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看傻了麽?”胡嫣然蘭花指捂唇嬌笑,身形妖嬈,“奴家自知長得非常好看,也喜歡被別人看,但那僅限男人,對女人,奴家可不喜呢~” 驀地,蘇寧兒反應過來,想起自己居然對一個女人犯花癡,不由羞惱起來,怒罵道:“妖女!不要臉!”
旋即想到什麽,蘇寧兒拿眼瞟過蕭暮陽,發現對方依舊是神情冷峻,沒有半點情緒變化,心中的怒火頓時消去了大半。
聽到這罵聲,金鈴嘴角直抽搐,這女人……是不是在蕭暮陽面前裝逼過頭了?
“原來是你罵的,不過奴家對你不感興趣呢~”對於毒罵聲胡嫣然宛若無聞,眼珠子一轉,水眸在那張完美無瑕的俊顏上來回掃蕩,伸出舌頭舔了舔紅唇,帶了極性誘惑。
“哥哥,奴家好喜歡你,你陪陪奴家可好?”胡嫣然嗲聲嗲氣道。
“請道友自重。”蕭暮陽周邊的空氣驟然降了好幾百度,眸中染了幾分刀劍般的凌厲,連帶聲音都顯得生硬。
“不要嘛~你仔細瞧瞧奴家的身材,哥哥可還滿意?”胡嫣然說著,食指含進嘴裡吸允,食指抽出,晶瑩的液體在空中拉開一個弧度,在透射下來的陽光下極為亮眼。
胡嫣然纖長玉指撫向白皙瑩嫩的下巴,再到玉頸,一路向下……
嘴裡溢出銷魂的嬌喘,伸出丁香小舌舔舔紅唇,水眸濕漉漉的瞅向蕭暮陽。
此刻,胡嫣然就像隻渴望得到關愛的小白兔,若是被沒足夠定力的男子瞧見,估計都會化身為野獸,毫不猶豫地撲過去。
然而蕭暮陽不是普通人,以他的身份,什麽樣的女子沒見過?加上他一心修煉,心無旁騖,又豈會被小小的媚術所惑?
“噗……哈哈……”一旁觀戲的金鈴實在忍不住,捧腹噗笑出聲,不是她神經大條,實在是氣氛太不協調,你說胡嫣然自顧自的“表演”,意淫對象卻面無表情,氣息反倒越來越冷,這樣子,怎麽看怎麽詭異啊!
見他們紛紛朝自己看來,金鈴馬上強忍住笑意,扭曲著臉,擺手道:“你們繼續,繼續。”
幾乎同時,蕭暮陽周邊的寒氣直線下降,似要將人打入萬丈冰窟,薄唇輕啟,“走。”
“休想。”進入狀態卻被半途打斷,胡嫣然的臉色很不好,又見他們要走,更是失了耐心,她一個飛身掠向蕭暮陽,同時周身散發出一股奇香。
“叮——”
不等胡嫣然近身,赤焰劍劍鳴一聲,化作一道紅光直衝她的面門。
胡嫣然一把紫金扇在手,攤開扇子擋住赤焰劍的攻勢,嬌軀受勁氣影響倒飛幾丈遠,歸落地面,胡嫣然水眸裡滿是哀怨。
“哥哥,你怎麽能那麽粗魯,奴家好難受啊,你輕點可好?”
曖昧的話語說完,胡嫣然紫金扇往外蒲扇,赤焰劍便落回蕭暮陽手中,蕭暮陽被劍中強烈的勁氣所攝,倒退數步才穩住身形。
在他們出手時,金鈴早已寄出風影衍生鏟擋在身前,擋住了大部分氣場余波,盡管如此,渾身仍覺有些不適,體內氣血翻滾。
果然,高階修士之間的鬥法威力不可小視,不是低階修士能吃得消的。
碧清劍橫在身前,蘇寧兒瞥見金鈴手中烏黑醜陋的風影衍生鏟,不禁嘲笑出聲:“果然是鄉下來的丫頭,上不得台面,拿把鏟子是想去刨米地呢,還是想去刨菜地呢。”
金鈴滿頭黑線,好吧,她承認風影衍生鏟是醜了點,長得和農民所用的鏟子差不多,
但她喜歡,俗氣才符合她低調的性格嘛,話說你手裡握的碧清劍是怎麽回事? “給你刨墳行不行?”金鈴很不客氣的道。
“你這死丫頭,不想活了是不是!”蘇寧兒突然斜目瞥向金鈴的臉,“話說,你怎麽又偽裝成這副樣子了,不以真面目示人,難道是哪裡見不得人不成?”
“要你管。”金鈴白眼道,她就是怕胡嫣然認出來,怎麽著?
“快跑。”對話中,蕭暮陽冰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聞其聲,金鈴知道留下不過是累贅,沒有多想,忙施展出步法一陣風似的迅速逃離,一點猶豫都沒有。
“喂,你真的就這樣走了?”蘇寧兒想喚住金鈴,但金鈴非但沒有絲毫停頓,腳步反而更加快速,直至消失在她的視野中。
見此,蘇寧兒不由唾罵道:“如鼠之輩!”
蘇寧兒原封不動,繼續站在原地,還不忘衝戰鬥中的蕭暮陽喊道:“師兄,你放心,我不會拋下你不管的,我們同生共死。”
和胡嫣然拉開距離,蕭暮陽眼神冰冷,連個眼神都沒給蘇寧兒,手拿十面埋伏陣陣盤,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入陣內,啟動陣法。
看著蕭暮陽手上散發金光的陣盤, 胡嫣然察覺到事態不對,陣法馬上就要完全開啟,又見蕭暮陽身邊有六階火麒麟守護,對他一時下不了手,想起剛才聽到的聲音,便想到了轉移目標。
目光瞥向一旁的蘇寧兒,胡嫣然嬌軀一個回旋,用上十層功力,紫金扇揮出兩道波紋,波紋剛衝出陣法范圍,陣法隨即完全啟動,將她困在了陣內。
“啊!”同一時刻,蘇寧兒痛呼出聲。
蘇寧兒萬萬沒想到,胡嫣然會突然襲擊自己,一時躲避不及,兩道波紋實實在在地打在身上,讓她身形倒飛出去幾丈之遠,撞擊在一棵大樹上,最後掉落到地上,塵埃四濺。
元嬰期的攻擊不是小小築基修士所能承受,蘇寧兒嘴裡不停冒出血液,躺在地上,生命如高山流水般流逝,烏黑的發絲轉眼變白,滿面都是深深的皺紋,頃刻間,竟老了五十歲有余。
“師姐!”剛趕到,楊詩意就見到這麽一副場景,淒厲呼喚,飛衝上前抱起蘇寧兒前半身,兩行清淚從眼眶溢出。
蘇寧兒臉上漸漸浮現死氣,眼裡卻有著滔天恨意。
“詩詩,是金鈴,是金鈴害的我,害我如此淒慘。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求求你幫幫我,幫我殺了她!我要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蘇寧兒雙目赤紅,說到最後,聲音變厲,似用了全部的力氣,說完便頹廢了下去。
蘇寧兒滿腔的怨恨全指金鈴,很快,那股恨意演變成了恐懼和絕望,眼神空洞,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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