刻滿臉厭煩,“有什麽可解決的,等會兒我會通知人事部,這種勾引上司的員工,司氏不留。”
石嵐展開柳眉,紅潤的嘴唇微嘟,“哪有人以這種理由解雇員工的,”,想了想,她又心有不甘,覺得原諒的太容易,開始算舊帳:“還有,既然你說跟她沒什麽,那怎麽還跟她滾在一起,還是在咱們的婚床上。”
司越也是滿腦子不解,“公司幾個老總搞了個聚會,我一時高興,就多喝了幾杯,本來黃總……,”他頓了下,想到石嵐從不去公司,不清楚裡面的人員,解釋道:“就是市場部的老總,他本來要送我,可是程悅瑤說順路,我也就沒麻煩黃總,可是不知怎麽的,就把她帶到那兒。”
說著,司越小心翼翼的看著石嵐,一副害怕她發飆的樣子。
石嵐嘴角微抿,將他從地上扶起,拉到身邊坐下,繼續誘導的問:“你的意思是,一上車,你就迷糊了?神志不清楚了?”
司越皺眉想了想,當時他喝得太多,根本想不起其中的細節,可看到石嵐期待的眼眸,他只能點頭,“好象是吧,你給我一巴掌,我才清醒,之前的事我根本想不起來。”
石嵐嗤笑一聲,雖然不知道他說得是真是假,不過如果是真的,那她可真是服了這位大少爺。
司越看著石嵐這樣,有些莫名其妙。
石嵐斜眼睨了他一眼,直接起身上樓,隻留下司越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
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