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擂台上得意洋洋的白凱文,凌晨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他和身邊的皇佳明說了一句:“佳明哥,這小子太狂了,我去收拾他一下。”
不等皇佳明說些什麽,凌晨已經整個的衝上了擂台,凌氏傭兵團當中副團長目光也緊緊盯著上去的那道身影,對著身邊的團長說道:“團長,少爺他上去了。”
凌天偉點點頭,並沒有多少在乎:“沒事,讓他上去玩一會兒也好,只要別讓他碰到那三個衣衫破爛最強的那個人就行了。”
鐵傲目光當中也多了幾分正視:“這場戰鬥終於到了八級強化者的位面了,鐵剛準備的怎麽樣了?讓他快點收拾一下,不然有可能會輸。”
林家的三長老也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下這個白凱文完了,對面的那個可是八級強化者凌晨啊!”
白凱文也有些詫異,詫異凌晨會親自跳上擂台來對付他,凌晨用的武器是一根長棍,而且還是木頭打造的,實木的,白凱文又要吹響他的笛子,不等他把笛子放到嘴邊,凌晨拖著長棍就向他頭頂猛地砸了過來,白凱文隻覺得頭頂寒風呼嘯,迎面生疼。
白凱文哪裡還來得及吹笛子,對方分明不給他這個機會,白凱文急中生智,用笛子往上斜著打了出去,發出鐺的一聲聲響,白凱文手中笛子就要脫手而飛,凌晨依然瀟灑如故。
白凱文用力拉扯之下才堪堪拽住了他手中的笛子,他拿到笛子的一刻,右手手掌往身前帶來,想打碎了笛子,只要打碎了笛子,裡邊的毒粉就有機會釋放出去。
凌晨長棍如同盲人看不到路一樣胡亂點了過來,每每敲擊在地上一下都會發出一陣帶著節奏韻律的響聲,長棍看著雖然凌亂,毫無章法,但每一下卻偏偏都帶著一種規律,每打出兩招就會跟著換一種規律,以至於讓這種棍法看著無跡可尋。
白凱文的身上衣衫搖動,碎了七八塊兒左右,他身上現在都能夠清晰的看到了幾道紫色和青色的傷疤,他疼得汗毛都豎了起來,凌晨一個閃身到了他的身前,一記側拳就打在了白凱文的身上,白凱文身子整個的被彈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擂台區域的外邊,整張臉正好磕碰在青色的地面上,一張臉頓時血肉模糊,他的身上再也沒有一點完整之處。
凌晨的目光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那其中帶著一種滔天的戰意,也有的人是相當不服凌晨的,例如鐵家的鐵剛,鐵剛這個人非常瘦弱,和個竹竿兒一樣,去了一身肉皮都能夠看到裡邊白色的骨頭了,他是一個跟鬥翻進擂台的,他一拳狠狠的砸打在擂台上邊,只見擂台上多了一道痕跡非常深的裂口,不得不說鐵剛的拳頭非常硬,鐵傲這時為鐵剛鼓氣加油:“鐵剛加油。”
鐵剛的人,那張臉龐與其說是人的臉龐,倒不如說那是一張野獸的面龐,這張臉上似乎只知道殺戮,除了殺戮就沒有其他,他用的是一對鐵錘,他整個人橫著輪了出去,兩對鐵錘也跟著劇烈的輪了起來,呼呼風聲當中,凌晨的頭髮也被吹起來了一些,凌晨的棍子也跟著動了,棍子在頭頂環繞了一圈,最後從身旁右側腰部打了出去,這一下仍然是點的招數,不得不說,這棍子棍梢處實在是沒有多大的大小,能夠用這裡去使出一些點的招式,還真的和如同長了眼睛一般。
鐵剛的鐵錘打出,本來鐵錘能夠完全砸斷對方的木頭棍棒的,誰料想凌晨的棍子只差一寸堪堪鋌而走險的避開了一記攻擊,這一下是奔著他脖頸上方左邊肋骨打來的,一下若是點中,一條胳膊就在此斃命,若是閃躲,凌晨就會閃身,將棍子倒轉一個方向,以另一邊棍梢掃中自己的脖頸,這一下真的是攻防俱全。
鐵剛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不閃躲也不防衛,整個的也衝了出去,同時手中的其中一把鐵錘整個的扔了出去,一下砸中,定然讓人頭破血流,總之後果不容樂觀,凌晨不得不收招,再不收招他就會面對頭頂的危機,這樣的危機他不想承受,剛剛面對白凱文的時候的輕松早都消失不見,現在他的額頭上不斷有汗水流了出來,這一戰很吃力。
凌晨往後走了一個七星步,棍子往後一帶,堪堪打下去了那帖錘子,鐵錘子在高空當中不斷旋轉著,那是落下去的軌跡,錘子再動,鐵剛也跟著幾步衝了出去,鐵剛整個人在空中腳踩著虛空,轉身借力,雙手抱腳翻了出去,在身形折轉過來的時候,鐵錘早被他重新握回手中,剛剛本來是劣勢,卻被他以攻擊作為防守化解掉了,他料到鐵錘在空中高速運轉,對著凌晨去的,凌晨定然會去防守,然後他又看準對方肩膀移動的方向猜測出了錘子下落的軌跡,不得不說這鐵剛真的是心細如發。
凌晨也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鐵剛,果然年輕有為,今天這場鏖戰,誰成誰敗,接下來才是真格的,來吧。”
凌晨側著跳了出去,人踩在了擂台的護欄上,護欄都是那種麻繩綁上去的,只見他在上邊橫著走了七八步,到了轉角處,猛地借助腳掌上傳來的摩擦力飛了起來,人在半空,一棍橫著掃了出去,這一棍帶著一種劈山碎河的氣勢,鐵剛不跟大意,兩對大錘趕忙防護在了身前,一定不能讓對方這一棍如意,木棍和鐵錘對撞在了一起,哢的一聲,木棍從中間斷碎為兩截,鐵剛哈哈大笑了起來,只要對方沒有棍子,接下來的形勢還不是自己主宰的。
然而就是鐵剛得意的時候,面前又響起了凌晨的聲音:“你別得意忘形了,看好了。”
凌晨手裡的長棍雖然斷了,但他從那中間又拽出了一杆更長的棍子,這杆棍子竟然是一根精鋼打造的,上邊的鋒芒比刀劍還要明亮,看著那粗重大小應該不輕,這杆長棍直接打在了他的胸口上,鐵剛嘴裡一甜,吐出了一口鮮血,同時他也拽住了凌晨的鐵棍,鐵錘帶著一股下墜的氣勢整個的砸打了出去,這一下堪堪砸中了凌晨的後心口處,凌晨也吐出了一口鮮血。
兩個人糾纏了一下,然後又迅速的分開,彼此之間重新拉開了一道距離,凌晨用嘴擦拭著嘴角的鮮血,又讚賞的笑了一聲:“能把我逼到這種地步的,是第一個,但、但你也是最後一個。”
笑聲中無比輕狂與桀驁,他一往無前又衝了出去,鐵剛也哼了一聲:“是嗎?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言語交鋒兩句,兩個人再次碰撞到一起,鐵剛手裡的鐵錘都有幾個區域跟著變了形狀,凌晨手中的長棍和一個扁擔一樣,上下不斷的起伏著,時而往上挑,時而往下砸打,這一下讓鐵剛有些手忙腳亂。
林家的人目光當中都放著精光,剛剛的那幾場比賽若是開胃菜,那麽現在的這場戰鬥,毫無疑問的就是一頓大餐,三長老始終都歎息著:“沒想到這兩個人的戰鬥竟然如此激烈,不愧是八級強化者,豈非一般人能夠比擬,凌晨的招式多是用得鋌而走險卻又多變,反觀鐵剛,這個鐵剛始終都是穩重的戰鬥方式,若是大用能夠分析形勢謀而後動,不錯。”
表面上皇佳明是不屑凌晨的,但現在看到了凌晨的戰鬥方式,他都默默的記在了心裡,若是一會兒真的和凌晨對上,也不至於束手無策,皇太林不知何時走到了皇佳明身前,這讓皇佳明感到一陣不可思議,他看著走過來的皇太林,沒有好氣得問:“大哥,你這個時候不去找那些家族的人聊天,來找小弟我來做什麽?”
皇太林並不急著回答皇佳明,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場上的爭鬥,並且還一邊鼓掌:“擂台上的這個人不錯,我見過的人裡邊,這個人很強橫,看來那冰冷的女子定然是非凌晨莫屬,看看咱們南域還有北方家族當中,也估計只有凌晨這樣的天縱奇才能夠駕馭得了那樣的女子。”
皇佳明一聽自己大哥不認可他,頓時面紅耳赤了起來:“哼,他凌晨,也想和我搶女人,不自量力,這個賽場上沒有人會是我皇佳明的對手。”
皇太林眸子暗處有一點得意,他要的就是皇佳明這種效果,他點點頭,拍拍皇佳明肩膀,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佳明啊,一會兒你可要小心啊,若真的和凌晨對峙在一起,說不定容易把生命也丟了, 那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皇佳明所有的火氣在此刻都被調動了起來,這個大哥就知道他沒有什麽好事,果然來了就是說一堆的風涼話,皇太林從皇佳明身旁離去,就找來了幾個親信:“你們幾個,晚上的時候,去把二少爺身邊的人都給我乾掉,懂嗎?我要一個不留。”
鐵傲那邊也看到了皇太林的動作,忍不住歎息了一聲:“本是兄弟同袍,一脈血親,卻要如此自相殘殺。”
王浩宇也在不斷分析著凌晨的招式,對方的實力雖然不如他,但凌晨的一手棍棒功夫的確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鐵剛額頭上冷汗越來越多,就在剛剛,他的左手被打了一下,一根手指整個的斷了下來,全然沒有了生機,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他咬著牙為了贏了比賽,他野獸一樣衝了出去,這一刻的他,不管什麽樣的招式都結合到了一起,這些招式雜亂無章,但若是連貫在一起,就會有人發現,還是有點規律能夠找到的。
鐵錘如同摩天輪一樣在鐵剛手裡轉動著,就是沒有停下,凌晨都有點失去耐心,拖著棍子就砸了過去,這一次是奔著左肩膀去的,鐵剛眼睛一瞪,緩緩抬起了手中的鐵錘,狠狠的打了過來,和精鋼長棍對撞在一起,當啷一聲,只見兩個人都站立不穩,鐵剛面色蒼白的倒了下去,凌晨嘴裡也是吐血不已,凌晨贏了,但是也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