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陪著一個少女走在大街上的時候,還滿是嫌棄神色的自己看著走在最前面的那個黑色短發的女孩,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的感覺吧,然而那份幸福最終卻也沒能維持多久,就此消散,在那之後就穿越了的自己,第二次陪伴著一個少女上街的那個女孩,是一個叫做阿狸的少女,那是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也是自己經過一系列的事情之後必須承擔的責任,但是最後,卻在那個天使的陪伴下度過了最後的時間,仔細想想,似乎自己和彥在一起的那會兒,根本沒有放松下來的時間吧~
再在那之後,就是薩沙了,與薩沙在一起的記憶大概是因為小時候去街道口買菜的時候?那些擺放在周圍的攤子上采購著一天所需要的花費,也只有那個小時候的自己陪伴著薩沙,那才是自己眼中的薩沙,那個輕輕的捂住嘴巴,巧笑嫣然的薩沙,而在薩沙離開了自己的身邊去到了聖域之後,自己就再也找不到那種感覺了,就算再度與薩沙相見,也是被無數的責任壓在肩膀上無法喘息過來,在那些責任的壓迫之下,何談回到曾經?能夠在那種局勢之下還保存有自己,那就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那還是在自己沉睡之前的記憶,看起來就好像才發生不遠,但其實根據白澤的理智來看的話,事實上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了,物是人非之下,自己走上了這條逆反生死法則的道路,並且是一走走到死,根本沒打算回頭的那種。然而卻在這魔界之中,再度遇到了另一位少女,雖然也是被魔界摧毀了世界導致留落在魔界之中的少女,但是在那始終元氣滿滿的臉上,自己看到的卻不是一絲一毫的氣餒,而是朝氣磅礴的向往,始終向往著明天,向往著未來,也真是這份笑容,讓白澤想要拯救她,不忍心看著她就此消亡,之前也說了,在那樣懦弱的自己之下感受到的世界的真實,在穿越之後白澤感受到的每一次人性上的光輝與之前的自己從未見識過的笑臉,總會忍不住產生內心的震動,從而...不忍心具有這種性質的人就此死去。
也因為是這種性格,導致他一路以來都少不了麻煩,因為他想要保護著的,所希望那個不要消失的,卻往往都是別人費盡心機都要摧毀的,因此和別人對上的他總是會麻煩不斷,然而這份麻煩最終去也只能在他那強悍的力量之下全部被摧毀。
“我說,就算要去見見你的父親,也沒必要這麽著急吧~我總歸是不想這麽早就過去的。”說著,白澤腳下一停,宛如磐石一樣的他一旦停在原地,那是奈葉無論如何都無法拉扯得動的力量,被白澤的力量反製的奈葉有些迷糊的回過頭看著白澤,當她看到白澤臉上沉靜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冷漠的表情的時候,頓時有些驚訝了。
“你...你難道不想要去見見城主...我的父親嗎?”說著,奈葉也漸漸的緩了緩自己的腦袋,有些不懂的看著白澤說道:“總覺得你這家夥,好像對於那種實力高強的人不怎麽討厭,哪怕是對手也會為了對方的所作所為而覺得敬佩,可是你一遇到這種...怎麽說呢?位高權重的人?總覺得你的心情會在一瞬間變得冰冷起來,是你以前...”說著,小心翼翼的看著白澤,奈葉小聲的說道:“有什麽不愉快的經歷嗎?”
似乎腦海裡摻雜了一些回想,但是卻如同光一樣一閃而逝,憑著自己的腦袋連捕捉都未曾捕捉到就讓它這樣消失,但是白澤卻本能的覺得,那個感覺與畫面還是不要去細細追究的比較好:“不,沒什麽,我只是覺得我們就這樣過去,會不會太突兀了一點?比如我們應該先送上拜帖,或者通報一下什麽的,而且我身上還有著在峽谷裡血戰之後留下的不乾淨的氣息,這樣去見你的父親的話,一定是很不文明的吧,需要洗漱一下也說不定呢?”
“這樣做的話,不是很麻煩嗎?你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去追究這種麻煩事情的男人啊~”說著,奈葉打量了一下白澤,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有些臉紅的說道:“而且...而且只是去見一見父親而已,有必要這樣嗎?雖然他是懸空城的城主,但是單單論起來的話其實懸空城並不大,在魔界裡以規模來測量的話,懸空城也只是二流城市罷了。”
“總比不入流和三流的好,該去做的,我還是得去做。”說著,將奈葉的手臂拉回來,白澤盯著奈葉的蒼青色的眼睛說道:“應該不會反對吧,我的那種舉動,而且...你這一路上都是聽我的,現在也不會就...”
“是是是,我的強者大人,我的白澤大爺,既然你非要這麽說的話,我還能說不好嗎?或者說我是不是該笑著攤開手,來上這麽一句話:尊敬的白澤老大爺,懸空城歡迎你的到來~”說著,奈葉彎下腰攤開雙手朝著懸空城的街道上,笑盈盈的說道:“要我領著您,好好的參觀一下嗎?”
“喂,你這個說法真的讓我覺得蠻不適應的,你還是和以前那樣一般無二吧~”說著,白澤一把抓住奈葉的手將她拖起來, 看著她臉上露出來調笑的笑容無奈的說道:“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承認,我是不怎麽喜歡面對這種有權利的人的,雖然有的戰士的確強大,有的敵人也是自己不可能戰勝的,但是那是信念的衝突,起碼在戰場上還能稱得上是一對一的戰鬥,在生死的交戰之中能夠體會到對面的堅持與榮耀什麽的,雖然並不缺少恃強凌弱的戰鬥,但是我可是黃金聖鬥士,面對的對手,從來都是遠遠超越自己的。”
“那你都有這種強大的力量了,你還怕什麽?就算再怎麽樣有權利的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不過是小菜一碟吧~別和我說你會怕哦~”奈葉用手肘捅了捅白澤的腰身,一臉打趣的說道:“還是說我偉大的白澤大人,曾經被這種位高權重的人坑過呢?”
白澤並沒有說話,而是在那刹那間露出了一個極度憤怒與仇恨的眼神,但是隨即卻被他自己內心給壓製了下去,身軀隱隱的顫抖很快就消失不見,旁邊換了的哼著歌曲的奈葉也並沒有發現白澤剛剛的異常。
“我只是不怎麽擅長應付這種人罷了,你得明白,戰士最擅長的就是正面的與敵人的戰鬥,哪怕再強的敵人也不會有所害怕,但是當面臨這種來自背後盟友的背叛時,戰士...往往倒下的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